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无比响亮的一巴掌,打碎了乔大花的猖狂,也顺带引出了一连串的“女高音”。
“啊、啊啊啊啊、”
巴掌声和嚎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后者直接嚎出了女高音高亢的调。
周围的几户人家都被惊动了,围在窗户那边。
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听到有人在嚎,怎么了怎么了,切菜把手指切断了?”
“不知道啊,我怎么感觉声音有点熟悉。”
别说外面的人,屋内的人也是不敢置信。
乔大花捂着脸,哀嚎声都转换了好几个调。“嘶、嘶要嘶了!”
“姐,别装了。”乔有田无奈的拉了一下捂着脸还在嚎叫的姐姐。
一巴掌怎么可能盖出这样的威力,这巴掌还是来自乔溶溶的?
谁不知道乔溶溶最是乖顺懂事了。
“姐啊,你这样再闹下去就不好收场了。”
乔大花忍者剧痛,将手挪开。“狗娘养的,你装一个试试?乔溶溶、嘶、、”
随着她手拿开,脸上一道渗血的红色伤痕出现在众人面前。
红色伤痕的轨迹,堪比刮痧留下的印记,哪怕乔大花的脸非常的黑糙,也格外明显,血丝直往外冒。
这,不可能是巴掌打出的印记啊,半张脸都要毁了。
“痛死我了,乔溶溶你都干了什么!”乔大花张牙舞爪就要冲过来打死乔溶溶。
乔溶溶这个打人的,却瑟缩了一下,被傅征护在身后。
乔大花无计可施只能捂着脸继续叫。“你说、你说啊你都干了什么!”
乔有田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我、我忘了我刚才戴了顶针,你们所有人都让挥巴掌,我被你们催了一下,所以就,打出去了。”乔溶溶的解释很无力:“我只是听姑姑你的话打回去没想那么多,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把我打成这样??”乔大花恶狠狠的吼。
顶针?
“你刚才进门的时候不是没戴吗?”乔有田也根本没注意到女儿戴了这玩应。
乔溶溶低着脑袋,不知所措的样子:“刚才进屋的时候,想说缝一下衣服,结果就忘记摘下来。”
傅征完全信了。“那也没办法,是意外,你自己的手指,没问题吧。”
力道是相互的,万一乔溶溶把手伤到了就不好了。
她这么软呼呼的,骨头会不会出事。
“我,还好。”乔溶溶眼尾红红的,傅征都开始自省是不是自己刚才说话太严肃太凶了。
乔大花喘气如牛,被打的不是自己吗,为什么在那里哄着乔溶溶这个蔫坏的!
看着乔大花的脸,傅征不可能有什么怜惜的想法,只淡淡留下一句:“你们要的聘礼,我这两天准备好,
乔溶溶同志,明天上午九点,还在饭馆见,我们一起出去选三大件。”
傅征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明天乔溶溶没出现,他就不选三大件了,更不可能买。
这就断了自己离开后乔溶溶被打的可能。
乔大花有气无处发。
一旁的乔有田跟喝高了一样,乐颠颠的夸傅征是个干脆的小伙子,都顾不上亲姐姐血呼啦的脸。
更看不到乔溶溶脸上还有巴掌印子。
傅征看到了,所以找围观的人借了药水,让乔溶溶涂上,还回去的时候还给人五毛钱感谢费。
乔大姑出去借,直接被人也伸手要五毛钱,气得血流更多。
傅征又待了几分钟,才和乔溶溶告别。
要离开的时候,乔溶溶喊住他,想和他多说两句话,可身后乔有田姐弟的目光,让她无法再鼓起勇气说其他话题,只能道一句。“那你慢走。”
“嗯。”
随后,乔溶溶像是想起什么,“你等下。”
她跑去房间拿了一个小袋子出来,不好意思的说:“傅征同志,我身边没有男士能用的礼物,所以这个,就借花献佛,送给阿姨吧。”
她收了这么多东西,不好什么都不做。
至于彩礼等东西,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好,我替我母亲谢谢你。”傅征都没看什么东西,揣口袋里就拿走了。
乔溶溶跟了两步,目送傅征大步离开。
周围的邻居这才围了过来,问那是谁。
乔溶溶看到姑姑避开那些人朝着自己屋子去了,也没着急。
对着大家直接敲定。“那是我的相亲对象,他送我回来,然后和家里说结婚的事……”
说完才懵懂的反应过来自己在说终身大事,羞得往房间跑。
乔有田倒是被邻居们抓个正着,自得的吹嘘人家愿意为他女儿付出什么。
人群中,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慢慢退出人群,朝着外面小跑离开。
乔溶溶见傅征已经彻底走远,脸上表情也冷了下来。
回到房间后,乔溶溶她捂着胸口。
那边,心脏跳得极快。
非常非常非常快。
原来,反抗的感觉,背后有人撑腰的感觉,如此令人心潮澎湃!
