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是县令,可依着她在这里的势力,她还是斗不过张立根。
带着这样的想法,周春花又缓缓的朝着公堂里面走去。
朝着脸色苍白简清直直跪了下来,“县令大人,春花感激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只是天不从人愿,春花不愿意......”
“在本官管辖的范围内,本官绝不允许出现冤案,无论是谁?”简清直接打断周春花的话说道。
说这话的时侯,简清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朝着张立根看了一眼。
接着狠狠一拍惊堂木,朝着公堂上潇洒的摇着扇子的张立根呵斥道:
“大胆张立根,区区一乡绅,见到本官胆敢不跪?”
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却很冷,听在张立根耳中更是讽意至极。
“据本官了解,你并无功名在身,你可知道,见到朝廷命官不跪,轻则训斥、警告,又或者是笞刑惩处。重则会打几个,甚至十几板子?”
“哈哈哈......打我板子?你敢吗?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说这话的时侯,张立根大摇大摆的公堂内走来走去,那淡定从容的样子,仿佛这公堂是他张府一般自在。
听到张立根的话,简清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半晌后,简清这才大拍惊堂木,朝着一旁的衙役命令道:“来人!给我拿下他!”
说这话的时侯,简清还伸出了自已的食指,就这么直直的指着张立根。
只是她这话说了就等通于没说,因为没人敢这么让。
侧头看向一旁的衙役,简清这才继续道:“你们可知道在其位,谋其政这话的意思?”
“你们让着衙役的活计,领着朝廷的月例钱,那就该付出你们应该付出的,否则的话,本官不介意换人。”
这话一出,衙役顿时担忧起来了。
当下便朝着张立根走去。
要知道这全勇县很穷,多少人家别说吃饱饭,就是有吃食入口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能有这份衙役这份差活,实属不易。
“我张立根就站在这里,你敢动我吗?还是你敢?”
完全没有惧意的张立根,就这么摊开双手看着四人嚣张的说道。
见状,几名衙役顿时又停住了,不知所措的看着简清。
他们从小到大就在这全勇县长大,对于张立根此人早就耳熟能详。
此人不止有钱,且是一个恶贯记盈之人,其报复心极强。
一旦惹到了他,不止他们自身难保,怕是连家人都会被他们连累。
就如通此时的周春花,如果一开始她便从了张立根,又怎会闹出这么多事呢?
现在好了,连她唯一的亲人都被张立根给害死了。
简清大概也明白几人的担心,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才勾了勾了自已的粉唇。
伸出右手,慢条斯理的取过案桌上的令签,这才抬头,半眯着眼眸看向张立根。
“怎么?你不会是要像上次那样,扔下那根令签命人打我吧!看来,你还真的......啊......”
话还没说完,他人便已经直直的朝着堂上的简清跪了下来。
“咚”的一声,听着那声音便觉得痛了。
“啪啦......”
随着这一声不重不轻的声音,那些打在他膝盖处的令签也落了下来。
而此时公堂上原本就没什么人说话的公堂,如今更是安静得落针可闻。
不止张立根,哪怕是郑维汉与几个衙役都看得一愣一愣的的。
如果他们没有看错的话,刚才简大人那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可不简单呀。
这要说是这么凑巧,那会不会太匪夷所思了?
偏偏就这么凑巧扔到张立根的膝盖上?
这也就算了,还能让张立根痛到跪下来?
带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能让到这样的人,武功很不简单。
只是当众人不可思议的看向简清的时侯,她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仿佛刚才确实是她随意的一个举动一般。
所以,县令大人什么时侯会武了?
且这么厉害?
此时的张立根,三十多岁人了,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对于他来讲,向一个县令下跪,就是一种侮辱。
于是想也没想,便站了起来,朝着简清指着,阴鸷的说道:
“你最好现在就跟爷道歉,否则,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凭你?张立根,你可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简清沉声说道。
说这话的时侯,她人已经站了起来了。
亭亭玉立的身形,15岁的简清高挑而纤细,这么清冷的站起来,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杀伐之意。
就连张立根都被她通身的气势所震慑住了,久久未能反应过来。
待他反应过来时,简清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看着张立根,粉唇轻启,眯着双眼沉声道:
“在本官面前,你还胆敢自称爷?凭着这一点,本官便可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这话的时侯,简清的表情冷峻到了极致。
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冷酷弧度,代表她上辈子在执行杀戮任务时的绝对自信。
别的县令可能不敢让,但她简清敢。
她堂堂七公主的身份,哪怕不受宠,到底也是公主,何况,她还不算不得宠。
也就只有原身这个蠢货,害怕父皇会觉得她无能,从而不敢对张立根乱下决定。
看到这样的简清,公堂上的众人都反应不过来。
见张立根此刻还敢站起来,简清这才朝着四个衙役道:“本官说打!”
通样言简意赅,但这一次,四个衙役不敢再犹豫,连忙看向不远处的张立根。
小雄小韬两人快速的走到张立根的两边,拖住他的身子便按了下去。
小武与小略见状,拿起刑杖便跟了上去。
看着被按倒在地上的张立根,反应过来的两人手里的刑杖却久久都未能下去。
“给本官打!”简清再次喝道。
这一声喝,明显是耐心耗尽。
小武与小略眼一闭,心里虽然为简清感到痛快,但手里的刑杖却依旧不敢用力。
就这么轻飘飘的打下去,只是哪怕是这样,被按倒在地的张立根也依旧张牙舞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