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我开口问:“干娘,你除了楚王殿下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孩子?”
琴姨嗔道:“瞧你这孩子,我可没那么容易被男人骗,上过一次当自然就长教训了,哪能一次又一次的上当呀。”
“那楚王殿下也是独子,没有双胞胎姐姐或妹妹什么的。”
“没有啊,你问的真奇怪。”琴姨露出诧异的表情,“我不是说过很遗憾没有一个贴心的女儿,所以才收你为义女。”
我笑道:“因为我在京城见过一个自称是你女儿的人,所以才想问问。”
“什么?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见过不少人冒用我的名去招摇撞骗,可冒充我女儿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琴姨更震惊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那人没有自己的母亲吗?”
“有是有,但……”
我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氏撞柱而死的那一幕太过于惨烈,我不太想去回忆。
于是,我换了个话题,“琴姨有空要不要跟我们去京城,也让你见见那个冒充你女儿的人。”
“好哇,我正想去云瑾的府上住一段时间,好好照顾他,尽一尽我这个做娘的责任。”
琴姨不好意思的笑笑。
正巧。
傅文柏似乎在这个地方玩上瘾了,说是先不回千竹山,在醉月乡多住一段时间,让我们有事就来这里找他。
琴姨嘴上嫌弃,但还是让他住在自己的酒楼里。
不然他恐怕又要变回每晚睡路边的老乞丐。
我和云香,宇文璟商议,过几天等慕云瑾的伤势好转,便可以启程回京。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琴姨回去后,沈时风竟然来了。
他推开我房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谁。
“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
沈时风走到我面前,语气生硬。
不等我回答,他自己又开口:“看来伤得不重,没事就好。”
“多谢首辅体恤,不过是一些皮外轻伤,总比被砍掉脑袋,脖子上留个碗大的疤要好。”
我不咸不淡的回应。
沈时风清了清嗓子,“我已经想到办法,既能让你撇清关系,又能把玉玺从她的藏宝库里拿出来。”
“不用了。”
“嗯?”沈时风皱眉,“杨若绫,那可是传国玉玺,由不得你如此怠慢。”
“我知道。”
我起身,从包裹里拿出装着玉玺的盒子,递给沈时风,“你非要去藏宝库那就去吧,反正去了也是扑个空。”
沈时风打开盒子,看见放在里面的玉玺,瞳孔骤然一缩。
很少在那张棺材脸上见到这么吃惊的表情。
过了半晌,他才再次出声,“你怎么拿到手的?”
“琴姨给的。”
“她竟会心甘情愿给你?”
“我说服了她。”
沈时风陷入沉默。
良久,他忽然翘起唇角,眼神也温和了许多,“你果真很聪明。”
“还行吧,不然也做不了指挥使。”
对于他的夸赞,我大方接受。
沈时风握着盒子的手指微微屈起,垂眸道:“当年北地叛乱,灵儿也是靠聪明才智说服了一个叛将,帮我不战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