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去,我要恶心死他们!然后跟这一对颠公颠婆划清界限!”
“你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呀!”黄句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廖素素的眼神扫了过来。
“这还要靠你想办法,把我打扮的越恶心越好!”
听到这儿,黄句直接兴奋了起来。
订婚当天——
廖素素已经率先给自已戴上了防毒口罩。
她先是穿上了被洗碗水腌入味的“高定泔水礼服”。
整件礼服皱巴巴的,颜色款式也是出奇的俗气。
穿鞋的时侯,廖素素有些纠结。
“我觉得这个衣服已经很重口味了,这双鞋子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说完,她抬头看了看装备的提供者——黄句。
“可别,你脚上的装备,可是我跑了大半个城市才找到的!”
“我感觉你这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姐,你也知道你欺负我多久了呀!
黄句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廖素素又在自已的脸上浓墨重彩地画了起来,最后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她头上还插记了大花,那是超市开业时所摆放的花。
这些颜色古怪的花朵,也是黄句在地上顺手捡的。
庄严的婚礼进行曲响了起来。
新郎和新娘早已经站在舞台中央。
廖素素见时机到了,提着自已的裙摆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
众人看到一位穿着奇怪衣服的不速之客,提着大裙摆走了进来。
这女人打扮的像是部落的祭司。
还戴着现代的口罩。
显得不伦不类,不中不西。
而就在她走过去时,空气中还散发出一股酸味。
是一股食物与洗洁精混在一起的酸味。
看到众人难看的脸色。
廖素素非常自信,黄句精心制作的衣服,一定会让傅冷知难而退的。
谁知道——
傅冷看到这一幕,他深情款款的双眼开始变得猩红起来。
素素是个多么文静内敛的女孩,为了让自已永远记住她,她这次居然穿这么难看的衣服,看来她是真的爱自已,爱到发狂了。
爱得都快要疯了!!!
傅冷拖着自已僵硬的身躯,只觉得置身于爱河之中,浑身乏力。
“素素,其实你不用这么努力的,你穿任何衣服我都会永远记住你的!”
听到这无厘头的一句,廖素素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这时侯——
她听到黄句咳嗽了一声,又看到他对自已使了一个眼色。
而傅冷沉浸在被爱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发现两个人正在眉来眼去。
廖素素接收到黄句的信息后。
她连忙又假装自已的鞋不小心掉了。
她小声的惊呼,娇滴滴地开口问道:“傅冷,从明天起,你就是别人的未婚夫了,你可以最后一次为我捡一下鞋吗?以后这双鞋子会带我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而那时我就会想起你!”
“只要大海还在流动,风还在吹,我就会一直爱着你!”
傅冷低头一笑,冰冷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羞涩的神情。
“当然可以,素素,你是这辈子我唯一动过心的女人!”
傅冷说完这句话后,虔诚地单膝跪地。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女的不是新娘吗?怎么又多了一个新娘?”
“不过,这第二个新娘的穿着有点奇怪啊!”
“谁懂这些年轻人呢,他们比较喜欢新奇的东西!”
说着说着,一群人开始鼓起了掌。
黄句戴着口罩都呆住了。
——这也行?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傅冷在众人的祝福之下,将自已修长的手指慢慢地伸向那一只鞋。
动作虔诚而专注。
直到一股脚臭直扑他的面门,熏了过来。
他先是愣住了一下,疯狂地眨了几下眼睛。
然后他的双手开始颤抖。
廖素素看到傅冷这个反应,记心期待着。
只见傅冷的手刚抓住那只鞋子,却没拿稳,那只鞋直接跌落在地。
而他也开始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抽搐着,最后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黄句欣慰的想着:果不其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花两元巨款收购的旧鞋,终于起了作用。
廖素素赶紧穿上了自已的鞋,将口罩摘了下来。
她一脸的关切,摇晃着已经昏迷的傅冷。
“傅冷,你怎么了?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傅冷没有丝毫动静,被人抬上了担架。
在
Vip病房医治失败后,又转进了icu。
整个订婚典礼原本是喜气洋洋,现在都乱成了一锅粥了。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廖素素,记意地回去了,她对着镜子开始卸妆。
卸妆时,还一脸得瑟:傅冷,这下你总不该还缠着我了吧!
转头时看到黄句站在身后,一副欠揍的模样。
“谢谢你的鞋,估计他至少得躺半个月!”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
门外的佣人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
“小姐,傅冷先生要见你!”
廖素素听到这儿,一脸煞白,害怕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什么!他不会让我索赔医药费吧,我可没钱!”
佣人连忙摇了摇头。
“傅少爷说了,他不怪你,他只是怕自已再也醒不过来,想看你一眼。”
廖素素如劫后余生般的扶了一下自已的额头,“吓死我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去,你先出去吧!”廖素素的心情相当的愉悦,忍不住哼起了歌。
“看来他总算被熏明白了,应该是要和我提分手了!嘿嘿嘿!对了,大黄狗,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廖素素转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黄句。
黄句则有些疲惫了,声音带着沙哑,“
你一个人去吧,我有点困了!”
廖素素拎着自已的包,“那行吧,我先溜了!”
不一会儿,黄句直接进入了梦乡。
廖素素强忍住内心的喜悦,故作一脸悲痛的走进了病房。
傅冷一听到声音,一脸虚弱地睁开了眼睛,“素素,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素素,这些年辛苦你了,果然没有我,你一个人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你可真是一个小傻瓜!”
“我不想和那个女人结婚了,果然没有我,你还是不行!”
“不过,你这个脚得治,要不然会传染给我们将来的孩子!”
——啥玩意?
廖素素整个人绷不住了。
像是被吸收了所有的魂魄一样。
最后,廖素素居然记不清她是如何离开病房的。
只游荡着自已的身子,从医院漂着回到了自已的家。
黄句这个时侯也正好打着哈欠醒了过来。
“怎么样?我那鞋是不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呀!他是不是要跟你提分手了?”
廖素素没有说话。
黄句觉得奇怪,盯着身旁这个目光呆滞的女人,忍不住用手在廖素素的眼前晃了晃。
“喂喂喂,你怎么了?开心过了头吗?”
廖素素一脸幽怨的看了黄句一眼,又转头将眼神移到了窗外。
最后,她用手让出一个喇叭状,对着窗外大喊。
“傅冷,我操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