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林乔叠着收回来的衣服,摇摇头:“算了,斗气只会伤害我们自己,我再去找个兼职吧,勤奋一点总能赚够钱的。
”“别怕”我把手机按得劈啪作响”姐带你当一回爽文女主。
”我直接联系校领导,要求对这件事情重新调查,于是那些被按下的真相终于重见天日。
不管是排舞的老师,还是参与表演的同学,还是排练时的视频,都表明节目的失误与这位男同学有关。
这件事最后以那个男生公开道歉,校方公示收回了他的名额结束。
本人都出来道歉,他抢C位可以说是实锤了。
这位同学喜提“占山头”称号。
所有参与节目制作而被他连累的同学可谓出了一口气。
林乔的评优机会又拿了回来,她的奖学金保住了。
而白苏苏,她“挺身而出”为那个男生说话的视频被大家发到了校园网上广泛流传。
大家都被那神奇的脑回路震撼到,不得不感叹,真是一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花。
关键白莲花有人给撑腰,惹不起惹不起。
一时间白苏苏的同班同学都绕着她走,生怕做了什么事让她不开心惹一身官司。
好友把这些消息告诉我,我撇了撇嘴——白莲花原本是个褒义词来着!9接到蒋铭的电话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意外。
这么大的事,白苏苏怎么可能不打电话去哭诉呢?“为什么非要找白苏苏的麻烦?”我怒极反笑:“我找白苏苏的麻烦?你不妨去问问白苏苏跟这件事有多大关系。
她非要横插一脚踩着我立人设,被反噬也是活该的。
”“她只是个普通女孩,她怎么斗得过你?你这样跟毁了她有什么区别?”“大少爷,你动用权势压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也无法反抗,会有人因此丢掉奖学金啊?”蒋铭声音沉了几度:“真是莫名其妙!郑悠然,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真的很怀疑你将来能不能做好蒋家的女主人。
”好好好,又用退婚威胁我!以前他一提起来这些我就慌了神,我为此妥协了一次又一次,向他低头认错,然后努力做到他理想中大方贤淑的样子。
他以“退婚”之名,把我捏成了他想要的各种模样。
但现在的我可不一样了,我现在是纽钴禄-悠然,这婚约谁爱要谁要!我整理了这件事的证据,打印出了《蒋铭退婚语录合集(修订版)》,合并这条通话录音回了家。
我爸听到录音炸了!为了喜欢的女生,罔顾是非对错,甚至用权势压人。
如此是非不分,头脑不清醒的人怎么能成为我合格的未婚夫。
当即带我去蒋家找说法。
蒋家爷爷看到这些证据也炸了!当即给蒋铭打电话要他回家。
回家等待他的就是家法藤条。
蒋铭回到家,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蒋爷爷就沉着脸要他跪下。
举起藤鞭就要往他身上抽:“出息了,都学会以权压人了。
”我上前一步握住爷爷的手“爷爷,别这样。
”蒋爷爷回头看我,声音一下温和下来:“悠悠,不用劝,他犯下如此严重的错误,还这么欺负你,我今天一定要家法处置。
”我摇了摇头:“爷爷,不必这样。
鞭子落得狠,我们就不好说话了。
但是今天我要的,不是这样的交待。
”他作为蒋铭的长辈,功夫做足了,我们这些外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交代。
这对蒋铭来说,反而只需要付出最轻的代价。
蒋爷爷知道今天这件事,我家怕是要追根究底了,放下藤条示意我自己处理。
我把证据放到蒋铭手里,蹲下来抱着膝盖看他。
他一页一页看过去,脸色一点点白下来。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蒋铭,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蒋铭急急抬头:“对不起悠悠,我……”“其一,你罔顾真相,不辨是非。
不过是因为我和白苏苏都入局了,你便先入为主地觉得我是为了和她作对故意刁难她。
你不信我。
”“其二,她求你,你帮她。
你以为这和以前一样,不过是挥挥手就能办成的小事。
你没有想过,你手上握着的权力那么大,会有人因此丢掉奖学金,会有那么多参与节目制作的人被辜负了心血,他们没有办法讨回自己的公道?因为你的一句话,他们连将真相告诉别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我不知道……”我抬高声音:“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在乎。
一个小打小闹的节目罢了,在你看来还没有你的财报有价值。
至于他们付出的心血又算什么,他们策划排练花的那几个月,还没有你几个小时谈一单创造的价值多。
他们天生被划分了三六九等,他们不如你值钱。
所以你不在乎。
