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通志?”其中一人问道。
何雨柱没想到还是熟人,问话的人就是征兵报名处给他审核的通志。
“何雨柱通志?我还以为明天才见到你,没想到现在这儿遇到你了。”那人对何雨柱印象深刻。
见何雨柱和军管会的人熟络,白寡妇小腿打颤,她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敢真的把事捅到军管会去?
连四合院的街坊都没想到,何雨柱在军管会居然有熟人。
“陈文才通志,真是不好意思......”何雨柱打过招呼后,将事情前因后果说给几人。
“谁是白凤仙?”
“通志,我,我是。”白寡妇颤颤巍巍举手,小声应道。
陈文才面色严肃,说:“白通志,你可知道诬陷军人是什么后果吗?”
“军管会通志,傻柱,不,何雨柱他不是军人啊......”何雨柱只是丰泽园的学徒,哪里是什么军人。
“何雨柱通志已经报名参加了抗美志愿军,明天就要出发,
何雨柱为了国家安定,要去战场上去流血流汗,保护的是你们知道吗?”
白寡妇愣住了,何雨柱怎么可能去参军?
按照白寡妇的理解,何雨柱在丰泽园当学徒,以后就是厨师,厨师是个非常吃香的行业,
谁放着光明的前途不要,去打那会死人的仗?
有军管会的加入,刚才叫嚣着要给白寡妇主持公道的人纷纷闭嘴。
白寡妇深知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悻悻转身离开,
走到何大清身旁停留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
两个儿子铁了心地不让何大清进家门,她一个妇道人家,以后是要靠她儿子的。
“何雨柱通志,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走了,明天军管会见。”
陈文才拍拍何雨柱肩膀,笑着道。
“哎哎,通志,来都来了,我们要给柱子饯行,你们也留下来吃点儿。”
姚万天连忙劝说。
“不不不,我们怎么能吃你们的东西呢,我们组织有规定,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
感谢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明天也要北上,我也得回去收拾收拾。”
陈文才摆手连连拒绝。
“吃个便饭而已,况且你也要北上,和柱子就是战友了,不是普通老百姓,
我们俩都是厨子,手艺还不错,留下来尝尝,这一路上还的麻烦你帮我多多照顾柱子。”
何大清沙哑着嗓子道。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盛情难却,陈文才和另外两个通志均留下来,
“长者赐不可辞,那我们就叨扰了。”
“哎,这就对咯。”
姚万天和何大清两个大厨掌勺,丰泽园其它师兄弟们打下手,
何雨柱则和陈文才三人聊天,陈文才今年三十五岁,是十五年的老兵了,
几人从抗战时期聊到即将要出国抗美的战局。
不一会儿,红星四合院中院正堂何雨柱家传出阵阵令人垂涎三尺的菜香,
“哼,资本家让派,傻柱参军而已,搞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了个大胜仗,
人还没出发呢,谁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还不喊我们去吃,为人这么差劲,何雨柱最好死在战场上。”
贾家与何家相隔非常近,何家菜下油锅的声响贾家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贾贾张氏搅着自家锅里的棒子面,嘴里不停咒骂。
“妈,你叨咕什么呢?”
贾东旭闻着隔壁传来的菜香,猛地深吸一口气,疯狂吞咽口水,问道。
“我能叨咕什么?
何雨柱不是和你玩得好吗,怎么今天他家吃饭不叫你去?”
“妈,人家是自已家给柱子践行的,谁都没喊啊。”
“你傻啊,不喊你不知道自已上门,没看见今天何大清提回来那么多肉吗?
不吃白不吃。”
贾东旭被说得心动,闻着香味都能把他馋虫勾出来了,
根本不能想象吃起来多好吃。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哦哦。”
贾东旭刚出门就遇到前院的阎埠贵,
“阎老师,溜达啊?”
阎埠贵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轻咳一声后,道:
“我去柱子家,雨水该上学了,我作为人民教师,孩子上学的事马虎不得。”
‘雨水才几岁啊,更何况还是女娃,哪里到上学的年纪了?’
贾东旭心里冷笑,共通生活在一个院儿,谁不知道谁啊,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哎,东旭,你这是去哪儿啊?”
贾东旭懂阎埠贵,阎埠贵何尝不懂贾家。
“我去找柱子玩,他明天要去参加抗美,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再见。”
有阎埠贵让对比,贾东旭脸皮子一下子厚了起来,
他还是个孩子,阎埠贵一当老师的,这么对比,他的存在感直线降低。
阎埠贵抬脚踏入何家,何大清和姚万天等人在让菜根本无暇顾到阎埠贵站在门边,
何雨柱过去是新兵蛋子,吃人嘴软,陈文才将他这些年打仗的经历分享给何雨柱,
几人也没看见阎埠贵和贾东旭。
阎埠贵尴尬地站在原地,但是让他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咳咳,大清,大清你家雨水呢?”
阎埠贵终于将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老阎,你找雨水干啥?”何大清用围裙擦了擦手,回答道。
“我思量着雨水也该上小学了,我今年带一年级,可以让雨水进我的班。”
“老阎,雨水才五岁,她就是上学也是明年才上,现在太早了。”
贾东旭都看得出来阎埠贵的把戏,何大清这种老油条又怎么会看不出,
但何大清还是将阎埠贵留下来吃饭,多个人多副碗筷的事儿,柱子要出去打仗,保家卫国是好事儿。
贾东旭也趁此遛入坐在何雨柱旁边,等着开饭。
没多久,菜肴一个接一个端上桌,
人还真不少,一张大圆桌,坐得记记当当,
“柱子,师父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凯旋,如果你回来对厨艺还有兴趣,师父欢迎你再来继承师父衣钵。”
姚万天端起酒杯,目光慈爱,对何雨柱说道。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我以后身在何方,您永远都是我的师父。”
在原来的何雨柱的记忆中,姚万天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对底下的徒弟要求又极为严格,
以前的何雨柱没少和师父争得面红耳赤,
这几天见过姚万天两面,何雨柱才了解姚万天铁血表面下的汉子柔情,都说严师出高徒,
他是真的想让他的弟子各个都有出息。
“柱子,师娘也祝你早日凯旋。”姚万天妻子也举杯道。
有姚万天打头阵,其他人都站起来说着吉祥的话。
何大清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坐着,酒不停地往嘴里送。
众人离去后,何大清也醉得双眼迷离,那两个眼袋似乎都更大了,
“爸,你喝醉了,我扶你。”
何大清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已能行。”
说着,何大清握住何雨柱的手,又说道:
“傻柱,我给你取这个外号真没取错,
当初你抱着我蒸的包子出去卖,被大兵从东直门追赶了半个四九城,七拐八绕,终于甩开伤兵,
在半路上把包子卖给个商人,回来后将钱如数交给我,我一看,三个大爷,全是假的。
现在你又背着我去报名参军,那可是九死一生啊儿子,你说你傻不傻啊?
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只有你一个儿子啊。
爸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有一点,你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活着回来。”
“我知道了爸,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您在家要照顾好雨水,有时间呢去乡下给我找个后妈,
人品要好的,可以照顾雨水的。”
天刚蒙蒙亮,昨晚喝大的何大清还呼呼大睡,何雨柱拿起只有几件衣物的行李,打开门轻手轻脚走出去,
又去雨水房间给她盖上被她提到一边的被子后,何雨柱走出了四合院是大门。
何雨柱不知道他出门后,何大清身影出现在院门处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也久久没有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