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和云浅浅相处这些天,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半点违和吗?比如她的声音,她的行为举止,真的和你记忆中一样吗?”
我趁热打铁,让宇文璟陷入沉思。
云浅浅急忙说:“那半个月我在金梁水土不服,生了点小病,所以声线会有所不同,阿璟,此事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
“至于行为举止,当时阿璟又看不见,如何知晓我的动作习惯?杨五小姐,事关两国结盟联姻,请你不要再挑拨离间!”
云浅浅一番指责,宴席上众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今天是欢送宇文太子的宴会,干嘛搞得那么尴尬。”
“是啊,杨指挥使太小题大做了。”
此刻。
沈时风突然站起来,走到宇文璟面前,拿出一叠纸交给他。
“我查过,两年前你失踪的那段时间,云浅浅正好在江南的女子私塾上学,这是她当时的出勤记录,除非她会日行千里的法术,否则,她救不了你。”
宇文璟傻眼了。
他懵懵然接过沈时风手里的出勤记录,低头翻阅。
我凑过去看。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沈时风会帮忙找证据。
他之前还在权衡利弊,认为让云浅浅去维持联姻利大于弊。
记录单上盖了学院的印章,还有夫子大笔一挥的签名,真实性毋庸置疑。
宇文璟翻了几页脸色变得很难看。
“表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呀!”云浅浅急得跺脚,“咱们是一家人,你有必要这样查我吗?”
沈时风淡道:“你做事太出格,还没当上太子妃就敢骑在启国的将军夫人头上,将来岂非连我这个首辅都不放在眼里。”
云浅浅脸色剧变。
她万万想不到,自己一时的嚣张,欺侮了萧夫人,竟是彻底得罪了沈时风。
“表哥,你不是厌极了萧灵儿,巴不得她早点死吗?为何现在要护着那女人的母亲!”她压低声音抱怨。
沈时风没有理她。
云浅浅只好继续从宇文璟这里下手,委屈巴巴道:“阿璟,如果几张纸就能让你怀疑我,那你对我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我打断她这招以退为进,“这是太子娶妻,又不是普通人家,当然要格外严谨才行!你有空卖惨,不如解释一下这些记录是怎么回事。”
“我……我当时就想去金梁玩,所以找了丫鬟顶替我去上学。”
云浅浅也是被逼到没招了,连这种解释都能想出来。
沈时风都懒得多说,“你有没有去上学,找你的老师和同学一问便知,除非你家丫鬟会易容。”
“对啊……她,她就是会点易容术,我才敢让她替我去的。”
云浅浅慌乱之下,竟还真顺着沈时风的话去说了。
这种借口,听起来既愚蠢,又荒谬。
天底下懂易容术的人寥寥无几,怎就偏偏成了她的丫鬟?
宇文璟眼底的疑虑也越来越浓厚。
云浅浅拉着他的衣袖,眼里泪珠打转,“阿璟,你忘了我腿上的胎记吗?那是你亲眼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