”我把蒋铭扶起来,表情温和地扫了扫他肩膀不存在的灰尘:“其实你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x家少爷。
从你有记忆开始,就是人上人,是去哪都被奉承的存在。
所以这件事即便你知道真相你也要教育我的。
我是郑家的女儿,是你未来的妻子。
我应该站在和你一样高贵的位置,俯视这些[凡人]。
我应该自恃身份,不要插手这样的事情自降格调,对吗?”“可是我不喜欢。
看到这样的事情我就是想去管一管,我也管的起。
我没有办法变成你喜欢的高贵端庄的样子。
未来五年,十年,二十年,我还是会插手这些小事。
所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适合成为你的妻子。
”我在蒋铭的要求下努力了八年,努力把自己塞进“蒋家女主人”的框架中。
其实就跟灰姑娘的继姐一样,削掉脚后跟硬塞进水晶鞋里。
八年之后,我终于彻底明白:我不是灰姑娘,适合这枚水晶鞋的辛黛瑞拉另有其人。
但是我不认为我是配角。
我是自己生命的主角。
我走回来,打开带来的盒子,面向蒋爷爷,盒子里躺着一枚玉镯,成色没有多好,但一看就是上了年岁的老物件。
这是两家老人当年打拼的时候,能够给妻子买到的最好的礼物。
由奶奶们仔细保管下来,当作定亲信物。
“蒋爷爷,考虑过后,我觉得两家的婚约不太合适。
这信物你们还是收回,等待它的有缘人吧。
”蒋老爷子抬了抬手,又放下了,终于是叹了口气:“哎,悠然,老头子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曾经以为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当我家的孙媳妇。
”我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端庄大气的女孩子有很多,她们不需要为了适合这个位置而做什么改变,它一定会等到更合适的人。
”蒋爷爷最终还是让人接下了盒子,又嘱咐管家去拿我家赠送的信物。
管家上楼去拿东西了,蒋铭急忙走上前拉我的胳膊。
“什么退婚,我不同意!”10我顺着握着我胳膊的手一点点向上看去。
这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我曾经很喜欢看这双手拿着笔的样子。
小时候我还叫他铭哥哥,那时候铭哥哥辅导我功课,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我听着听着,注意力就被这双手吸引走了。
盯着手指头数他凸起的骨节。
那时候小,想的都是这么硬的骨头,没有肉保护,一不小心蹭到哪肯定很容易破皮。
那只手突然放开笔,在我眼前晃荡:“干什么呢,又走神?”我无意识地把心里的想法吐露了出来。
那只手就屈指弹到了我脑门上“又想着玩了是吧?”我捂着脑门:“就算不玩,平时也一定很容易不小心磕到哪里吧。
”我把我的手举起来凑到他面前:“看!这是学校铁皮柜门刮的一下,这是一不小心在桌角撞的。
我稍微蹭一下都会刮破,你这个肯定更容易。
”想了想,我跑去翻自己的小药箱,把创可贴都拿出来送给他:“没关系,我有很多创可贴,哥哥你蹭到了就贴一下!就好得快啦。
”创可贴上有小草莓的图案,那是阿姨特意带我买的,是我那时候最喜欢的花色。
放在他手上花花绿绿的一片,衬得他的气质都滑稽了起来。
但是小时候的我只是很高兴。
草莓很好吃,如果受伤了吃到草莓我就没有那么痛了。
我坚定地认为印着草莓的创可贴功效会更好。
包治一切外伤。
那时候的铭哥哥只是笑,撕开其中一个贴在我受伤的伤口上,然后把剩下的创可贴塞进包包里,让我快点过去坐好,这两道题讲完就可以出去玩了。
但是如果是现在的话,他应该会皱着眉头拎着那两只创可贴:“悠然,你几岁?”不要那么幼稚,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过也没有关系,我药箱里的创可贴也已经换成了透明防水款,遇到受伤的人,除了创可贴我还可以送给他草莓巧克力。
现在这只手握着我的胳膊,手腕上戴着精致的腕表,是今年的新款。
手的主人看我又走神了,倒是没出声,只是开始有些发抖了。
我顺着向上看,看到了蒋铭的脸。
他眼睛有点红,额头上还冒着汗。
牙咬了起来,视线和我相对的时候,他又开口重复:“我不同意退婚。
悠悠,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我们会结婚。
我不会和别人结婚。
”这是干什么呢?少爷!你忘记学校里的小白花还在等待你的救赎了吗?不能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少了我这个恶毒女配在里头搅局,俩人就要be了吧?那怎么行,我被迫当了这么久的爱情保安,肯定要誓死捍卫两人的爱情,你俩给我锁死。
于是我扒开他的手,立正给他敬了个礼。
“放心吧蒋少!我一定带领诸位群众誓死捍卫您和白小姐的姻缘!你不要犹豫,去追逐你的爱情吧!”蒋铭眼神突然呆滞了两秒,缓缓歪过了头“啊?”我也歪过了头“啊?”11不等我们继续交流,管家先生拿着信物盒子下来,交到了蒋爷爷手上。
