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柳贵妃立即问道:“冬燕何在?可投进慎刑司审问了?!”
苏全叶恭敬道:“回贵妃娘娘,慎刑司准备审问冬燕时,发现她已经不知所踪。奴才已派人去搜捕,并排查她往日的人际关系了。”
听到这里,众人都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难不成是那个叫冬燕的宫女,在给刘常在加水的水壶里投毒了?”
“如果不是她,她跑什么?看来凶手十有八九能确定了!”
“这个宫女真是胆大包天啊!她就不担心自己的亲人吗?”
“陛下入口的食物,都有专门的小太监试毒,伤不到龙体。其他人就没有这个待遇了,若是被误伤了,就只能自认倒霉。真是吓死人了!”
“……”
姜婉歌咬着嘴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所有人都说,陛下对她是真爱,连她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是为什么,陛下还是这么在意宋姝念,甚至在言语间多有维护?
如果这是现代社会就好了,就不会有这么多小三,跟她抢爱人了……
宋姝念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众人身上扫过,眼底闪过了一抹沉思。
她并不认识那个叫冬燕的宫女。钟粹宫的宫人,也都和冬燕素不相识。
现在看来,这件事不管怎么攀扯,脏水都泼不到她头上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插曲过后,宋姝念心中就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对方真正的后手,还没露出来。
刚才汇报完,苏全叶就再次带人去忙碌了。
过了良久,他终于小跑着回来了,行完礼立即道:“启禀陛下,奴才们在锦鲤池里,找到了冬燕的尸首!”
“经勘察,短时间内,周围没有其他人过去过,她身上也没有被害的痕迹。”
“奴才猜测,冬燕应该是知道事情败露,所以畏罪自尽了!”
柳贵妃蹙眉问道:“照你这么说,线索断了,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贵妃娘娘容禀。”
苏全叶把手中的东西呈了上去:“冬燕虽死了,奴才们却在她身上,发现了一颗不属于她的玛瑙珠!”
周氏还没察觉到端倪,宋南乔的心头却猛然一跳,下意识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嫁去陆家的这段时间,陆母和陆江月总是想着法,把她的嫁妆往外掏。留给宋南乔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她今日佩戴的压襟,就是其中之一。
上面挂着的一块玉石上,左右两边各镶嵌着一颗玛瑙珠。
宋南乔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一跳!
压襟上的两颗玛瑙珠,为什么只剩下一颗了?!
她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却也明白瓜田李下的道理。若是让其他人发现这件事,她肯定会惹上麻烦!
宋南乔慌忙想把压襟解下藏起来,却在手忙脚乱之下,打翻了酒壶。
这下好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也看到了她慌张的动作……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胸口佩戴的压襟上,有眼尖的人发现了不对:“你们看!陆太太压襟上的玛瑙珠,是不是和慎刑司公公手中的一样?!”
“还真是!而且左边有一个镶嵌的缺口,说明压襟上原本有两颗玛瑙珠,只是掉了一颗!”
“这么说苏公公找到的玛瑙珠,是陆太太的?!”
“好端端的,陆太太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冬燕身上?!”
“……”
宋姝念的心忽然一沉!
宋南乔虽然喜欢装清高,但绝对没有胆子在皇宫杀人,更没有对刘常在下手的动机。
这个蠢货,应该是被人算计了!
宋姝念终于明白了幕后之人的阴谋!
什么她让太医说刘常在病了,命敬事房收起了刘常在的绿头牌,都只是凶手迷惑她的幌子。
凶手真正的目的,是让她放松警惕,以为自己已经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了。然后对方就可以把罪名安到宋南乔头上,打她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