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贪婪的上下打量我,那目光像是阴森的毒蛇,我手里紧紧握着从包包里散落的小刀。
麻药的作用下我腿有些软,但我不能走,宴池还在他们手里。
“快走!待会警察来了!”
为首的男人怒喝,盯着我的男人依依不舍的丢下一句“臭娘们,你等着我。”
三人迅速往树林里钻去,很快就没了身影。
我迅速捡起碎掉屏幕的手机,拨打120。
“宴池!宴池!你没事吧!”
宴池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靠着墙角,浑浊的眼睛盯着远处他们消失的地方。
“你快......走。”
他担心那群人还会去而复返。
“你流血了!”我立刻蹲下,伸手用力捂住他不断出血的腹部。
“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我的声音发颤,死命的捂住他的伤口,鲜血还是从我的指缝流出。
“怎么办,怎么办啊!止不住!”
“婉音,对不起。”
宴池的声音气若游丝,像是再说临终遗言。
鲜红的血液刺的我心口发慌,赶来的司机大叔被这一幕吓到。
他赶回车上拿了剪刀跑来,我剪下我的裙摆将宴池的腹部用力扎起。
我握住他的手,“坚持住!宴池,坚持住!”
此时的他早已面色惨白,翁动着唇角却没能发出声音。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打在他的脸上。
我不想,宴池死掉。
医院离这里很近,救护车五分钟后就到了。
失魂落魄的我满手鲜血,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推进抢救室的宴池。
司机大叔想掏出一根烟来抽,想到这是医院有将烟塞回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妹子吓坏了吧。放心,会没事的。”
我呆愣着没有说话,我不明白,为什么宴池会突然出现,难道那辆一直跟在我身后的车子是宴池吗?
思绪杂乱,唯有一个念头最为清晰。
我无比希望宴池能活下来。
他将我推走独自一人面对的背影还历历在目。
身穿警察制服的两位同志过来轻声问我怎么样,能做笔录吗?
我机械的转过头看着他们身上的警服,对,要把那三个人抓捕归案。
不对,我要先等宴池从抢救室出来。
“都是你个贱人!”
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响起。
顾宁冲过来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耳朵有些翁鸣,但我无心多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都是你害的池哥!你怎么不去死!”
顾宁咒骂着要打我,被警察同志拉开了。
我支着冰冷的椅子颤抖着起身,既然顾宁在,我就可以安心去做笔录了。
零下四摄氏度,我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但此刻毫无感觉,我只想快点抓到那三个人。
警察同志跟我说不急让我先去买双鞋子,我固执的拉着她的衣角说我没事。
做笔录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因为我被迫再次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警察同志向我透露,这是一伙在逃的涉案人员,专门在蹲守在无人的角落等待落单的女性,作案手法极其残忍,是警方重点关注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