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太子妃来问,是否传膳。”外头,简顺在问。
楚君煜看了一眼天色,接近傍晚。
“传吧。”说着起身,朝外走去。
外边,简顺正在和香茗说晚膳的事情,看到楚君煜出来,香茗微微福了福,转身就去回话了。
“太子。”
简顺没有想到,楚君煜这就出来了,走到他身侧安安静静的候着。
楚君煜望着天边的彩色云彩,黄昏时的风光最是迷人,可惜,金乌即将西沉。
“简顺,去跟疏影说一声,传令下去,除城门、出城的要塞小道着人盯着以外,不必去搜捕沈雨曦了。”
“是,奴才这就去。”简顺应声,心头却嘀咕起来。
不抓捕沈雨曦了?
也不对啊,城门,出城的要塞都要把守着,也就是不让沈雨曦逃了的意思吧?
回到主屋。
楚君煜还未说话,沈蕴就迎了上来,“容大人呢?”
“回去了。”他淡然的回答,却一直注视着少女带着淡淡的笑意。
“太子因何这般看着妾身?”
“你好看。”
她抿着唇,回视着男人,“我问的是,容大人他回去了?”
“嗯,回去了。”
“蕴儿可是有什么想问的,还是说你和容大人,你们此前应该不认识吧?”
沈蕴当下就回答,“不,不认识。”
当年她还那么小,因缘际会帮过容洵一次,只能说有个一面之缘吧。
此前,她觉得容洵很吓人。
而现在,似乎不那么觉得了,就算他真知道什么,也没什么证据。
“不认识。”他重复一句,心头却不这么认为。
这些年,他不说十分了解容洵,但也知道,他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与人交往,谁生谁死也从不在乎。
便是他,容洵从前也只说过一句,天命不可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才说可以一争的?
是他大婚之前,容洵找到他,让他善待蕴儿,便会求仁得仁。
求仁得仁……
他当时只想找到当年救他一命的小姑娘。
只能说,容洵当真厉害,沈家将蕴儿替嫁过来,果然让他求仁得仁了。
沈蕴没有去过多的解释。
只和楚君煜一起坐在了餐桌边,八菜一汤,大部分都是沈蕴爱吃。
她曾问过楚君煜喜欢吃什么菜,但楚君煜总说她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只要是她吃的,他都行。
楚君煜的餐桌礼仪向来很好,但,因着沈蕴,他总会问她想吃什么,然后很随意自然的给她夹菜。
清宁端着瓷白的酒壶过来。
楚君煜问道:“蕴儿今日要饮酒?”
“太子殿下可赏脸?”
“当然。”
小酌怡情,也不是不行。
只是,当清宁将酒倒出来之后,那个颜色似茶色。
沈蕴也皱了下眉头,但也没有问什么。
“我敬夫君一杯。”
二人举杯对望,纷纷举杯而饮,入喉之后,那种辣嗓子的感觉,没差点让沈蕴将酒给吐出来。
不是,这是什么酒啊?
她仔细的回味品尝,总觉得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腥味。
“夫君觉得这酒如何?”若是不行,让清宁换一种算了。
楚君煜眉头微蹙,“还行。”
还行?
那就将就一点吧。
饭后,天已经黑透了。
沈蕴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但是,楚君煜似乎没什么反应,还拿了棋盘过来,“对弈一局如何?”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的。
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她承诺要跟他坦诚相待一些事情,他怎么不问呢?
两人拿了棋盘,坐在炕上对弈。
他将黑子给沈蕴,“蕴儿先执棋。”
沈蕴单手托腮,道:“我喜欢白棋。”白色的水晶玉玲珑剔透,触手生温,看着摸着心情都不错。
楚君煜笑了笑,着黑子先行一步,“方才,我已经叫简顺撤了搜捕沈雨曦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