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着姑娘回来,给孩子取名字呢。”香叶握住崔娇月的手,放在了肚皮上。
一个小小的胎动,让崔娇月惊讶不已,她自己是没有做母亲的打算了,但能看见香叶的孩子长大,她亦是欢喜。
“往后,我就做她的干娘了。”崔娇月呵呵一笑。
等到三人一同往小院子走时,崔娇月却是在院子旁停下了脚步。
香叶拉不动她,问了一声:“怎不进去啊?”
崔娇月指了指对门的院子,她道:“喏,我住这儿。”
对门的院子,好几年都没人住了,却是前段时间,突然来了一拨人进进去去,好好收拾了一顿。
香叶不由嘟起了嘴巴,“姑娘是嫌弃我,不愿意跟我住了?”
崔娇月刮了下她的鼻头,“是嫌弃,我啊,最怕孩子吵闹了。”
其实香叶明白,崔娇月以往做梦都想要有个自己的家,一间小院,两处瓦房都够了。
好在,两人从此就是邻居了。
在门口告了别,崔娇月第一次走了这座新院子。
她只是与姐姐说了一声,崔明月就已经为她打算好了一切。路引、房契、新的身份,甚至还有几家淮南的茶铺。
这处院子,是按照崔娇月幼时的屋子改造了一番,她最喜欢的秋千,屋前的石榴树,还有那小小的菜园。
崔娇月坐在秋千上,看着天空的落霞,终于感受到了自由的无尽欢乐。
皇宫内,崔明月同样坐在未央宫的秋千上,她喃喃道:“爹娘想做的事情,只劳烦你去做了。”
三年后,淮南出了一位行事果断,仁善济世的女茶商,还收并了曾经名震大周的崔家茶坊。此后,短短两年时间内,她开办了一家女子书院和一家女子商院,让女子认字读书,从商经学,总归是多了一条出路。
大周的摄政太后,得闻其事迹,更是广为赞扬,并全力推行了女子从商、从学、从武之道,鼓励且颁布了多项政策,让女子不再只有嫁人一条路可走。
又过了五年,崔娇月在院子里晒茶,沁鼻的香味袭来,当头烈日之下,一道人影遮盖住了她的身子。
“我的小月儿,可想我了?”
崔娇月一时愣住了,指尖的茶叶被不小心捏碎,她缓缓转过身去,看到了那一身白衣的男子,她呆呆问道:“你怎么来了?”
在看到她转身的那一刻,齐恒再也克制不住,将她拥入怀中,他道:“新帝亲政,已不需要太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