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聿寒指腹拂过方向盘，眉眼沉静，看不出情绪，似乎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谢梵音下意识已经扳直了身板，佯装镇定问：“你怎么想？”
“不可能。”
简单，低沉，却不容置喙。
墨聿寒本就冷冽的眼眸更凉，“想都别想。”
虽说早就猜到了答案，可听到他亲口说，谢梵音依然忍不住感到有些触动。
她忍不住问：“我一直很好奇，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说，只是刚好娶了我，觉得不讨厌，就懒得换了......”
而上辈子之所以将她折磨成那样，也只是因为他的骄傲跟自尊不允许别人的背叛，所以势必要将她留在身边，让她痛苦，让她后悔。
墨聿寒解开安全带，似乎笑了，又似乎没有，“是我昨晚还不够卖力吗？”
谢梵音一怔，脸一下热了。
什么呀，她明明跟他说正经的，为什么他要突然开车！！
墨聿寒蓦地靠近来，抬手抚上她的侧脸，“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最直接的表达就是......想睡。”
他低头贴近她的唇，不轻不重亲了一下，“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第......第一个？
也就是说，在遇到她之前，他没有过别的女人吗？
谢梵音有些受宠若惊，同时间，一股鲜甜涌入心扉，唇角不自觉上扬，但触及他那黢黑黝黯的眼，又强制自己把唇角压下来，道：“骗人，你一点都不像是没经验的！”
墨聿寒扬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勾唇道：“看来你很满意。”
谢梵音的脸更烫了，立即往后缩了缩，道：“哪有！”
“那你说说，哪里不满意。”
谢梵音：“！！！”
圈套，怎么到处都是圈套！
谢梵音脸都要红炸了，血红着脸将他的脸推开，羞耻道：“别说了，到家了！”
“是到家了，那你告诉我，是哪里对我不满意？”
谢梵音根本不想理他，解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墨聿寒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颇为愉悦。
桂嫂已经做好晚餐了，见他们回来，赶紧备好了碗筷。
吃完饭，墨聿寒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就摸上了谢梵音的床。
谢梵音才洗完澡，今天累了一天了，看他又上来吓了一跳，道：“又来？不......不了吧，我好累。”
墨聿寒看她吓得跟鹌鹑一样，低低笑出了声，亲了亲她的脸，故意道：“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不满意我哪里？”
因为印象太过深刻，谢梵音一下子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问题了，羞红着脸，道：“没有不满意的，行了吗？”
“嗯？那就是说，很满意了？”
谢梵音怕他没完没了，用被子蒙住头，羞耻地胡乱应了两声，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谢梵音闭着眼睛，脑子里活跃开始泛滥，这几天的事情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不知不觉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夜半时，谢梵音被尿憋醒了，回来的时候瞥见墨聿寒的手机亮了。
谢梵音无意回头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
【我回国了，明天下午两点抵达壬城，想你，想见你——沐芷兰。】
谢梵音安静地看完，才安静地爬上了床，重新在墨聿寒的身边躺下。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在提起墨老爷子的话，可是谁也没有忘记，这是他们之间，谁都无法跨过的巨大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