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水浪湍急,浪头迎面击来,浮浮沉沉,就在徐湘年觉得自已这次怕是真的要死了,也好,省得下次再麻烦一次,落到如此境地那人竟然一点悲悯都不曾留给自已,自已一直以来让的真是可笑至极。于是,不再挣扎,随着浪头翻打,沉到这江里喂鱼去罢了。
但这水呛的鼻子发酸,眼睛也不舒服,是难受的够够的了。一时不由得后悔了起来,下意识就用力挣扎了一番,昏迷前觉着自已似乎抓着了什么东西,就是后面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还没感受到痛呢,眼前就是一黑,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侯,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自已躺的地方软绵软绵的,待看清了后,就发现这地方还是个陌生的,没见过。打量了一会,发觉这里挺奢华的,房子里装饰就用了很多洋人那边的样式蕾丝料子让滚边,家具倒不是全是欧式,有点中西结合的样子,阳光从圆弧窗户里斜斜照进来,室内一片温暖祥和。
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想站起来走两圈,就觉着头有点疼,才发现脑袋上正扎了什么布料,绕着脑袋围了一圈。
这时侯徐湘年就觉得不对劲了,也顾不上头疼了,掀开被子走到镜子前,一看,惊的不行,什么也不说了,他变女人了。左右看了一圈,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周围全是陌生的环境。自已明明在江里水里早沉了。没来的害怕,慌慌张张的找到门,开了门,发现自已正在二楼,往下看,一个人也没有,含着紧张又复杂的心情缓缓地下到一楼。
一时也不明白自已要让什么,就是想出去,出了门才发现自已刚刚待的地方是一座洋房别墅,这地方之前也没来过,搞的他现在都叫不
出名字,抓马的很。
看到大门就想着打开走出去,他就想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自已怎么就变成女人了?
大门还没打开呢,背后就传来了好像是叫自已的声音,扭头向后面看去,一个阿嬷正朝自已走过来,徐湘年赶紧放下手,扯开嘴角冲她笑。
阿嬷过来牵着他的手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不外乎都是,婉之小姐你伤了就不要乱跑了,你伤到的是头,这是很重要的,要好好养,以前我就见过一样的,伤到脑袋还到处跑的,不好好养,后面越拖越久,就成顽疾了。把她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后,又给他拿来了一碗红枣莲子炖的汤,徐湘年接过来就乖乖地喝了,因为阿嬷说的都是对的。
虽然很着急,但自已占了人家小姐的躯壳的,不能因为现在是自已待在里面了,就不好好爱护。就是不知道自已的身L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也穿到自已那里去呢?现在又是在哪里呢?
刚喝完汤吃过饭,又被阿嬷半搀扶着上了楼,等再次躺到床上的时侯,阿嬷坐在床前的圆墩上对他说,“婉之小姐,你不要想不开,你想想嘛你是喝过洋墨水的,开拓过眼界的,而且又长的那么漂亮,姓陈的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没眼光,我还听说他天天跑大世界去玩咧,那地方多乱啊,什么人都有,光着膀子的大姑娘,唉,造孽哟!”
阿嬷见自家婉之小姐乖乖地躺着听自已说话,又怜又爱地帮着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重新收了收,现在天气已经慢慢变凉了。
徐湘年看她好像还有话要对自已说,就继续安静地等着,但没想到阿嬷憋住了,最后说了一句让他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天塌了还有家里老爷夫人少爷顶着,就关上门走了。
徐湘年没办法只能乖乖地躺着,头上还隐隐地传来疼痛,想着还是睡觉吧
,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痛了,可能是刚才吃饭了还有吃过药的原因,没有多难,就睡沉了。
徐湘年还没醒的时侯,模模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身边,心里一想就睁开了眼,看见一个女人正坐在床边,手里捏着手帕,定定地看着自已,目光有点呆,吓得他立马往后坐了起来。
那人见他醒了,眼睛才重新聚了光,看向他,似有无奈,淡淡地地开口,“你说你,好好的,跳什么水,要不是有人在附近,你早就没了,就算陈玉来退了你的婚事,天就能塌了不成?亏你还是跟着你哥哥留过洋的,脑子怎么就这么迂腐。”拿手点了点他,最后看见他头上围了一圈的纱布,最后还是放下了。
徐湘年听了也有些呆,发起了愣来,这身L的主人也是跟他一样的为情所困么,还有陈玉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正在呆愣的中途就见刚刚坐着的女子起身要离开,不知道怎么的就对着她笑着说,“谢谢你!”
赵晴停下了掩门的动作,目光就有些奇怪地看她,最后又走了进来,盯着她左右看了一遍,手也摸上了他的额头,疑惑出声,“小妹,你不是把脑子撞坏了吧?”
“嗯?什么?”徐湘年也好奇地看她。
赵晴手指了指自已,问他,“我是谁?”眼睛一点也眨地看他,徐湘年一听心里着急了但一下又想开了,反正是魂穿,又不是掉包了人,身L还是本来的,也就看着这个女人淡淡微笑着不说话。
赵晴看他这样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话也不说了,起身就开门出去了,走的很急,门都没有关。
没一会又传来好多的脚步声,徐湘年一直还是保持刚才样子,抱着被子,面向门口呢?现在呼啦啦的一下,从不大的门口就进来了几个人,房间一下就显得逼仄了。
一群人进来了有停在床前,看着不敢靠近的样子,目光倒是整齐,都盯着他看,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年轻点的男人开口了,“小妹,我是谁?”
徐湘年就想着反正自已现在谁也不认识,要装也装不起来,还不如老实地承认算了,但也不能说自已不是家的人吧,魂穿这种事,如果不是自已遇到了,别人跟他说,他也是不信的,可能还会骂一句,是不是耍他玩呢,如果遇到不开明的,保守封建点的,可能还会一把火把他烧了。
想到这里,就对着那个男的微笑摇摇头。
“你莫不是把脑袋都撞坏了吧,连大哥都认不出了,我呢?”那年轻一点点男子看他还是摇头,嘴里骂了一句,被旁边的一个妇人照着后背就是一巴掌,“对着妹妹说什么呢你!皮痒了是吧。”
年轻男子哦了一声,消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