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走吧。”
“你说她是不是在朋友家喝多了,这么晚还不回。”
我伸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应该不会吧。”
往里走了几十步,小可在一道生锈的铁门前停下,指着二楼的一间房门,“就是这儿了。”
楼梯又窄又陡,楼道间一片昏暗,紧紧靠着大门外的灯来照明。
小可敲门,不一会一个女人就过来开门。
女人五官端正,看起来有一种让人舒心的感觉。
“您好,我找宁予溪。”
“小溪啊,她刚刚就走了。”
小可惊讶道,“啊?她往哪里走了?”
妇人给了我们一个地址,“小溪去二狗子家了。”
得知情况后,小可道谢过后跟我一起离开了。
她打开手机,上面一通未接来电也没有,她拧眉问我,“你说她大晚上的跑来跑去做啥?”
我想了想,“可能?找老朋友叙旧?”
我跟小可找寻不到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只好打道回府。
这附近是清水镇最热闹的地方,时不时有人会路过,走几步还能看到夜宵摊子,两个人一起走倒也不觉得害怕。
小可伸手覆上我的额头,“怎么感觉还是很烫诶。”
我笑着说,“药效估计还要一会才能起效。”
突然,一个瘦小的黑影冲暗处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腿。
我吓了一跳,险些惊叫出声。
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妮妮吗?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
妮妮紧张的抓着我的裤脚,伸手指向另一个方向,焦躁不安的就要拉我往另一边走去。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并没有及时动身,而是起了几分戒心。
小可跟我对视一眼,显然小可也起了疑心。
我蹲下来问她,“怎么了?”
妮妮着急的用力扯着我的裤脚,但我却不为所动。
想起来宴池说妮妮可能是装的,我开口试探,“我知道你是装的,你会说话,对吗?”
果不其然,妮妮拉扯着我的手松了力道,有些突出来的眼睛呆愣住,整个人变得不吵不闹。
我继续耐心的开导,“我知道你装病是为了躲过你父亲对你的迫害,可我不会害你。”
我扬起被白纱包裹的虎口,“反倒是你。”
犹豫许久,妮妮双眼终于有了聚焦,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居然真的发出声音,不过这声音粗哑难听,语调怪异,“对,不,起。”
小可惊讶,“不是说她是哑巴吗?”
我心宛如被密密麻麻的针刺过,她居然真的是装的。
这么小的孩子,身上伤痕累累,脖子上泛着淤青,凌乱衣衫下露出的淤青触目惊心。
妮妮像是想起什么,继续拉着我的裤脚,“姐姐,被,坏人抓。救。”
我继续追问,“谁?哪个姐姐?”
妮妮想了一下,手舞足蹈,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小可掏出一张照片,“是她吗?”
小可放的是宁予溪的照片。
妮妮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救,会死。救。”
听到妮妮的话,我们二人如坠冰窟。
什么意思?为什么宁予溪会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