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示着什么。
俞望楠屏住呼吸，开窗透气，咬咬牙再把床单被罩什么的一股脑丢进洗衣机。
洗衣液的味道很快充斥进鼻间，滚筒在他面前转动起来，他的心终于跟着静下几分。
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俞望楠回到老家洛城，己经是隔天的凌晨了。
临近春节的日子，医院的走廊看起来很空很深，就好像只有俞笙一个人坐在那里。
俞望楠是跑过去的，额间还带有一层细密的汗，站定后还有点喘气，“姐……”俞笙恍然抬头，看到弟弟的第一秒眸光迟钝，随即脑子里的整根弦才彻底崩开，唇瓣微颤，“楠楠。”
她从座上站起，早就憋红的眼眶瞬间有泪落下。
俞望楠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把俞笙搂进怀里。
手边清晰感知到怀里的人在发抖。
他轻轻拍着俞笙的肩膀，喉间干涩，扯了扯嘴角，“姐，我回来了。”
俞笙身体幅度颤得更厉害了，大把的眼泪也跟随下来。
渐渐的，在这个明亮又阴暗的白色楼道里，隐约只剩下他们姐弟这两道人影。
不知过去多久，回荡着的哭声才隐约止步。
俞笙慢慢冷静下来，从座椅拿起手包，抽出纸来整理自己和弟弟大衣上染到的水渍。
“姐，不用了。”
俞望楠垂眸，“等从医院回去了我换件衣服就行了。”
“不行，妈看人仔细，一会不能让她看见了。”
俞笙的手并没有停，继续擦着。
喃喃说起母亲，俞笙回过头眼神往斜前方一个紧闭着病房门睇去示意。
她低声道：“爸昨天…停止急救的时候，妈她受不了晕过去了，两小时前醒来过一次，现在应该睡下了。”
俞望楠轻嗯了一声。
俞笙扯了扯唇，重新坐下，而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吧，陪姐说说话，反正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