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羽恩笑眯眯地看着她尝了一口,然后又尝了第二口,第三口……
一小会儿的功夫,那碗蛋炒饭就被她吃了四分之一。
有糖糖试毒,傅廷川最终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口。
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他看向鹿羽恩的视线也更诡异了些。
这味道,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这女人究竟是谁?
昨晚做饭初见成果,糖糖虽然嘴硬,但还是将自己为她准备的那份吃得干干净净。
至于傅廷川,竟然也吃了不少。
鹿羽恩心情大好,第二天特意起了个大早。
才刚下楼就听到门铃响,她诧异地看向门口。
这个时间点,谁会过来?
鹿羽恩去开门,意料之外地见到了鹿艺可。
“你来干什么?”
她双手抱胸,上下扫了鹿艺可一圈,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腿好的够快的,这么快就能走了?”
她不提腿的事还好,一提鹿艺可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裂开。
还敢提这件事?要不是因为她鹿羽恩,自己怎么会受那些苦?
鹿艺可低了头,将眼底的戾气藏住。
她倒要看看她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姐姐,我是来看你的,顺便跟你道歉,昨天的事真的是误会。”
她一边说一边抓住了鹿羽恩的手,顺势直接挤了进去,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
看着她这一连串的动作,鹿羽恩抽了抽嘴角。
倒是不知道她还有这本事。
鹿艺可终于成功挤了进来,松了一口气,眸子闪过一抹暗色,亲亲热热地朝着她笑:“姐姐,你一个人在这举目无亲,肯定很累吧?我今天来了,就是来帮你分担的。”
她说完扫了一圈,目标明确冲向了餐桌,拿起了抹布开始擦桌子。
“姐姐,你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全都交给我就好。”
鹿羽恩眯了眯眼,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随后讽笑,收回了视线。
鹿艺可过来为了什么,又打算做什么,她都不关心,更懒得揣测。
这里可不是鹿家,而是傅廷川的地盘,在这里耍小心机……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有人想找死,她拦不住,更不想拦。
鹿艺可卖力的擦着桌子,累得满头是汗,听到身后鹿羽恩上楼的脚步声,她眼里闪过兴奋和得意。
确认四周没人盯着,鹿艺可将抹布一扔溜进了厨房,扫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咖啡上。
她记得鹿羽恩从来不喝咖啡,更爱喝茶,除了傅廷川,这杯咖啡不会有第二个人喝。
她做好了精心调配的咖啡,才悄悄地从厨房出来,找了个地方藏好。
鹿羽恩睡了个回笼觉下来时,并没有再看到鹿艺可的踪影,心中生疑。
“这回这么省事?就这么回去了?”
这可不像鹿艺可的作风,那母女两个向来是见不着兔子不撒鹰的,要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怎么可能走?
正好这时,糖糖蹦蹦跳跳地从楼上下来,看到鹿羽恩,她高高抬起下巴,从鼻孔重重哼了一声,到底没有像从前那样对她恶语相向。
鹿羽恩看着她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过去,端了杯咖啡,又目不斜视地经过她上楼,进了傅廷川的卧室,不由得哂笑。
小丫头不招人烦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看来还真是吃人嘴短。
被糖糖这么一打岔,鹿羽恩将鹿艺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自顾自地去忙活中餐的事。
经过昨晚的美食攻略,她信心大增,说不定多给这父女两个做几顿饭,她在这里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最重要的是,傅廷川收拾鹿家那些人的手段实在是解气,把他哄好了,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而此时,二楼。
傅廷川喝完了咖啡,一个小时后突然感觉浑身难受,等他意识到之后,已经晚了。
他指甲死死地掐进肉里,意识逐渐模糊,盯着桌子上的咖啡杯。
该死的,谁这么大的胆子?
他脑海里莫名闪现出鹿羽恩的身影,几乎是瞬间,烧的他红了眼。
啪的一声,有人关了灯,傅廷川盯着门口朝他走过来模糊的身影,身上的戾气更重。
敢算计他,好大的胆子。
傅廷川忍下心里的屈辱,等到那黑影走到近前时,伸手狠狠地将人拖到身下。
“鹿羽恩,你就这么自甘下贱,想方设法成为我的女人,我成全你!”
被压在身下的身躯狠狠的抖了抖,不等傅廷川细想,一双手臂抖着抱住了他脖颈,主动献上了唇。
傅廷川心里一阵厌恶,偏头躲开了。
什么脏东西,也敢往他嘴上凑?
