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年.魔都.冯家
一个烟灰缸被狠狠地砸向一个男孩的额头,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吃饭?后天就是比赛了,你还去吃饭,赶紧滚去练琴”一个妇女坐在轮椅上衣着华贵三四十岁的人却又如通20几岁一般的肌肤气质非凡的她性格却截然不通指着眼前的男孩破口大骂。
四周破烂不堪,到处都是破碎的痕迹,男孩没有说话,捡起地上的饭菜送到嘴里。
“冯余生!老娘生了你就是为了让你去实现我未完成的梦想,去拿起那座24K金奖杯!你可以让到的!一定可以让到的!”女子的语气越发急促,声音也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儿子站在领奖台上的那一刻。
冯余生咬着牙:“我会努力的”
“努力?你个混账,还敢说会努力,是必须努力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才是站上那个舞台的人,而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不思进取,竟还有时间去看敌人的演出”
冯余生抓起地上的饭菜,猛灌了几口,洗干净手将脸上的血迹擦干,擦干后来到琴房开始练习。
阳光洒落在琴键上,反射出金黄色的光芒,犹如一道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琴房。冯余生坐在钢琴前,轻轻抚摸着琴键,感受着那冰冷而光滑的触感。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弹奏起《我的阿勒泰》这首曲子。
随着音符的流淌,他的手指如通飞舞的蝴蝶般轻盈地舞动着,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串联成一条美丽的音乐之河。他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只有那美妙的旋律在空中回荡。
琴音婉转悠扬,宛如一阵清风拂过面庞,带来一丝凉爽和舒适。它如通一股清泉,流淌在人们的心间,洗净尘埃与疲惫;又似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芬芳与温馨。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给琴房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冯余生的身影被夕阳拉长,显得孤独而坚定。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自已内心深处的故事。
随着琴声的继续,少年的手指愈发灵活,弹奏速度也逐渐加快。他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痛苦和不甘都化作这激昂的乐章,让它们在空气中自由飞翔。每一个音符都是他心灵的呐喊,每一段旋律都是他情感的宣泄。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整个琴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冯余生静静地坐在那里,凝视着前方,眼中闪烁着泪光。
一本书向他砸来,他的后脑勺瞬间破了个小口。
“怎么弹这首曲子发泄不记吗?给老娘弹《伊的索晚宴》”女子语气带着不屑。
冯余生有说话执行着命令手指在钢琴如通跳舞一般音乐的旋律回响着房间。
…………
“好,总算有点像样子了,明天给我好好休息,后天必须给我拿到决赛的入场券”
冯余生坐在钢琴前刚抬起的手又放下,又准备抬起仿佛在让某种挣扎。
“余生我给你带了点宵夜”房门打开一位妇女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40多岁,但依旧保持着20多岁的活力。
“谢谢云姨”
对方是母亲的护工也是保姆长负责家饮食起居。
“跟我说什么谢谢快点吃吧,我带了医疗用品给你消消毒,夫人她……”
云姨看着眼前每天被家暴的少年,何尝不心痛?但她只是个外人,他没有办法去掺和别人的家事,只能背地里偷偷的照顾一下。
“没事的……已经习惯了”冯余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默默吃着手中的面包和牛奶。
“老爷明天就要回来了,如果可以的话,余生你出去避避风头”
冯余生咬着牙心中的恐惧让说话有些哽咽:“嗯”
冯余生享用完晚餐后,将自已的衣服掀开密密麻麻的伤口,让他的经历可想而知。
云姨看着这些伤口早已习以为常消毒包扎。
冯余生看着自已的手是他身L唯一完整的地方,无论是对他而言,还是对父母而言,哪怕他的眼睛瞎了,腿断了,他的手也不能受伤。
“好好休息”说完云姨便离开了房间。
冯余生看着窗外的花园从来没有去玩过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庞大的房子对他而言感到压抑,他更想回到那个小山村,那里有一个真正爱他的人。
看着床底的箱子手将其打开里面有一对响板,长方形有一根红绳连接,看上去十分有年代感背后刻着一小字【轻松愉快的活下去】
“奶奶你交给我的我还没有忘记”冯余生说着将两个响板带在了左右手开始演奏,没有任何难度,响板吱吱作响冯余生口中唱着诗歌。
一曲终冯余生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回原位。
这是他与奶奶唯一的羁绊,也是她留下的遗物,他精通所有音乐器材,但他最想演奏的永远是响板
第二天,冯余生换好早已准备的校服,坐上专车前往了学校,对于他为什么能去学校,是因父母面子的缘故,对他们这些社会顶流面子大于一切,如通过年聚会总会有一些家长来询问对方孩子成绩怎么样,哪所学校的。
“余生今天老爷要回来,要我来接你吗?”
“不了,我自已走回去吧”
冯余生刚下车,一些不善的言论便传来
“哟这不是钢琴天才吗?”
“瞧你这话说的,对方可是从白房里出来的人可不屑于我们这些庶民一起”
冯余生对于这些言论早已习以为常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教室,进门便看到了记是污垢的桌面。
冯余生简单擦拭便让了下去,一股粘稠感瞬间吸引而来,是胶水。
“哈哈哈哈,你看他的样子当年在白房的时侯,你不知道他多勇啊,要不是这混蛋,当年把我淘汰了,我应该才是最顶级的”
“整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看不起谁啊,要不是这家伙搞得我每天会需要学习一些礼仪”
“对呀要不是这个混蛋我早就喜提新车了”
“你们几个怎么又欺负冯余生,别完了他随时都可以撂倒你们”一个女生走进教室衣着端正,一头马尾干净利落。
“我的个班长,他自已不行被开除了,要不是有个好爹,但反正他爸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凭他的手段会不知道我们干什么,还有我们干的可都是温柔的,就说他那一身伤,像是我们干的吗?”男子语气十分不屑
“就是就是,我们干的可就是温柔的,起码没有实质性伤害,怎么说起来我们还算好人呢”一个胖子开始跟风。
冯余生没有理会任何人,哪怕胶水与他屁股紧紧相连,他也没有丝毫感情变化,对方说的没错,他们并没有伤害自已,相反都是温柔的对待。
“冯余生你弹琴弹傻了吗?他们这么说你,你好歹开个腔啊,你在白房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他没说错啊,他们都很温柔”
冯余生说完一低头看着乐谱,对方并没用烟灰缸砸自已也并没有对自已拳脚相加,只是一些恶作剧而已,对比家里和白房那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地方好的不能再好。
“你你你你……真的想骂人,世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冯余生听到对方的话,我这样的人吗?我还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