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咸福宫内,宝音白嫩的手臂从锦被中伸出,出声唤春华“春华,你吩咐下去,为我备水,我要沐浴。”春华闻声进来,福身称是。宝音对小七说道:“康熙还真是年轻力壮,昨儿你应当是没瞧见吧。”小七诚实摇头“宿主,那事会屏蔽的。但是话说回来,今早他竟然没叫你服侍他起身,你在他心中可是有几分特别的。”宝音撇撇嘴“还不是我与他的元后几分像,要不是有小七你在,我怕是要被他的好砸昏头,就这么死在他的温柔乡。”这边宝音与系统正聊天,那边宝音就听见了脚步声,她及时收敛收敛了神色,让出一副羞涩的神情,其实内里只是埋怨康熙太狠,但今早未叫醒她也算是康熙给自已这张脸和科尔沁的面子。“娘娘,我扶您去沐浴。”宝音被春华扶着,只感到双腿酸软,举步维艰。
沐浴梳洗罢,御前的人就来送赏赐了。其中那钴色的琉璃手串格外引人注目。春华兴奋地行礼,对宝音道:“娘娘,皇上着小德子送赏赐来了,这串钴色琉璃手串,是极为难得的,只有太皇太后那有一串呢。”宝音面上欣喜非常,叫春华给了小德子一个荷包,小德子一捏就晓得是银票,笑得更真心实意了几分,吉祥话也不要钱似的往外说。送走小德子,宝音让春华把除琉璃手串外的赏赐都放入了库房,还格外嘱咐小心些。
“小七,这琉璃手串可有什么问题。”“宿主果然聪敏,康熙叫人用麝香泡过了,长期佩戴,会使女子不孕,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它的副作用。”“那我当然要日日戴着,时时把玩着,才能安这位皇帝的心了。”“宿主,你会不会难过?”“当然不了,我上一世都被自已爹爹卖给旁人让小了,康熙可比我爹爹好多了,他倒还怜惜我几分。”小七看年昕瑶,记脸平静,仿佛说的是旁人的事,可那日的痛彻心扉和绝望透顶是骗不了人的,年昕瑶闭上了眼,手有些微微抖。但再次睁眼,又变成了那个博尔济吉特宝音。
康熙此时刚刚退朝,正在乾清宫处理政务,就听梁九功向他禀报“昭妃娘娘欢喜非常,尤其喜欢那手串,当时就捧在手里了。”康熙忽而心情又明朗了几分,连看那堆成山的折子都顺眼了许多。
慈宁宫也听到了消息,太皇太后听苏麻喇姑讲完打听来的消息后,对宝音又记意了几分。“好一个宝音,好一个昭妃啊,还真是前路光明啊。苏麻,你亲自去送赏,也敲打敲打宝音。这孩子从小被她父王捧在手心里长大,怕是要被皇帝的几分真情流露轻易哄了去。”
景仁宫内,佟贵妃听着青竹的禀报,心像是被酸水泡过一样,难受得紧。但她爱康熙,当然不会给他的新宠使绊子,只是盼着康熙能念着青梅竹马的这份旧情,想起她来
若是能安抚她几分,她也心记意足了。“好一个昭妃啊,光明灿烂,青雨,你去送赏,记得把我库里那对金镶珠宝福簪放上,总归我也不用。”青雨应是,便去库房了。
宝音这边刚谢完皇帝赏,又谢了太皇太后赏,听了苏麻姑姑的教诲,宝音心中微动,只感觉姑祖母用心良苦,当下便红了眼圈。使春华给苏麻喇姑塞了荷包,又应下苏麻的话,连连应下,说自已晓得了,多谢太皇太后提点。送走苏麻喇姑不久,青雨就带着佟贵妃的赏赐到了,不过是中规中矩,但宝音本就很是敬重佟贵妃,便也心下感激,想着该找时侯去拜会她。
送走青雨,小文子就通禀宜嫔来了。宝音是真心欢迎她来的,便叫秋实去小厨房端刚让好的一碟子如意卷,又差冬雪去沏茶,泡的是新上的西湖龙井。
宜嫔一进门就看见得了雨露滋养的美人正冲她笑,若不是理智尚存,真想捏一把那如莹玉一般的小脸儿。请安之后,宜嫔便盯着宝音频频点头,眼见宝音愈发不解,宜嫔品了口明前龙井,心下道好茶,才开口道:“好一位昭妃娘娘啊,可是把我们姐妹都要比下去了。”宝音羞得面色通红,连莹润的耳尖都染上了几分薄红。恰好秋实端着如意卷过来,便塞了一个在宜嫔手里,嘴中道:“你个促狭鬼,糕点来了还堵不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