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宋墨散完步回到屋子里面。
他看着日历,心里琢磨着应该怎么样才能打消陈中书的怀疑!
要知道,陈中书那个老狗,能够纵横官场这么多年,怕是不会对自己这个政敌之子抱有太多的信任。
想要参与到朝堂的权力漩涡中,想要掌控自己的人生,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一边想着,他也一边看着日历。
很快,他眼前一亮。
后天,就是陈中书的寿宴了!
原主虽然在府中经常被人欺压,但对于朝堂之事也是略懂一二,陈中书作为整个帝国的宰相,他的寿宴可谓是重中之重。
宋墨自然是清楚的。
他想了想,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揶揄之色。
根据原主的记忆,陈中书的寿宴不会拒绝任何人!当然了,也包括那个人面兽心的父亲,还有那个绿茶弟弟。
每年寿宴,双方都是明刀暗剑,好不热闹!
毕竟是政敌,怎么可能和平呢?
而今年,估计也是一样的道理。
自己若是帮助陈中书打脸自己的父亲……
他忍不住发出桀桀的怪笑!
好好好,这怎么好事还成双呢?又能踩仇人又能求贵人,主打一个高效!
他顿时安心,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穿越者,想要在寿宴这种事情上动动嘴皮子,打脸一众人等,那简直是轻松加愉快!
更别提打脸的对象,还是自己那个武将父亲!
要知道,武将向来都是没什么文化的。
想让他们舞文弄字,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心里安稳下来,他也是舒舒服服地躺在摇椅上,看着画本子。
就等后天的寿宴了!
此时,宰相府。
陈中书一边看着手里的书籍,一边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你说,这小子近日来都安分守己待在府邸,并未出去惹是生非?”
“且看起来忠心耿耿的样子?”
一旁的顾金峰点头道:“确实如此,大人,我看这小子是铁了心想要追随您了!”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冷笑道:“并且陈最近还出去收集了一些东西!”
“请宰相过目!”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大堆的纸,这些纸上一字一句,写满了安远侯府中,宋墨的悲惨遭遇!
那陈中书也是来了兴致,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看了许久,他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纸张。
心中对宋墨也是放心了一些!
毕竟就刚才纸上面的证据来看,那宋墨在安远侯府中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
亏这傻小子还每日恭恭敬敬地给那老东西请安,努力想要争取到父亲的肯定!
若是自己,怕是早就盼出门了!
倒是能忍!
“看来……我的对手给自己留了一个大大的隐患啊!”
他呵呵笑了起来。
“本来,本宰相还是对这小子有些顾虑的!”
“毕竟是敌人之子,若真是奸细,信任的代价确实是太大!”
“但如今看来,此人是间隙的可能性极小。”
“用的好了,这小子将是我们插在安远侯心中的一把利刃!”
那顾金峰则是疑惑问道:“那宰相的意思是?”
“给本相传旨!”
“从今日起,宋墨的待遇一切从优!撤掉监视,给他发钱!”
“总之一切都要给本相用最好的!”
“本相就是要那老东西看看,他没有识人之明,那潜龙在他府里潜伏了多年,他却一概不知!”
“如今潜龙出渊,我倒要让那老东西看看,他到底错过了些什么!”
“是!”
此时,
宋墨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画本子。
却在下一秒,听到了一阵轰鸣!
只见他家的大门被踹开了!
随后,是一群看起来训练有素的人。
他们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臣等,潜龙卫!”
“奉宰相之命,前来给大人提高生活水准!”
?
什么东西?
宋墨懵逼了。
自己明明……
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
就见那些潜龙卫,开始给宋墨的屋子进行大搬家!
各种各样本来就很珍贵的家具被直接丢出门外,有不少都已经被摔得破碎,可却没人在乎。
要知道那些被摔碎的东西,可是价值连城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够一个普通老百姓三五年的收入了。
看得宋墨心疼不已。可还没等他说话,三五个人就端着一大箱的金银珠宝走了进来。
紧接着,是成套成套的全新家具!
这些家具比以往的更加贵重。
甚至就连传说中的金丝楠木都有那么一两个。
卧槽?
宋墨不禁有些疑问。
这到底是咋回事?
不是,宰相大人这么慷慨吗?
等潜龙卫走后,宋墨这才迷茫地躺在重新布置好的躺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宰相大人如此待我,我必须在寿宴上狠狠地践踏我的老父亲!”
“老登,你就等着被我打脸吧!”
时光过隙,几天的时间眨眼过去。
清晨。
今日的京城十分奇怪。
陛下不早朝,大臣不工作。
就连那些平头老百姓们都不怎么出来干活了。
平日里热闹无比的集市,今日却门可罗雀!
可却有数之不尽的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宰相府!
只见,那宰相府门口已经人满为患。
平头老百姓根本就没有靠近的资格,只能远远地望,瞻仰一下宰相寿宴的规格!
而能够有资格参加这次寿宴的,至少都得是正三品以上的官员!
可以这么说,要是有谁能把这寿宴上的人一锅端了,整个帝国都将彻底失控!
而这时,一个极其靠近首位的地方。
宋天临脸色极差地喝着茶。
对于周遭的热闹,他却半分都没有理睬。
“父亲,您还在担心大哥吗?”
宋云依旧是那副绿茶样子。
虽没哭出来,但任谁都能看出梨花带雨这4个字。
他颤声道:“大哥在外面一定过得极好!”
“他,他会过得极好!是咱们这小小的安定府,让他受了委屈。”
“咱们就别挂念着他了。”
这一字一句,虽说听起来和风细雨的。
但却让宋天临的脸色更加难看!
“哟?”
“这不是粗鄙武夫宋天临吗?”
“怎么今日来参加本相的寿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