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御认命低下头，“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第二天，舒御精心打扮了一番，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言衡起一丝疑心，否则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舒御，但是她比任何人还要了解，言衡是一个心思特别缜密且疑心很大的人。
这也是她不想在言衡面前多加出现的原因，不过……
既然这是顾城啸的安排，她想拒绝想没用，这家伙分明是想公报私仇，明知道她不想面对言家的人。
她要是拒绝，顾城啸只会更加的坐实了她和言家之间有关系。
这次的演唱明面上说起来是为了提前预祝言氏和顾氏的合作成功，但是舒御忍不住怀疑，这是顾城啸故意为了整她而邀请言衡来听她唱歌。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要是腹黑起来比针还要可怕！
第二天晚上，舒御被接去了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
推门进去，言衡的身影第一时间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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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的目光颇有些眼含深意的意思，让舒御忍不住心里一紧。
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她强逼自己换上了一副礼貌微笑的姿态。
她迈步进去，走到言衡的身边，淡淡一笑，“言总你好，早就久仰您的大名，没想到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她这句话让人听起来是夸赞，心里却冷笑不已。
顾城啸眸光转了转，有些惊讶于她的变化，却在大致洞悉了她的想法。
言衡饶有兴致看着她，“舒御对吗？我记得你。”
舒御不露痕迹瞥了顾城啸一眼，热情回答，“能被言总记得，真是太荣幸了。”
“好了。”下一刻，男人蓦然出声，语气带了一丝命令的口吻，“唱歌。”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舒御和言衡说话这么亲近，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这种感觉，让他捉摸不透又控制不了。
“好。”舒御抿了抿唇，这才开口，“言总想听什么歌？”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笔直投射到顾城啸的身上，在气人这方面上，她一点都不弱于顾城啸。
顾城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子深处有一丝思索，“除了言凝的歌，你还会其他的么？”
闻言，舒御心中一紧，嘴角下意识咬得更重了一些。
她以微不可见的动作观察言衡的反应，却发现后者的脸色直接僵住了，却很快转瞬即逝。
嗬，言凝的歌！
言衡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堂堂言衡，也会觉得心虚和害怕么？
是的，刚才她就是从言衡的反应里捕捉到了一抹心虚！
天理难容的事做多了，再无耻混蛋的人都会紧张吧？
舒御不动声色回答，“好，那就听顾总的话，唱言凝的歌。”
她特意把“言凝”这两个字拉长了一些，眸子一直关注着言衡。
下一刻，她又不露痕迹看了言衡一眼，假装漫不经心道，“那请问言总想听她的那首歌呢？”
言衡黑眸闪烁了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都行。”
舒御自然懂得适可而止，再继续追问下去，言衡一定会有所察觉。
舒御拿起麦克风，开始演奏起来，全程观察言衡的脸色。
顾城啸见状，漆黑的眸子不由得沉了下去，颇有些自己家的猪要拱别人的感觉。
这家伙，是想打言衡的主意么？
直到现在，顾城啸不得不推翻之间猜测过的想法，也让他确定一件事，舒御和言家的人并不认识。
至少，言家的人不认识舒御，但舒御……他不得而知。
舒御唱了一首前世的“她”所有原创单曲中，最冷门的一首歌，在言衡这条老狐狸的面前，她必须要谨言慎行。
“言总，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言凝是你的妹妹吧？”沙发上，顾城啸不漏痕迹端起一杯酒，放在嘴前抿了一口，语气漫不经心。
“嗯。”言衡动作顿了顿，随后不动声色开口，假装一脸悲伤与感慨，“对于言凝，只有四个字可以去形容，天妒英才。”
顾城啸没否认，他的眼底里隐藏着一抹悲伤，他又何尝不是这么觉得呢？
天妒英才这几个字完美诠释了她这一生的遭遇。
顾城啸点了点头，又继续追问，“言总生前和言凝关系想必是很好吧？”
舒御一直在偷偷观察这两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放低，她自然都一字不差听到了两人的话。
尤其是顾城啸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节奏不由自主放慢了下来，眸子紧紧看着言衡，想看他怎么回答。
“当然。”言衡微微一笑，“他是我最宠爱的妹妹。”
说这句话的时候，言衡的表情格外的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简单得平常不过的事实。
最宠爱的妹妹？
舒御心里泛起一抹冷笑，寒意直透身体里的每一根筋脉。
她很想知道，言衡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眼都不眨的颠倒是非，他不去当演员简直是可惜了！
顾城啸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询问，“言凝生前有男朋友么？”
他皱着眉头，看起来一脸正经。
这倒是让言衡出乎意料，这和他认识的顾城啸似乎有些不一样。
“顾总是八卦心泛滥了么？”言衡莞尔一笑，举起酒杯敬顾城啸。
顾城啸微微敛眸，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酒杯碰撞的声音格外的刺耳，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这声音……”
良久，言衡突然蹙紧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嗯？”顾城啸嘴角微勾，目露好奇。
言衡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事。”
心里，却掀起了波澜。
这声音和言凝的为何如此相似？
一曲终了，舒御看着他陷入思索，顿时眯了眯眸子，迈步走过去，“言总这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言衡莞尔道，“听你唱歌，越听越入神。”
“哦？”舒御抿了抿嘴角，语气略微有些不信。
言衡毫不避讳，“很奇怪，听你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如果不是我在场，我真怀疑刚才你是假唱。”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