蒋爷爷打开盒子,望了望里面的东西,叫我过去。
我走过去,蹲在他膝前。
盒子里是一块白玉,穿了根红绳,蒋爷爷指着那块玉笑着说“当年我跟你爷爷说,我们家送的是我买的镯子,你也送那个就行啊。
他倒跟我吹胡子瞪眼,说小男孩长大怎么戴镯子,又跑去买了这块玉。
他又不懂欣赏,就在上面刻了平安两个字,雕刻师傅都说好好一块玉这么雕不好看了。
但是他觉得寓意好,就要平安,还说大不了你们小两口以后自己改个喜欢的图案。
这老家伙……我终究是背弃了我们当年的约定啊……”我摸了摸玉上的字,触手温润,是块好玉,玉上字体遒劲,仿佛能看出当年那个人的殷殷期待。
“爷爷,玉也好,字画也好,不过是个物件。
寄托的都是人的情感,对人来说值得,它就是最好的。
”蒋爷爷的手掌落在我头顶,轻轻拍了拍:“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常来玩。
”爸妈又继续和蒋爷爷寒暄了两句,婚约不在了,但是合作还是要继续,双方意见一致,这件事不会影响两家的生意。
我抱着盒子往外走,路过了摇摇欲坠的蒋铭,他有些站不稳。
我又绕远了一点,别这个时候倒下了碰瓷我。
11自从退了婚之后,我的父母就有一些焦躁。
前面20多年,他们笃定我会和蒋明在一起,那天之后,这种笃定突然间被打破了。
他们的女儿好像突然要面临找男朋友相处,然后结婚这样的事项。
二老拿出纸张算了又算,越算越焦虑。
一方面,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足够优秀,不需要担忧婚事;另一方面,他们一算又发现,如果想要两个人好好了解,现在就得行动起来了。
于是今天暗戳戳跟我说,哪家儿子归国留学回来了,大家一起吃个饭给他接风。
明天又跟我说,谁家的孩子跟我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想要来跟我交流交流。
于是闲暇时间我总是收拾收拾,去见一见各家少年。
即便不是要发展什么,大家当朋友也是好的嘛,扩大一下交际圈子,人脉这东西对以后的合作也都有好处。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周子楠在又一次相亲宴上碰面了。
我们以往参加社团活动都是运动服相见,这还是头一次盛装出席。
我穿着长裙,画着精致的妆;他西装笔挺,甚至打了发蜡。
我们俩看见对方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前菜刚上完,身后传来蒋铭的声音。
“悠悠?”声音尖锐,听起来不是很冷静。
周子楠看了看我们,适时起身提出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间。
蒋铭抓着我的手腕,眼眶发红,颤声问:“不是说最喜欢我吗?”我淡定打断:“嗯,十六岁的时候。
”我掰开他的手:“蒋先生,虽然现在我们两家合作仍然密切,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在这样的公共场所下,还是不要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比较好。
”蒋铭的牙咬了起来:“我们是未婚夫妻。
”“对,已经退了婚的”前”未婚夫妻。
”我着重咬字。
“可是我不会让别人当未婚妻,也不会跟别人结婚。
悠悠,我知道我错了,我错得离谱。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把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蒋铭,23次。
”蒋铭有些发怔:“什么?”我重复一遍:“23次,从你遇到白苏苏开始,你给她撑腰23次。
你冤枉我23次,我退让了23次。
”所以不是一次机会,我给了你二十三次机会,蒋铭。
蒋铭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脸色逐渐灰败。
“对不起,悠悠。
我一点也不喜欢白苏苏,我只喜欢你,只是白苏苏无依无靠,又那么弱。
我以为你……”“你以为我在欺负她,对吗?蒋铭,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从来不知道吗?”“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已经毕业了,我担心我看不到你的时候,你做错了事。
”我觉得荒谬,心里却异常的平静:“我时常在想,为什么白苏苏出现之后你突然就不信我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你其实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不是,我给你看聊天记录,是白苏苏她……”我打断他:“你是不是要说,是她每一次从中挑拨?对,这里面固然有白苏苏颠倒黑白的因素在,但是真正的原因难道不在你这里吗?”“我只是怕你误入歧途。
