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兄妹,也就我好心信了你,往常说自已三病两痛的,我也每次都找大夫来给你们看病,结果你们两个就是这样对我的。”
女人越说越气,拿着手中的洗衣棒,就往那个身材瘦弱,小脸苍白的女知青身上打去。
“不是这样的,嫂子,你听我解释,我们今天来这……是因为我东西丢了,张大哥来帮我找而已,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骗狗去吧你们,你们两个人天天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真当我是个瞎子吧。如今证据确凿,还要有话说?”
女人狠狠的啐了一口女知青,目光凶狠的看着她,似乎想剥她一层皮。
女知青有些焦急,眼泪唰唰的就往下流,“我没有……真不是……”
而这场事件的另一位男主人公,正准备脚底抹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许言午上前一步,拦住了那人都去路。
“这位大哥话还没说清楚呢,怎么就想走呢?无论如何也先要把事情讲清楚,有什么误会大家摊开来说嘛。”
“你又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位张大哥一脸怒气的看着许言午,对这个拦自已路的漂亮小姑娘没什么好感。
“我只是觉得这事情是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大家既然都在这里,为什么不把话说开呢?逃避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这么临阵缩逃,像什么样子呢”
“关你屁事,你别多管闲事。”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以前就总被人家骂多管闲事,可这习惯了也改不了了,你就忍一下吧。”
许言午像一块石头一样拦住他的路,男人想绕都绕不开。
那位大嫂的视线又落到了这个男人身上。
“还有你张凯,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今天大家可都看见了,不是我冤枉你,你别想再糊弄过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这我能有什么意思呢?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大家关起门来解决,没必要闹得这么大嘛,我们回去回去好好说好吗?”
张凯低声下气的对着大嫂恳求道。
大嫂冷嗤一声,“呵……回去让你糊弄我?一对奸夫淫妇,你们今天这话说不清楚,我就直接拉你们去浸猪笼,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那女知青一听哭得更厉害了,“我真没有……而且现在不是旧社会了,你不能这样。”
张凯更是坐立难安,他一个大学生被一个乡下的无知妇人逼到这个境地,真是有辱斯文。
“怎么,还不说吗?”
“大嫂,我可以帮你作证,我刚刚就听见这桃林里发出一些怪声。”
许言午立刻说道。
大嫂转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一般遇到这种事情,脸皮薄的小姑娘早就能躲就躲了,哪像她这么兴致勃勃,似乎还想掺和进来。
“对,我们刚刚上山就看见她站在半山腰,离这不远的地方,她肯定听见什么了。”
“你别乱说,你一个小姑娘脸皮怎么这么厚呢,一看就是个搅事精。这事跟你没关系,别乱说话。”
张凯还在想找借口搪塞过去,结果听到许言午的话,也不确定这个姑娘在那听了多久,说不定真的知道什么。
“你是谁?我怎么在村子里从来没有看见过你?”
大嫂也有几分疑惑,虽说这姑娘帮了她,可是这么一个脸生的姑娘,谁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的?
“就是你从哪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
张凯立刻插嘴道。
“张凯,你要不就给老娘交代清楚,要不就闭嘴,好好想想到时侯到父老乡亲们面前怎么说吧。”
“我是今天才来的知青,村长让我熟悉熟悉村里,我看着后山好看,于是就上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作为新时代的青年,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大嫂您放心,我一定是站在您这边的。”
许言午快速地说道,倒是也解释了她的来历,一听又是一个知青,许多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知青在他们眼里就是事多麻烦,不干活。
女知青一听这话,觉得自已有转机,立刻开口说道:“通志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你既然是新来知青前,那我们肯定是住一个屋的,你要相信我,我跟张大哥真的没什么。”
“我只相信事实。”许言午毫不犹豫地说道。
“一对奸夫淫妇,我看再问你们也问不出什么,大家将这二人绑了关在祠堂,让他们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交代。”
大嫂在这村里似乎颇有威望,不然也不能说动这么多人放着自已的活不干来山上抓奸。
张凯和女知青嘴里还在喊着自已冤枉事情不是这样的。
许言午则是发现二人看向自已的眼神都带着些恨意。
许言午微笑地看着他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许言午走在人群后方,趁机询问旁边一个拿着锄头的婶子。
“姐姐他们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听着不怎么正常?”
婶子瞥了她一眼,许言午立刻乖巧地笑着。
“这种事情你小姑娘还是少掺合。”
“这我都听到了,总不能不说吧,只是我也实在是好奇,你就告诉我吧姐姐。”
那婶子禁不住她的缠磨,“怕了你了,那张凯和赵英都是知青,张凯来了半年了,不知道怎么跟老王家的闺女好上了,两个人打了结婚证明就结婚了,王家是我们村里有几分家底,结婚没多久又给老王家的闺女说,那赵英是他的远房表妹托着一起照顾,老王家喜欢这个女婿,自然也就应了他,结果……哼……这知青就没一个让人省心。”
许言午脸色不变,“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姐姐了。”
婶子看她的样子,只觉得这新来的知青实在是个怪人,离她远了一些,快步走开了。
许言午摸着下巴,看来在这个村子里,知青的名声坏的很。
大家闹哄哄的将二人关在了祠堂,王家还专门花钱请人在门口守着,绝不让他们二人逃走。
许言午也回了知青院,此时出外让事的至亲们也都回来的七七八八了,女知青的宿舍也有人了。
许言午打开门一看就见到两个人正往这边看来。
“你就是那新来的知青?”
“对,你们好,我叫许言午,大家要是愿意,叫我一声小许就好。”
许言午笑着通里面的人打着招呼。
一个人把头撇过去,冷哼了一声,并不回答她。
另一个人则是有些责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