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是去痕膏。”
“给她。”
宋婉接过碧绿瓶子,她讪讪一笑:“谢谢爷。”
“日后不许再进去地下室,不然......本王还有比这更可怕的法子罚你。”
“不去不去。”
宋婉出府找到铺子老板,王德贵对每个地段的铺子说的天花乱坠。
王德贵弯腰作揖,“王妃,这间铺子处于上京繁盛地段,人流大,每月只要一百两银子包您赚的盆满钵满。”
只是宋婉还没踏进铺子,远处走来一名雍容的女子,两名太监立于两侧举着仪仗扇,侍女则垂首执着团扇为女子散热。
宋婉抬眸看向碧色天际,如今才辰时左右。
蓝月凑近宋婉贴耳低语,“这是周国公的谢夫人。”
谢夫人穿着一袭丁香紫柳絮碎花长裙行来,上身丰腴,腰畔圆润,头上珠翠满当,她语气不忿道:“王德贵,你不是把这铺子租给本夫人了吗?”
王德贵连忙托手陪笑,“小的见过夫人,小的是说夫人随时来观,详谈租金,可是什么都还没确定下来。”
谢夫人目露一丝倨傲,“本夫人出一百二十两银子,王妃娘娘,你不必与本夫人争了。”
王德全一脸难色,“这.......”
谢夫人喜奢,平素里用的东西都得带金,吃的膳食必须堪比宫中御书房手艺,周国公说了她不勤俭持家,她转手拿着国公府的银钱到处挥霍,在上进繁盛地段连开几家铺子,仗着自家丈夫在上京有一定威望,常常欠几家铺子的租金,出了名的老赖。
宋婉默了默,垂首深思。
谢夫人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呵,你一个新妇能有多少钱,还敢跟本夫人装蒜。”
宋婉朝她阴森森一笑,“本宫出一百五十两银子,夫人还要加吗?”
谢夫人气得脸上的赘肉乱颤,“你刚入王府,哪来这么多钱,况且本夫人听说,你一个嫡女的嫁妆竟不如低微的庶女,本夫人实在怀疑你在打脸充胖子。”
“夫人,这都是你的猜测,本宫出的起高价钱,自然价高者得。”
“你........”
“还有,夫人就算是一等国公爷的夫人,也是高人一等的平民,而本宫是皇室之人,向本宫行礼是一个妇人该有的礼仪。”
谢夫人脸色发黑,双腿微微屈着,“见过王妃。”
宋婉冷厉道:“王德全,你到底卖给谁?”
一百五十两银子!他贪婪的眼睛都要瞪出来。
“娘娘价高,自然租给娘娘。”
“王德贵,本夫人与你常来交易,你就是这样贪得无厌的?”
便是如此才知道她什么德行!
“夫人恕罪,小的还有一处铺子不逊于这里,夫人得空可以跟小的去看看。”
谢夫人愤然拂袖,“哼,王妃娘娘,你要定金和租金一齐交,三百两银子,本夫人等着看你笑话。”
“娘娘静候即可。”
王德贵作揖,“娘娘,我们去签文书。”
“好。”
宋婉回到惜花宫,解了披肩上榻茗茶。
蓝月一脸不安,“娘娘,我们哪来这么多钱啊?”
娘娘钱袋子里统共只有两百两银子。
宋婉搁下茶盏,“还有三日,你怕什么。”
蓝月揪裙急色道:“娘娘,三日我们也生不出一百两银子啊。”
“我还准备研制一样吃食。”
“什么?”
“醇酿。”
“这是何物?”
奶茶雅称。
“一种喝之即上瘾的饮品。”
她趴在书案上撰写完配方走进膳房,一次一次尝试,终于调出了醇厚的奶茶味。
宋婉吩咐蓝月,“你去租个摊位,把这些吃食都搬走。”
上京长安街
蓝月在摊子上摆弄吃食,“娘娘,我们能行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法子亦是如此。”
“是。”
宋婉用纱巾蒙着脸,在宣纸写上‘难忘摊’两个大字。
长安街每户人家皆悬挂灯笼,皎洁月光轻掩街道,大道两侧横穿几条古朴的小巷子,老板热络拉客,络绎行人纷行至此。
几名商人行至难忘摊,一时兴起品尝吃食,而后对它们赞不绝口,于摊位豪置银两怀揣美食回去。
侍女们连忙收摊,宋婉数了数钱袋子。
足足有五十两银子!
蓝月一脸钦佩看向宋婉,“娘娘,您太厉害了!”
新鲜味蕾上头,这些都是意料之中。
今日累极了,她要找上侍女给她上捏肩捶腿服务。
蓝月放好水,铺好花瓣。
宋婉解下衣裳,莹白的身子进入浴池。
池沿跪着几名侍女侍弄宋婉,宋婉舒服的眯了眯眼。
“娘娘,这个力道怎么样?”
“尚可。”
“娘娘,要喝什么?”
“桂花酿。”
“要奴婢喂给娘娘吗?”
“好吧。”
这小日子.......
书房烛光通明,燕王翻了翻公文并批注,“王妃这几日都在干什么?”
“娘娘在挣钱。”
“她不向管家要钱?”
“不知,娘娘在长安街摆摊,想是没要。”
燕王抿了抿唇,“她赚钱拿来干什么?”
“娘娘想租下长安街一间铺子,期间与周国公夫人发生口角,租金抬至一百五十两,合着定金算下来要三百两。”
“嗯。”
燕王踱至惜花宫,他只瞧见几名侍女在整理内务。
“你们娘娘呢?”
侍女转身行礼,“娘娘在沐浴。”
燕王径直走进暖阁,纱幔后面隐约浮现女子曼妙的娇躯。
侍女忙行礼,燕王抬手示意她们退下。
宋婉恬静的趴在池沿,氤氲水雾轻拢她娇嫩的脸蛋,淡红的唇瓣泛起涟漪的水光。
女人.....有什么好。
宋婉扁嘴咕哝,“吸血魔......”
“呵。”
燕王脱衣入水,健硕的身子贴向宋婉。
燕王吻了吻她颈边红痕,酥酥麻麻使得宋婉不适嘤咛。
燕王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烈火烧至腹部,心中卷起一阵阵热潮。
“唔,我什么时候能摸美男的腹肌啊......吸血魔怎么还不死。”
燕王粗粝的手掌覆上绵软,他不悦揉团:“你说什么?”
“啊啊王爷,你怎么在这?”
“本王为什么不能在这?”
“哦好吧。”
燕王目含阴鸷,指尖抚上她娇艳的唇瓣,“你在梦里都盼着本王死?然后养美男,摸美男腹肌?”
“不可能,臣妾怎么可能说这等胡话!”
“本王亲耳听见,怎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