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江易阳的愤怒,江青没有那么表现出来,只是抿了一口酒之后,笑着说:“气有什么用,人家靠着自己的本事打赢了铁手,过了考核,的确也是众多的被测试者里第一个打赢考核官的,该他厉害呀!”
江易阳摇头:“什么厉害,不过是运气好而已,铁手根本就没认真打,要是铁手真的下死手,江夜那孙子就连一回合都挺不过去。”
江易阳想到这里,咋舌道:“我感觉爷爷故意偏袒江夜来的,因为他是个什么狗屁狂暴体,所以这次的考核就是走个过场,反正都要上的,何不给江夜一点面子。”
“哼!”江易阳越想越气,接着这般道,“青哥,你看现在江夜还没到龙心岛势头就这么盛,要是真的到了龙溪岛,再拜爷爷当个师父,到时候不得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啊,这咱们能忍吗?”
江青喝着酒,听着话,越听越觉得江易阳说的有道理,又抿了一小口,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易阳这一次眼睛里闪过一道黑光,浑身气息都变得阴冷无比,嘴角上扬,阴笑道:“青哥,我的意思,与其让这小子到龙心岛之后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我们不如尽早把他扼杀在摇篮里。”
“扼杀?”江青瞟了江易阳一眼,低声道,“怎么扼杀?”
江易阳不明着说,而是竖起手掌,形成一个手刀,接着在自己脖子上狠狠一划,继而说:“送他去见阎王!”
“你有办法?”
“哼哼!”江易阳笑着说,“这您放心,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杀手,只要给钱,他连当今皇帝都敢杀,而且据我所知,那个杀手实力高达三级大宗师,专门去完成普通杀手完不成的任务,我看江夜的实力差不多也就二三级大宗师,这个杀手在暗处,要杀死江夜,不是轻而易举?”
江青听着,脑子里也在不停盘算摸索着,思考着这样做的可行性和后果。
他两手抱着臂膀说:“江夜几次让你我在人前出丑,要干掉他,倒也是我所想,只是我怕,怕爷爷已经要把江夜拉回家族去,八字就剩下那一捺,我们要是凌空把江夜给干掉了,爷爷怕是要找我们麻烦。”
“不用啊!”江易阳道,“这件事就我们商量着办,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是我们做的,况且实际上江夜就是个家族弃子,当初爷爷可以狠心抛弃他,你真以为他对爷爷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你要搞清楚,我们两个是嫡系,是江氏的真正血统继承者,他江夜只是个外族人,除了姓江之外,和江氏一族有任何关系?爷爷拉他回去只是想利用他,到最后就算爷爷知道是我们做的,他会为了一个外族人,处罚我们两个嫡系吗?这显然不可能啊!”
一通分析事情的利与弊,江易阳简直把这件事给摆在了明面上。
这么做的好处,这么做的坏处,可行性等等等等,通通给江青分析了一个遍。
江易阳浑身三脚猫功夫,能在人才济济的江氏一族里混出一片名堂,靠的就是他的脑子。
江青虽然能打,但决策的事情还是要交给江易阳来做。
江易阳说完,最后问江青说:“青哥,这件事做不做,你就给我一句话,你说做,我马上就去联系人。”
话已至此,已经只剩下点头的事情了。
江青把玩着酒杯,眼神翻转,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台上的江麒,最后手上用力,把那酒杯刹那间给捏成了碎片。
似乎下了决心,心下一狠,继而道:“做了!”
江易阳得到同意,这才点了点头,嘴上带笑,找了个由头,趁着大家都还在吃饭的当口,溜出了东阳宫,溜出了皇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