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担忧地望着宋姝念:“皇后娘娘虽被收走册宝幽禁了,但暗地里的手段,依然不可忽视。箫妃娘娘有皇子,为了替三皇子铲除障碍,也有对娘娘下手的动机。”
“那么……幕后之人究竟是良妃娘娘、皇后娘娘,还是箫妃娘娘呢?”
她真的很心疼娘娘,怀着身孕还要面对众人的明枪暗箭。
宋姝念沉声道:“若良妃是清白的,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替本宫传信出去,让父亲派人注意良妃家族的动静。如果良妃也在暗中调查此事,就说明她也是遭人算计了。”
“奴婢遵命!”
……
永寿宫。
虽说已是春末,但这两天突然降温了,大公主有些咳嗽。
柳贵妃心疼不已,盛怒之下又处置了一批伺候的宫人,今天的宫宴也就没带她出去。
见柳贵妃回来,大公主迈着小小的步伐迎了上去,却看到了柳贵妃神情愤恨,双眸含泪的样子。
大公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母妃的情绪很不好,关心地问道:“母妃,您怎么了?是不是父皇又不让您出门了?”
她记得上次,父皇很久不让母妃出门,母妃每天都很难过,经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哭。
大公主的五官和柳贵妃长得很像,眉眼间却能看出慕容玄昱的影子。柳贵妃将她抱了起来,走进了内室,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大公主很心疼,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为她擦眼泪:“母妃不哭……”
“韫儿去跟父皇说,让父皇别禁足母妃,母妃别难过了好不好?”
柳贵妃吸了吸鼻子,眼底闪过了一抹刻骨的恨意:“父皇没有不让母妃出门,是有贱蹄子,把你父皇的心,从母妃这里勾走了!”
以往,柳贵妃从未在大公主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伺候的宫人更不敢用这样的词语,污了大公主的耳朵,是以她并不明白。
大公主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母妃,什么是‘贱蹄子’?”
柳贵妃抱紧了大公主:“韫儿,你要记住,所有跟母妃抢你父皇心的女人,都是贱蹄子!母妃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听母妃的话!”
大公主懵懂地点头:“韫儿听母妃的话,母妃不哭……”
……
养心殿。
帝王今晚没有翻任何人的牌子,回来后就在沉默地批折子。
宫人们都看出陛下的心情不佳,伺候的时候都小心翼翼。
见小徽子终于回来了,李常德重重舒了一口气:“东西都送去钟粹宫了吗,柔嫔娘娘怎么说?”
帝王也放下奏折,看向了小徽子:“柔嫔她……心情还好吗?”
小徽子行了一礼,如实道:“启禀陛下,柔嫔娘娘收下了红莓,让奴才代她向您谢恩。”
“但奴才总觉得……娘娘看起来有些神色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