这本该是乔有田给的底气,隔了二十年,出现了一个人,一次性代替了这份底气。
乔溶溶抬手,看着中指戴着的顶针。
她不是神仙,不可能预料到会被打一巴掌,也不可能预料到能还这一巴掌。
只是,在傅征吸引了姑姑他们的注意力时,她忍着心脏要跳出胸膛的那悸动感,从胸针空间里弄出自己藏的顶针。
毕竟它就在自己刚收起来的针线包里,而空间东西不需要她进去也能移出来。
她之前犹豫也不是不敢打姑姑,而是摸索着在中指套上顶针。
那一巴掌,是怀着自己对这个家的怨气、对姑姑的愤恨、对过去自己的心酸打出去的,她不要轻飘飘!要剐下她的肉来。
也确实剐了。
其他人,她也不会放过。
门外不多时就安静下来了,乔溶溶反锁好了门,这才闭上眼,意识沉浸到那个孤岛上。
乔溶溶上辈子丧夫后用过几回,那时候在寻找丈夫死因的路上,家里的一切都花在了买消息上,走投无路才开始使用它。
鱼竿的手感很奇怪,像是玉制的,却触手生温,也不会滑溜得轻易脱手。
鱼钩位置也不是寻常见到的弯钩,而是一个垂直的吊坠。
乔溶溶并不陌生的甩出了鱼竿。
咕咚。
吊坠入水,却也漂浮在水面。
很快,原本空无一物的海绵上,多出了一些箱子,有远有近、有大有小。
因为不是第一次见了,乔溶溶并未慌张惊讶,而是走动两步,顺便移动着鱼竿靠近一个比较大的箱子。
一股吸力,将箱子吸引过来,吊坠自动联结了箱子。
乔溶溶一个用力,箱子随着拉力朝着她“游”来。
到了岸边,乔溶溶将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明明从水中取出,里面的东西,却一点都没有沾湿。
乔溶溶眼含惊艳,将它取出来。
裙子的颜色是蓝白拼接的,款式设计充满了浓浓风情,高腰剪裁能拉长身形比例,显得腰细腿长。
裙摆采用了层叠式设计,乔溶溶套在身上,发现裙子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每走一步都能让裙摆波浪一样起伏不定,裙摆最下面点缀的一圈米珠,让裙子风情同时不失典雅贵气。
不过,这条裙子,在小城镇穿,还是会显得过于高调,她先爱惜的收在了海岛里。
取出裙子后,原本钓上来的箱子跟那泡沫一样,变成虚影,随后缩小到地面后,化为水卷入海中。
鱼竿也变成了黑色,沉重,根本就举不起来。
乔溶溶看着漂亮的裙子,心道,第一次开箱,还算满意。
另一边,傅家。
傅征回来后,瞧见母亲和姐夫都在,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抛向老娘怀里。“接着。”
王起航就坐在丈母娘身边说话呢,赶紧伸手把东西接下来。“哎呦你这扔东西的习惯得改改,软软的,是什么东西?”
“我这不是扔得准吗,这个啊是乔溶溶给的。”傅征嘴角要勾不勾。“她说满意我,然后把这个给我了,说送给妈。”
王起航看着小舅子臭屁的样子,就知道最满意的人怕是这小子。
一旁的傅母已经拆开了那个袋子。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她惊讶地伸手取出来,仔细观看。
不一会,喊了一句:“起航啊,你去给妈妈拿那个,放大镜过来,在你爸书桌上。”
傅征半只脚都进卧室的门,闻言又折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