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紧紧地攥着拳头,小声的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倔强。
“礼服我不要了,我不会用离婚来换一件礼服。”
司沉夜的眸中划过厌恶,更觉得阮辞装模作样。
明明和宋子琛两情相悦,却又像是对他情深似海一样。
“阮辞,你是觉得这桩婚姻能带来更大的价值是吗?你开个价,我满足你。”
阮辞被这句话刺痛,眼泪猝不及防砸在了地板上。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司沉夜不耐烦的说:“直说吧。”
阮辞抬眼,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滑下来。
像个即将被主人丢弃的小猫。
“司沉夜,我嫁给你了,就只要你,别的我都不要。”
阮辞的眼泪让司沉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更加烦躁。
她哭什么?
该死的,只是让她离开檀香居,她哭的这么委屈干什么?!
“阮辞,你别告诉我你嫁过来几天就对我情深似海,谎言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阮辞知道就算自己辩解再多,司沉夜也不会相信的。
她抹掉眼泪:“反正我不离婚,礼服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顿了顿,她又不甘心道:“就不离婚,咬我啊!”
她没走两步,就“砰”的一声栽倒在地板上。
“夫人!”
程双立刻冲上前将昏迷的阮辞扶起来:“这么烫!总裁,夫人发烧了。”
司沉夜冷着脸,一个眼神都没留给阮辞。
“那就烧着,她吃够了苦头总会知难而退的。”
失去意识之前,阮辞被这句话冷到了骨子里。
这男人,真够绝情的。
程双嘟囔着:“总裁是被老宅那边害惨了,才会对所有人都这么防备,夫人你可别放弃啊!”
从家宴之后,他就觉得这新夫人和那些人不一样。
他叫来佣人:“我送夫人回房间,你们去拿退烧药。”
司沉夜的房门虚掩着,隔壁手忙脚乱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三十九度了,要不叫医生过来吧?”
“不行,怎么能让外人进檀香居?再喂药试试。”
檀香居从佣人到保镖全是男人,根本没人敢上手碰新夫人。
一群人折腾了半个小时,却半点进展都没有。
......
深夜,隔壁卧室终于安静下来。
司沉夜操纵轮椅到了阮辞床边。
阮辞皙白的腿露在外面,青丝半覆下的小脸烧的通红。
药和水还放在床头。
司沉夜伸手给阮辞盖好了被子。
他打量着这张不上妆都绝美的脸,却偏要在他面前画那个丑的吓人的妆,不是讨厌他,还能是什么?
阮辞伸出手,在睡梦中拉住了司沉夜的衣角。
“司沉夜......不要......”
梦到他了?
“不要什么?”
阮辞烧的通红的脸陷在枕头里,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司沉夜......不要死......不要死......”
司沉夜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掰开阮辞的下巴,将药片塞进了阮辞嘴里。
可阮辞烧的厉害,水和药含在嘴里,没一会就吐出来了。
司沉夜又给她灌了一口水,沉声命令。
“咽下去!”
阮辞的声音染上迷迷糊糊的哭腔。
“你凶我......我这辈子已经很乖了,你还凶我。”
司沉夜捏了捏眉心,语气放软了几分。
“把药咽下去,你......听话。”
“你都不叫我阿辞了,呜呜呜。”
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