“下这么大的雨,你不知道避一避?怎么淋着雨就回来了?自己什么身体,不清楚吗?”
简思思心里委屈,伸手抱住阮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哭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邵行延,那狗男人又欺负你了?”阮绵拍打着她的背脊,安慰她。
听到响动的宋玉卿也跟着出来,“思思,不哭,有宋姨在,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简思思哭了很久,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见她不说话,两人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宋玉卿去冲了两包感冒冲剂,“淋了雨,把这感冒冲剂喝了,别感冒了。宋姨温了你最爱的乌鸡菌菇汤,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思思,阿聿给我打电话,说你的画廊,画都被撤走了?”
简思思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嗯,所以可能短时间我没有办法替霍先生策划慈善拍卖会。我……可能没办法筹到那么多画作。”
宋玉卿皱眉,“怎么会突然全部撤走?”
“是邵行延。”
简思思不想他们担心,所以并没有说起诉离婚的事。
哪知阮绵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话,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他是不是个男人?成天为难个女人做什么?先是大张旗鼓在外面包小三,养情妇,还搞出来孩子,现在你要和他离婚,他又用画廊来逼你?!他真TM贱透了,不行,我非要上网去曝光,让大众看看,这就是邵氏的掌权人!”
简思思惨淡一笑,摇了摇头,“绵绵,别去惹他。”
“你怕他对我下手?”阮绵道。
“嗯。”
宋玉卿沉默好一会儿,“阮丫头,你就听思思的话,别去。”说着,她又抬手揉了揉简思思的发顶,“思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记得,宋姨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遇到事,要跟我说,好吗?”
“至于画展的事,你同阿聿再商量试试?别人的画不行,那你自己的画呢?”
简思思心里很暖,扑在了宋玉卿的怀里,靠在她肩上,“宋姨,有你,有爸爸,有绵绵,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宋玉卿拍了拍她肩。
简思思休息两天,就主动找到霍时聿,说明了艺术馆那张画是她的毕业之作,可她结婚以后,极少画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
所以在霍时聿提出让她可以自己创作,她有些犹豫。
但简文耀的医疗费用却也由不得她,总不能将老宅卖了吧?
那以后爸爸出院,没有养病的地方啊!
其次,她也想重新找回自己。
在慈善拍卖之前的一个月,她都将自己关在画室,与外界隔绝,用心作画。
她没有和邵行延再联系过,而他也没有,偶尔也只是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他的风流韵事。
以前看到那些新闻,简思思总会觉得难过。
可现在,她却连一丝波澜都惊不起了。
她想,她是真的不爱他了吧。
……
傍晚,医院长廊。
简思思坐在椅子上,看外面的夕阳,目光柔和,也多了一丝期盼。
景明给她打电话,开庭时间已经定了,但邵行延的代理律师是全国都赫赫有名的陆凛律师。
他自出道以来就有常胜将军的封号,没有败过一场官司。
所以景明也告诉她,要做好第一次上庭败诉。
宋玉卿提着汤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霍时聿。
和宋玉卿寒暄几句,见她进了病房,简思思才侧头看向站在身侧的男人,“霍先生,这是不放心,想提前看看成果?”
霍时聿看她,温柔道,“不是,是有个宴会,需要带女伴,但我秘书孩子高烧,我是来求助简小姐的。”
简思思怔了很久,低低开口,“我很多年都没参加过宴会,怕不习惯,会令你难堪!”
“不会,放心吧!”霍时聿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