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才回来？”崔娇月揉了下眼睛，外头的天色已有些黑了。
这一句问出来，好像是新婚妻子在责怪丈夫迟迟不归家一样，宋长霖很是受用。
这几日，他们都未再提起宋长霖故意囚禁崔娇月的事实，两人闭口不提后。崔娇月更是一改之前的抗拒之意，对他多有亲近。
宋长霖自是欢喜，他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见她光着脚，责备了一声：“秋日寒凉，便是睡觉也该穿着袜子才是。”
他记得，她的双脚总是发凉。
崔娇月吐了下舌头，“我不喜欢嘛。”
宋长霖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双长袜，半跪在地上，亲手给崔娇月穿好了鞋袜，“下次，可不许了。”
两人亲密的举动，似是长久以来，一直都这样。
崔娇月点了下头，“嗯，好。”
可在宋长霖看不见的地方，她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烦。
十三敲了敲门，“二爷，晚膳已备好了。”
崔娇月的肚皮响了一声，宋长霖轻笑出声：“下次，别等我回来再用膳了。”
桌上，是清淡的四菜一汤。
崔娇月盛了一碗红枣莲藕汤，放在了宋长霖的面前，她道：“补血驱寒的，不过是厨房做的，怕是没我的手艺好。”
她自夸了一句。
宋长霖尝了一口，味道清淡许多，他不喜甜，因而厨娘鲜少会多放糖。“你白日里，做了些什么？”
崔娇月吃了口菜，耸了下肩膀，满是无聊道：“发了会儿呆，荡了个秋千。让十三帮着做了一份桂花米酿。”
在广陵时，崔娇月就经常靠着自己做些吃食打发时间，现在她连这项乐趣也没了。
宋长霖想了想，将她关在这儿，已是委屈她了，而后道：“你既喜欢，去厨房亲自做些吃食也行。”
“真的吗？已经快入冬了，我还想做一份羊肉羹尝尝呢！”崔娇月语气欢喜，“不过这羊肉羹我还不太会，往日都是香叶帮着我做的。”
“这容易，让厨娘帮着你做就行。”宋长霖夹了一块肉到崔娇月的碗中，“你太瘦了，该多吃些。”
“好。”崔娇月笑得灿烂，小咬了一口肉。
入夜后，两人早早上了床。
吹熄了灯后，夜色中，宋长霖的指尖缠上了崔娇月的腰带，他轻声问了句：“月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