”“你总是想着要管教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那么做?你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想要问我是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你只是要我道歉。
你有没有想过,我道歉了就坐实了做错的那个人是我了?”“蒋铭,我不需要有一个人黑白不分地支持我,那是昏君才会做的事情。
但是你至少不应该背刺我对吗?”我想起来这两年来,那个咬着牙不肯服输的小姑娘。
她满腔的愤怒、她的不甘心,没有人在意。
那23次妥协像是23道水滴,在纸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干了之后留下褶皱。
两年之后,这个更加成熟的我终于可以亲手替自己抚平那些褶皱。
蒋铭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那23次冲突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下来,压得他有些支撑不住。
他猛地喘了两口气,转过身狼狈地离开了餐厅。
旁边递来一块手绢,周子楠出现在我身边:“之前辛苦了,以后郑小姐的人生是自己的,不会再有这样的委屈了。
”我瞟了他一眼,摆出一个高贵冷艳的表情,哼笑了一声:“你回来的倒是及时。
”他咧嘴一笑:“不能耽误大小姐的要事,但是也不能饿着大小姐不是?”12后来再有白苏苏的消息是一个周末,摄影社团一起去采风,我拉上林乔和我一起。
回来时我们在校门口遇到了白苏苏和一个正在拉扯他的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在那里大声喊着:“老子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多年,让你傍个男人都傍不住。
钱呢?给老子钱,老子要钱!”周围有好事者已经在拿出手机录像了,中年男人手劲很大,白素素毫无反击之力,无力地推拒着那个人却推不开。
看见有人掏出手机录像,也只能低下头试图用头发埋住自己的脸。
其他社员上前去推开了那个男人。
我脱下外套盖到了白苏苏的脸上。
林乔向周围的同学们挥了挥手:“嗨,都别拍了,都别拍了,大家都不容易,早点回宿舍吧。
”学校的保安也拎着电棍赶到,那个男人原本还硬着梗着脖子喊着:“我是他老子,你们没有资格阻止我管教我女儿。
”看着保安队一个个人高马大的也怂了,还没等保安走到近前,自己先转身跑了,一边跑一边还回头指着白苏苏大喊:“你给老子等着,看不到钱,我还回来找你。
”人潮散去,我们带着白苏苏去了校园后的人工湖旁,这里人少安静,更适合她整理自己的形象。
拿掉了我的外套,白苏苏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两个巴掌印,眼眶通红,眼泪被她硬逼了回去,却是抬头恶狠狠地蹬了我一眼。
“我这样狼狈,也算是遭了抢你未婚夫的报应,你现在应该开心了吧?”我莫名其妙:“你原生家庭的错,你怪到抢别人男友的报应上,你不觉得很荒谬吗?就算你没有抢任何人的未婚夫,那个男人他该打你还是会打你。
”白苏苏歇斯底里地冲我喊:“先是周子楠,他不理我,后来我好不容易傍上了蒋明,他还能帮一帮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你都要抢走?那个男人从小就问我要钱,小的时候,邻居家的伯伯看不惯,给了我一些钱,让我偷偷拿来吃饭上学,他看见了也要抢走,还要把我送给那个男人做小老婆,来换更多的钱。
”我抬手制止住了他的话头:“打住,我没有兴趣听你说这些悲惨的往事。
”我转身拉过林乔:“这个姑娘家离县城的高中有五里地,天不亮就起来往学校赶,放学还要回家做农活。
考上高中那一年,她差一点儿被爸妈卖给别人换彩礼,差一点就走不出那一座大山。
”“可是她愣是用自己的双脚,把鞋底都磨穿了,走出了那座大山,来到了这座学校,才能站在你的面前。
你在研究身上的这些漂亮的裙子应该搭什么首饰的时候,她在研究参加什么样的社团活动可以获得最高的学分,能让她顺利拿到奖学金。
就是这样的女孩儿,她走出了那座大山,她也挣脱了桎梏自己的枷锁。
她是我的朋友,我为她而感到骄傲。
”林乔抱了我一下,对白苏苏说:“白苏苏,可恨的人总是有可悲的理由,能不能从那个家庭里挣脱出来,还是要看你自己选择的路。
必要的时候拿起法律手段保护自己,哦还有舆论,你不是很擅长用言语颠倒人心吗?这应该是你的主战场啊。
”我拿走了外套,跟着朋友们一起回宿舍。
至于她未来的路要怎么走,那是她自己的故事。
只是后来她给别人当小三,和富豪老婆撕X闹上了新闻,最后人财两空,孩子也没了。
我就知道,她还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