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一口闷掉这碗绿色的糊状物,里面放点盐,咸腥的口感让他不得不怀念他父亲在的时候,天天吃螺旋藻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父亲总是对他漠不关心,又干预控制他的自由,否定他的想法。
父亲确实也让这个家庭在地底生存下来,不时还会带回一些肉罐头和饼干,也有了属于他们的房子。
罗格现在都很清楚记得父亲的冷漠,那只是一次普通的生病,父亲指责他不知道哪染上细菌导致。
那天他躺在床上,身上发冷颤抖,喉咙就像如刀割的疼痛,头痛睁不开眼睛。
“说了不要出门,这下染上细菌又不能上工了。
你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
父亲厉声喝骂,转头又开始对母亲发脾气。
自从他有记忆以来,不在学校的时候就要去纺织工厂打零工,帮补家用。
“你这个当妈真的管不了儿子吗?”
他又转头骂死了母亲。
罗格没有说话,只是把被子蒙过头,眼眶的眼泪溢不住。
那时罗格逃离这个家庭的念头疯狂冒出,他是觉得他是这个家庭的工具,现在这个工具出了毛病,就要被抛弃了吗?
这仅仅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次次如此。
他要不停的工作来帮补家庭,他更像这个叫做家的工厂里的工人,需要不停创造价值来维持生存。
他的所有生活时间都被父亲安排控制,有一个日程表,规定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排满了工期,纺织工厂、维修杂工、去螺旋藻工厂打杂。
父亲总是有办法帮他找到工作,如家里的那台老缝纫机一般,当有人拨动机轮,踩动踏板的时候,机器就必须要动起来。
不过至始至终,他们家没有饿过肚子。
罗格吃过晚饭后,又在饭桌旁边翻找些东西,他想要糖,嘴里的咸腥味刺激胃在翻涌,搅拌,难受极了,好久没有吃过糖了。
自从父亲得了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