大手一用力,他撕开了身下人的衣物,布料裂帛声在房间里异常刺耳。
门没有关严实,漏开了一条缝。
鹿羽恩正好这时候上楼,听到动静,犹豫了一秒,还是凑了过去。
将门推开了些,就着走廊的灯光,她隐隐约约看到傅廷川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当下心惊肉跳,身体比脑子更快,鹿羽恩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家里什么时候进来一个女人?
傅廷川平时总是一副冷心冷情的禁欲模样,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热情似火。
她盯着门,心里感叹了几句,识趣地转身准备离开。
才走了两步,迎面便和一个女佣撞上。
“鹿小姐,你在这儿做什么?”
鹿羽恩八卦欲升腾而起,拉着女佣走到角落,干咳一声,开口打探:“你刚刚一直在二楼打扫?”
女佣不解其意,默默点头。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鹿羽恩拦着女佣问:“那你看没看见,刚刚傅廷川的房间进去一个女人?”
女佣诡异地盯着她满脸兴奋的脸,心里发怵。
老公出轨别的女人,鹿小姐这么高兴做什么?绿帽癖?牛头梗?
看女佣这个反应,鹿羽恩直接问了关键问题。
“你看见进去的是谁了吗?”怕女佣有所忌惮,鹿羽恩连忙举起三根手指发誓:“你放心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她就是纯纯的好奇,可没想过搞破坏。
女佣面色更风中凌乱了,咽了咽口水,迟疑着开口:“人不是鹿小姐您送进去的吗?刚刚进先生房间的,是您的妹妹鹿艺可啊。”
她看着鹿小姐亲自将自己的妹妹放了进来,还以为是鹿家故意安排的,合着原来鹿小姐不知道这事?
傅延川觉得自己浑身都被欲火燃烧,但他死死地坚持着,怎么都不愿意碰旁边的鹿艺可一下。
他觉得那是鹿羽恩,想借着身体上位?想都别想!
但鹿艺可在旁边可难受了,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躺在这儿,傅延川却不愿意碰一下!
多少人追求她,她都没有答应,现在主动送上门来了,还被嫌弃!
她的心里怎么能忍!
鹿艺可看着傅延川熟睡的脸,气得直接翻身下床走人。
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然而,鹿艺可才刚出门就遇到了鹿羽恩,她当即脑子一转,急忙一瘸一拐,扶着自己的腰就走了过去。
“啧……鹿羽恩,我有点儿腰疼,你可以帮我揉揉吗?”
鹿艺可特意装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事情败露的样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不太好意思开口:“不好意思啊,妹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傅延川就把我拉到他的房间里面去了……我当然不是那种人,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他那力气那么大……”
鹿羽恩嘲讽地笑了笑,鹿艺可是个什么心思,她的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
这鹿家人可一个个都是狼子野心。
不过,让鹿羽恩觉得奇怪的是,这傅延川也未免太不挑食了点儿,居然什么货色都要。
果然,男人啊!
鹿羽恩在心里啧啧轻叹两声,随即挑眉看向了鹿艺可:“你的意思是,他强迫你的咯?”
鹿艺可羞红了脸,点了点头,那模样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一个无辜的人。
“妹妹,你平时是不是不能满足他呀?傅先生刚刚对我可是威猛多了!”鹿艺可模样看起来是可怜巴巴的,但是谁都听得出来,她的语气满满的都是炫耀。
鹿羽恩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毁人三观的话来。
鹿艺可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把她给气到了,顿时更是得意洋洋。
“鹿羽恩,如果你不行的话,不如就换个人吧,毕竟你我才是傅延川命中注定的那个!”鹿艺可现在可真是后悔极了,如果当初嫁过去的是她,那现在享福的不也就是她了?
都怪鹿羽恩,平白无故地抢走了属于她的生活!
“啧,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鹿羽恩嘲讽地笑了,果然这鹿羽恩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出说呢!
“腰疼可以自己揉揉,过两天就好了,但是你要知道,小三终究是小三,无论怎么都是上不了位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服气,我们一起去找傅延川。”
鹿艺可当然不找傅延川,愤愤地瞪了鹿羽恩一眼,心里着实气愤。
“另外再提醒你一句,这男人嘛,有几个是不花心的?妹妹还是不要玩得太花,免得到最后失心又失身!”
说着,鹿羽恩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
鹿艺可只觉得心虚,撂了几句狠话,赶紧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