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嗯了声。
踏出卧室,梁蹊还贴心地合上了门,但他人似乎是站在门外不远的。
这样的距离,一字一句,卧室里隐约也能听清。
“怎么了又,大侄子…醒了,刚醒。”
“你什么时候到?”
“对了,我配了药,放在沙发旁边的桌子上。”
“饭后吃的,量不用你管,一小袋一小袋都分装好了。”
“我今天可是楼上楼下来回跑啊,大侄子。”
“说好的啊,明天我就要见到新仪器出现在我的医院。”
“……”不知为何,此间耳中伴声,却比几个小时前易入睡好多,听着听着,俞望楠渐渐泛起困意。
后来梁蹊又进来给俞望楠换了次点滴,见他睡着,他换完就安静着脚步关上门出去了,一个人待在客厅沙发上等着。
那是最后一瓶药了,快要滴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酒店的门被敲响。
梁蹊手上消消乐还没玩完,就跑去开门,入目见到大侄子先打了个哈欠,再拍拍他的肩膀,凑过去小声道:“他睡着了,这里交给你了,我得回去补觉了,老了真是熬不住。”
送走梁蹊,梁安献推开门往卧室去,昏黄的灯光照在下面鼓起的被子上,也映去了俞望楠浅浅呼吸的侧脸。
梁安献轻轻踏进去,坐去床侧第一时间用手背探了探俞望楠额头的温度。
还好…己经不大烧了。
灯光照得清楚,不知是不是错觉,此刻看着床上的人儿,梁安献突然察觉,只短短几天没见而己,人怎么就能消瘦这么多。
待到几秒的发愣结束,梁安献起身往浴室去,简单洗了个澡,出来后注意到瓶身里的药刚好要滴完。
盯着那最后两三滴掉下,男人蹲下身关掉输液器开关,然后轻轻抬起被子边角,把俞望楠被遮盖住的手面露出。
梁安献伸手过去,揭开固定在针柄的胶布后,左手拇指指腹提前覆盖在穿刺点的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