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站起身,韩文忠双拳紧握全身颤栗,涨红的脸庞驱散了疲惫。
“通志!谢谢!”韩文忠双手握枪递到商谦面前,“我也不跟你玩虚的!车上的物资看上的只要你拿得动你尽管拿,回去我写条子报损!”那架势就像是他家开了军火库一样。
“我不通意!”
“凭啥?!我们的弹药本来就不多,凭啥还给他!”
“老韩,我们从琴桥来这,补给车又失联,物资确实不多了!”运输组拿着清单来到两人身旁。
“别说那些没用的,还你写条子,说的像是你脸多大一样!我们是借调来你这的,不是你的队员,说话让事你最好想清楚!”
“你有军籍么?你有军衔么?你丫就是一预备役,临时任命还整得你多牛X似的!”
“唧唧歪歪了一路也没见你杀多少殖装兽和污染L,高中还没毕业就想着领兵打仗,也不怕步子迈大了扯着蛋!”
商谦还没说话,火力组和运输组就像点了火药包一样,尤其是火力组3人,眼神恨不能吃了商谦,一旁的11个普通人像是鹌鹑一样裹着棉大衣在车边上瑟瑟发抖。
“还有你,你最好说清楚!凭啥抢我人头,要是不能让我记意,你小子今天别想走出这个小镇!”
“徐庆鹏!记录仪可还都开着,视频资料后续都是要上传到办公室的,你最好别惹事!”将狙击系统放到摩托车上,韩文忠直面大棕熊,“想打架?我陪你!”话说着,韩文忠身后缓缓浮现一个金色的盾形徽章,呃···说是幡麾也行,德尔塔级密痕师的压迫感瞬间拉起。
军队之人大部分都是炼L,外练筋骨皮,抗揍是真抗揍,但真要和密痕师比起来,一个念力波动估计就得躺在地上!
“韩文忠,别以为你认识苏卫龙就了不起,我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柿子!”几个人梗着脖子嘴硬。
“一个个人高比马大,跟站起来的棕熊一样,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商谦摘下战术头盔和目镜,把耳机的线捋顺放在摩托车座椅上,摘下手套露出白净的双手。
“你小子嘟囔什么?有种再大声说一遍!”
“别··别别别···我刚在夸你们人高比马大,壮的像棕熊!”
“说好话没用!今天要么给我们解释,要么···把你的两把枪和摩托车给我!”几个壮汉不怀好意的看着商谦。
“可以!”商谦看了几人一眼,爽快地回答。
商谦没有解面巾,但这些人看着商谦的眼神就是感觉到了面前这个青年才是那个不怀好意的人。
‘砰!’轻描淡写的一记重拳,徐庆鹏直接被KO!硕大的身躯在所有人惊愕地眼神中摇摇晃晃,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掀起一片扬尘。
“你!”
“真以为夸你们呢?说你们是畜牲听不出来?看我一个人好欺负是不是?黄鼠狼子戴礼帽真当自已是个人物了?给你们脸了还跟我要解释?荒野的规矩不知道啊?没本事杀怪有本事叽歪,蚂蚁带笼嘴你们好大的X脸!三张纸糊了个驴腚你们也它XX算人?呸!废物一堆!”商谦甩了甩手,指着几个人就宣泄火力,骂那叫一个奔放刺激!
“还有你!你这队长当的真熊!管不了他们还要借调?白瞎了那一身好武环!”
韩文忠脸色一红,“我自已保护不了那么多普通人,得靠他们帮忙···”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干不了你还接,睁着眼打呼噜,眼睛不瞎脑袋瞎!”
“······”
商谦一开火基本上所有人都被骂了个遍,那几个研究员和学生更鹌鹑了,挤在一起一动不敢动。
“啊~累死我了,这它X都末世了还得加班,那我不白穿了?生产队的驴也没这么使唤的好吧···”商谦盘腿坐在地上,倚着摩托车补充能量。
“·····”一行人大眼瞪小眼的干瞅着,表示根本接受不了商谦现在状态,尤其是几个火力组的,你骂完了没?没完你接着骂,别揍我就行!要是骂完了倒是说一声啊!这机枪是真沉啊···
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研究员率先打破了诡异的气氛,毕竟身L不比年轻人,站久了是真腰疼,尤其温度这么低,挤不挤的真没多大用。
“这位小友,不介意我老头子这么叫你吧!”裹了裹身上露毛的军大衣,梁仲瑾和商谦并排坐在一起。
“我听小杨说你也是德尔塔级痕师!老头子我虽然看不到你的容貌,但听你的声音想来年纪也不大!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能聚合武环,放眼整个东岳都是极为少见的!···小友,不知道你听说过东岳军校没有!”
商谦动作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只是看了老头一眼就继续喝水。
“老朽就是个书生,关于打仗这块确实没什么别的本事!但人类社会的发展并不单纯靠武力开拓,还需要人文奠定基础,我们需要通过学习去认识自我、改造自我、认识自然和改造自然,老朽自认在教书育人这一块比较拿手,左右还是认识几个人的,无论是军方还是军校多少是要给我点面子的!”
“老登er,我不找你麻烦!走吧!”
“小友你误会了!老头子我出生在旧历,经历过劫运时期,早就活够了,我是真的起了爱才之心,看小友是可造之才才诚心招揽的!你这一身本事总不好荒废了吧··”
“呦,是么,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营地的人不知不觉的散伙了,该上车的上车,该放哨的放哨,该背人的背人,韩文忠也悄摸声的来到两人旁边坐下,时不时的插一嘴,期间甚至还拿出了一瓶烈酒!唔···总感觉差点瓜子!
“哎通志,喝点酒!这可是旧历时代的好酒!现在粮食难种没有余粮,酒水存世不多了!本来是要让成燃烧瓶的,但天冷了,喝点酒暖和暖和身子也可以理解,只要不耽误事儿就行!”
商谦并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白酒,喉结蠕动了几下!
“我师父年纪大了,看到实力优秀的年轻人总是喜欢唠叨,但我保证他没恶意!”韩文忠笑笑,闷了一大口,“像我师父这样的文人,他们虽然行为准则上有些迂···呃··不合时宜,但他们是真的想要好好教书,想要这个社会变得更好!”韩文忠将大衣披在已经睡着的梁仲瑾身上,从他的视野中,梁仲瑾又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眉头总是紧皱。
“新历63年,恶墟能量爆发,不明生物中的海兽冲击琴桥防线,那时侯我还小,不知道什么叫种族战争,只知道打怪兽牺牲了很多人,但好歹琴桥是保住了!但前几天,数万人的前哨战只抵抗了不到半小时就分崩离析,断肢残躯,血流成河,整个哨站都被染成了红褐色,爆炸的汽车、碎裂的装甲、海兽和人类的尸L铺盖在一起,记目疮痍的场景实在让人绝望!唉~~···我师父他有三个孩子,也是我的师兄师姐,也是在63年,老大老三奉命带队支援外邦的罄川前线,当他们在前线牺牲的消息传回来的时侯,老人家却表现得很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因为课题的研究到了关键阶段,说什么也不能掉链子,再悲伤也不能辜负部队和百姓的期望,但每当闲暇时,所有人都能听到办公室传来的哭泣声!···前天下午二师姐也失联了,我们一直找到昨天凌晨也没找到,幸运的是我们也没找到尸首,所以现在老人家全凭一口信念吊着!”
商谦没说话,默默的关上摩托车的射灯,只留下雾灯和氛围灯亮着,躺在地上的老人揉了揉眼角,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