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皋回禀,说牧洵和梨花宫渊源颇深,绝不仅是一个普通的杀手那么简单。
那一瞬间,这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让渚渊有些愤怒。
而且,连神木箭这等罕见的毒都被他解了,和熠族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熠族人皆有火莲印记在身,或在面部额心,或位于颈间锁骨处,传闻历代族长的印记更是特殊,乃是位于心脏之处。
而牧洵全身上下哪一处他没看过,也未发现有什么印记。
刚刚他趁着给牧洵换衣服的时候,又检查了一次,除了手腕上不知何时新添的一道疤,便是膝盖上因长时间跪着的乌青淤血,看着吓人......哪还有其他印记呢......“牧洵,朕到底该拿你如何?”
似是低低的呢喃,渚渊叹了口气,回想起第一次,牧洵被微服出巡的渚渊救起,两人相见恨晚,畅饮至深夜,便迷迷糊糊睡在了一起。
那也是第一次,渚渊对一个人那么着迷,一次又一次,欲罢不能。
清醒之后,方才觉着荒唐,但牧洵却首接表明了自己对心意,渚渊心中愧疚,给了牧洵丞相之职,给了离自己居所最近的昙华殿,却唯独给不了牧洵想要的回应。
烛火摇曳,将思绪拉回,渚渊拿过旁边的伤药在掌心搓热,覆上牧洵两个可怖的膝盖,用力揉搓......牧洵便醒了——是被疼醒的,本来是又饿又累,膝盖上沉寂的伤处还突然开始刺痛,他费力地抬起眼皮,才发现床边坐了个人:明黄的衣袍——正是渚渊!
渚渊有些好笑地看着牧洵眼睛睁开一条缝,又立马闭上,却也不拆穿,只是在盆内净了手,擦完手上的水渍,将手帕重重往盆中一扔。
如愿以偿地看到牧洵被吓得一个哆嗦,渚渊才轻拂衣袖,坐在床边正色道,“醒了就别装睡。
朕,有话问你。”
牧洵深吸了口气,睁开那双好看的眸子,入眼即是渚渊在烛火下深邃的面容及其眉间显露出的不耐烦,他突然有些无措,片刻才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