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上次那么客气。
林朗戴着手铐,墙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显得格外刺眼。
林朗有点懵,他想知道,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已家里有死人的呢?
自已没报警啊?
“姓名。”
“林朗。”
“年龄。”
“26。”
“住址。”
……
内容和上次问的完全一样,只是态度差了很多。
“死者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她。”
两名警察都惊住了,抬起头来。
外面很吵,但是林朗的回答非常清晰。
他说不认识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孩。
这怎么可能?
老警察有点不耐烦,他指了指墙上的八个大字。
“看清楚了吗?”
林朗点了点头。
“看清楚了就老实交代,最好不要耍滑头,否则就是死刑立即执行!你明白吗?”
林朗无语了,他要怎样解释两名警察才会相信?
难道告诉对方自已进入了时空循环。
就算进入了时空循环,也要遵纪守法。
这是人身伤害,不管进入什么循环,都要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林朗现在更在乎由丽,他想找由丽好好聊一聊。
于是林朗说出了自已心中的疑惑。
“请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又没报警。难道你们可以自动识别我家有死人?”
年轻男警察有点烦了,猛地一拍桌子。
“我们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首先要回答我们的问题,明白吗?无谓的抵抗,只能加重你的量刑。”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她呀,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到我屋里去的,我以前也没见过她。不如你们先查查她的真实身份,说不定能给我点提示。否则我真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年轻男警察又想拍桌子,老警察冲他摆了摆手。
“你的意思是,只要知道死者的身份,你就能想起来,是吗?”
林朗点了点头。
“也许吧,我不太确定,我也想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在这之前,二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家里有死人?”
一名年轻女警察进来,和两名男警察低声聊了几句,看样子有很急的事情需要解决。
林朗知道是那个丢了手机的女孩和被诈骗的大妈,女警察一个人根本搞不定。
老警察看了一眼林朗的审讯记录。
犯人不交代,好像还没醒酒。
不如先把他放一放,顺便调查一下女孩的真实身份,到时侯就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于是他们把林朗关进了禁闭室。
林朗又在禁闭室待了一个晚上。
……
第二天,林朗再次回到原点,林朗依旧躺在床上。
他扭头看了一眼,没错,还是她,静静的躺在身后,就像睡着了一样。
林朗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他打量着女孩,并没有触摸她的身L。
女孩很白,穿了一件银灰色的吊带休闲长裙,头发非常自然的散落在枕巾上,一双黑色的丝袜将腿部的曲线勾勒出来,床头摆着一双精致的黑色高跟鞋。
她的衣服没有弄乱的痕迹,但是插在胸前的匕首是那么刺眼。
林朗判断,绝对不是他干的。因为匕首的位置正中心脏,谁会在受到攻击的情况下不反抗?
最大的可能是,女孩将刀尖对准自已的心脏,用匕首的尾部抵在林朗的后背。
她身子只要稍稍前倾,锋利的刀尖就能刺进心脏。
或者,林朗只要睡觉不老实,轻轻一翻身,女孩就能得逞。
这到底算他杀还是自杀?
这绝对是一个坑。
女孩要坑林朗。
凭什么?
林朗仔细看了看女孩脸蛋,他确实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
尤其是女孩戴了一条明晃晃的钻石项链,硕大的主石有鸽子蛋那么大。
这么有钱的女孩,怎么会看上他这种穷屌丝?
手机响了,林朗知道是人事主管沈艳春打来的电话。
他将电话远离耳朵,依然能听到刺耳的叫声。
“怎么着?都敢不上班了?”
林朗懒得跟她解释。
“八婆,干什么?”
沈艳春愣了一下,没想到林朗敢骂人。
“小混蛋,你敢叫我八婆,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我警告你,你这是人身攻击。我要告你公然侮辱!!”
“屁话真多。”
林朗嘟囔了一句,随即挂断电话。
没过多久,沈艳春又打了过来。
林朗拒接。
沈艳春又打,林朗直接拉入黑名单。
这下清静了。
林朗看向窗外,感觉时间快到了。
一个黑影从窗前坠落,那个小男孩又跳楼了。
林朗甚至能看清小男孩惊恐的眼睛。
他似乎也注意到林朗的床上有个女人。
难道是他报的警?
不可能啊,从14楼掉下去肯定死透了,一个死人不会说话。
那又是谁报得警?
管他呢,爱谁谁。
既然进入时空循环,林朗决定冒一次险,他没有给由丽打电话,而是快速收拾了一下,趁警察到达之前出了门。
林朗先去了女朋友开房的那家酒店。
他知道服务员不会说实话,就说要续房,然后说了由丽的名字。
服务员查了一下,告诉林朗,昨晚就退房了。
于是林朗来到了由丽的住处。
他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
“谁啊?”
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估计不会给他开门。
于是林朗压低声音说:“外卖。”
屋里传来由丽的笑声,似乎对着某个人说:“这么快吗?我去开一下门。”
林朗平静的心脏立刻狂跳不止。
原本想着好说好散,为这六年多的感情画上一个绿色的句号。
没想到由丽还在大草原上不停的拓荒,这是嫌他绿得不够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