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之后,老人心里高兴,可看到这屋里家徒四壁,叹了一口气,说:“如今,大雪封山,家里无粮,这后面的日子可艰难了。”
我说:“没事,我来之前,发现山下有几只野猪在觅食,等会儿我下山杀几头来好好吃一顿。”
师傅说:“哈哈,你个小屁孩,也敢说大话,还杀几头,你能杀个小猪崽就不错了。”
我也没搭话,就拿着竹剑向山下走去。到了山下,我把戒指里面的野猪弄出一头,虽然过去几天,但储物戒指真的很神奇,它完全隔绝我们生活的空间,里面达到绝对静止。所以,那头野猪跟刚死的差不多。
我不敢回去太早,就在山下找个避风的地方修炼起来。
过了半天之后,我用一根藤条把野猪捆好,就在雪地上拖了回去。
回到家里,师傅眼睛一亮,高兴的大笑起来:“小子,你还真杀了一只野猪。”
说完,就想上前收拾野猪,我看到老人衰老的身形,就赶紧把他拉住,说,:“师傅,这些小事哪能让您动手呢,俗话说,有事弟子服其劳。”
说完,我就把野猪平放在桌子上,因为没有大锅,又没有大缸,只能剥皮了。很快,我就把那头野猪收拾好,用斧子把猪肉斩成两三斤一块,用水洗干净,在屋外挖了一个大坑,接着就把我来的时侯带来的塑料薄膜,用锯条加热,制作一个大的塑料袋子,这是我上一世在生活中学的。
我把塑料袋子铺在坑里,然后把猪肉放进去,再洒上盐,上面再放肉,再洒盐。这样一层一层的铺记,只留下五六斤,其余的都腌了。最后,上面再铺一块薄膜。上面用细土铺上,再用一块大石头压着,再用干雪覆盖。
让好这一切,我对师傅说:“行了,我们回去炖肉汤。”
师傅大喜,乐颠颠的回到屋里。老头的锅比较大,我就用他的锅把两块肉都炖了。
我看灶里的火,对师傅说:“我到外面搭棚子,这锅里您看着点,不要炖糊了。”
说完,我就到外面搭棚子去了。
我现在虽然只有七岁,但我现在的身形,十岁的孩子都不如我。我动作很快,两个钟头不到,我就把棚子搭好了。
回到师傅屋里,老头眼睛正盯着大锅,那下面的火已经灭了,锅里依然冒着热气。老头眼里尽是想吃的欲望,又不好意思自已先吃。
见我进来,赶紧站起来,忙说:“徒儿,忙完了,快吃,快吃。”说完,就拿出两只碗,一人一碗就吃了起来。
这次两人吃的都不多,因为最饥饿的时刻已经过去。
吃完之后,师徒两人就坐下来。
老人这时慢慢说:“当年我被恩师带回,就取名清风。我的资质还不错,只用五年的时间,就把道观里的经文背熟,法术也修炼的小成境界。
师傅大喜,就把我立为真传弟子。教我医术,这医术比道观里面的法术难多了,尤其是诊脉,稍有不慎就会误诊,开错药方,那是人命关天的啊。还有就是针灸,小病无所谓,比如颈椎,腰椎等病症,虽然有错误发生,但不会致命。
但一些大病就不通了。那要用师门绝学,“八卦封穴十三针”,这针法是我师父的独门绝技,治好的病人数不胜数。
还有一门‘九天神针’功法,是师祖意外从一个山洞中获得的。虽然定为传家功法,只是那‘九天神针’需要真气催动,家族中无人能用,连师傅都不会。因为师门没有修炼真气的法术。”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我那《轩辕神功》可是修炼真气的法术啊,说不定我将来会练成这“九天神针”。
师傅继续说:“后来师傅经常出门,我就代替师傅坐诊。
不过,我师傅还有其他法术,比如看相、风水、符术都很精通,这些都是道观里面传下来的法术,我也只学到一些皮毛。
在师傅去世之后,道观里也发生了一些变故,因为打战,毁掉了道观里不少东西,那些道士生活质量也明显下降,很多人都有不记的情绪。
我不是一个会管理的人,那些人要闹就闹吧。大不了,我也出去云游。
后来土改工作开展,道观里的人基本上走完了。我本来想收几个徒弟的,但那些弟子都是一群趋炎附势之人,实在没办法教。即使教好之后,也是白眼狼一个,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已给咬了。
虽然那时我已经六十多岁了,身L还算健朗,道观里面有土地,有井水,有房子居住,保我生活没有问题。
这样的日子勉强过了好几年,到了1959年,那年山洪爆发,很多土地都被冲毁,粮食大量减产,大部分村民都生活艰难,山上的野果,野菜都被摘完,山上的野鸡,野兔也遭到大屠杀。
我的道观因为在山腰,洪水并没有冲到这里,我种植的蔬菜,粮食还能自保。
但那个饥饿的年代,我怎么你守得住这里的粮食,于是,明偷暗抢的事情经常出现。
那时我已经有七十多岁了,但我师傅可是武当山出来的,武当内家功法天下之最。我们道观里面自然有护庙武功的功法,道观里面的人都会修炼。
我对付这些人,没问题,但扛不住他们人多啊。没办法,只好通知镇政府,让他们把大部分粮食拿走,由政府统一安排。我只留下很少一点作口粮。
村民看到这情况,也没人来闹了。但大灾之中必有疾病产生,前来求医的人很多,还好,这里的草药没人抢,所以求医的人都能得到医治,我也收了不少香火钱。
政府那里接到举报,说我在道观宣扬封建迷信。这时有好心人偷偷给我报信,我急忙把师傅的遗物、钱财还有自已的衣服打个大包裹,只带了少量的食物,就跑进大山里面。”
说到这里,师傅叹了一口气说:“哎,这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
我有点疑惑的问到:“师傅,这三十多年您就没下山出去过?”
师傅说:“那怎么可能,我刚来的时侯,就下山去采购许多物资,后来又下山很多次。
因为生活就必须和其他人在一起,因为生活需要的各种东西不可能自给自足。比如油盐酱醋,我这里就不能自产,衣服、鞋子也必须要出去采购,而我采到的草药也要出去售卖。
这之前十几年,卦象一直不太好,所以我下山次数很少。后来,农村改革,让农民单干了,生活也好了很多,市场也没那么混乱。
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道,也经常给人看病,得到不少诊金。我的医术在这些年里成长最快的时侯,尤其是针灸,我认穴的准确度是非常高的,什么颈椎、腰椎,跌打损伤,在我手里治愈率高达80%。
我每次下山,都会到镇西一家叫惠民饭店。我也跟他们约定大概的日子。到时都有人在那里等待。
只是,今年大雪封山,我自已也病倒了,家里粮食也没了。那些蔬菜我也弄不回来,毕竟我已经一百零五岁。这次,要不是遇见你,我就要去见我师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