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谨:“多谢刘大夫提醒,收了银子救人是本分,但自保是本能。
等她醒,才知是该救还是不该救,人的命数往往在于她自身。”
“徐掌柜年纪轻轻,不仅懂经商之道,又知生存之理,在下便先告辞。”
刘大夫说道。
“劳烦,劳烦,多谢刘兄好意。”
徐掌柜边拱手相送,边对身旁小二说:“阿顺,你跟刘大夫回药铺取药,把出诊费一并算上。”
冬梅手脚勤快,得空就打清水给病人手脚心降温,更换额头凉布巾,照顾得十分用心。
冬梅一遍遍的拭去病人手脚心的温度,那憔悴的面容让她心生怜悯,若她女儿还在世大概也这般年纪,只是兴许没有她那么白里透红,满满的福相。
这是怎样一户人家的小姐,怎么样的娇生惯养,使得手如此柔软,肤色如此白皙,爹娘该有多疼爱她?
她换下的服饰质地轻软,是上好的软锦,现在换上的粗布衣,竟使得她的皮肤印出微红的细小纹路。
夜晚一场大雨,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又凉了几分。
在酒楼的后院一间小屋,是掌柜留给冬梅和她儿子小桓住的,客栈上下也离不开冬梅精心料理。
平时徐掌柜交待冬梅做的事无需细说都办得妥帖,临睡前冬梅放心不下梅花阁中的病人,喂她服完药,又帮她擦了一遍手脚心,额头换上凉布巾才去歇息。
次日,天边微亮,冬梅熬好药,喂药是很细的活,病人无法吞咽,与其说是咽的不如说是慢慢流进腹中。
没喂几瓢,病人睫毛微颤,眼皮轻启,在病人看清冬梅时,先满脸错愕,复又带着怒意,她喉咙肿胀发不出声音,想坐起身却又全身酸痛,但还是把冬梅喂她的药打翻,才一脸的得意。
冬梅十分的好脾气,轻声问:“姑娘可觉得好些了?”
病人显然不太乐意回答,满脸的不悦与嫌弃。
既醒了,冬梅自然是要通知徐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