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不见,冤家路窄!
对方在被封焊了主要战斗手段后,这些年又练成了什么特别的技艺,两人都很想知道对方的底牌!旁人也很好奇!
所以空出一大片场子,由得两人斗宝!
这样的场面其实在此次鉴宝大会上也不是没出现过,但之前数次都是小摩擦,攀比为主,却不像这次这般较真,非得拿出真本事打对方的脸!
也是大家都希望见到的,一味的鉴宝太过平淡,需要些刺激来丰富进程。
人群很快的围了上来,好在都不是凡人,也不会出现那种踩踏事件。即使这样,小前庭的修士们也万分紧张,就怕这个过程中出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人宗修士毛发如果不从头顶出,还能从哪里出?”尹雅就很奇怪!
娄小乙就笑,“这个问题太幼稚!腋毛不是毛?还有胡须,胸毛,腿毛,或者……毛,反正就很多,哪里就能全断了?”
尹相公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在坤客面前口出粗言,不知检点,再不收敛,就要他好看!
尹雅却是什么都不怕的,“腋毛?一只耳你真恶心!那和尚呢?如果佛物不能藏意识海中,我听说他们的丹田是不能容外物的吧?那又能收于何处?”
尹小白脸越是恼怒,娄小乙就越是要刺激他,“且破心头一点痴,十方何处不加持,圆明佛眼常相照,只是当人不自知。
唯心所现,唯识所变,岂有常形?
头顶光明既晦涩,何不单走屎尿道?”
尹雅就咯咯笑,“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一个腋毛,一个屎尿道!
我就认为道人应该是胡须,和尚佛物还可以走耳空,鼻孔,总之就没那么恶心的!
九哥,冰姐,你们觉得呢?”
尹相公冷哼一声,“道拔胸毛?
佛出肚脐,有什么可猜的?”
看师姐不语,尹雅就不依?
“师姐?”
夏冰姬摇头叹道:“不知!我对这两个道统都不太了解!可能?
你九哥说的更有道理些吧!”
尹雅看他们都不支持自己的判断?
就很不满意,瞪了身旁一直在傻笑的娄小乙,
“笑什么笑!反正不管是走哪里?
也绝不会走你一只耳的路径?
一点修士的风度都没有!”
娄小乙笑而不语,本来就是开玩笑,是恶心人玩的?
这两个家伙的修行秘密他又哪里知道?
预测的诀窍在于?
往最匪夷所思处测!测对了你就是神?
测错了都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赌斗场中?
两名金丹对向而立?
别人拿这样的斗宝是半开玩笑?
他们两个却是认真的!百年恩怨,现在先稍做试探,等大会结束,那是必定要做过一场,今日之比?
就是一种蓄势!
毛汲道人脾气急些?
嘿然一笑?
左手一抬?
右手伸出,在腋下一掏,手中夹出三根腋毛?
往空中一抛,迎风见长,变幻出三根灵物,
一把伞,一根绳,一只金猴……
人宗养器,和外剑一脉有些相似,只不过剑修通过剑匣时刻与身体法力神魂相连,人宗则是藏于毛发之中,随时随地在身体和外界的沟通桥梁中滋养,也别有一番味道,
都是道家真传,三万六千毛孔,就是三万六千处滋养之处!
“呀,真的是腋毛耶!”
尹雅惊讶,只不过惊讶中带着笑意,这种本事虽然她是不喜的,但看在眼中,却别有一番可笑;一只耳说话常常疯疯癫癫,但有时看似的疯话,却别有一番的道理,很奇怪!
灯芯和尚毫不示弱,看道人出手就是连环三器,把手往身后一拂,手中也同样出现了三件佛物,
拂尘,佛盂,韦陀杵……
他的动作虽然快捷,但旁观者可都是金丹人物,眼光何等了得,个个都看的真真切切;手从身后拂过,在经过臀后时,三件佛物立现,这其中的出处,除了谷道还有哪里?
这个位置,确实是让人哑然失笑,但在修真界中,却没有什么新鲜的!
人体是宝藏,无论是道家还是佛门都是一样的理念;在修行人看来,身体各个部位是没有重要不重要,高贵和肮脏之分的,影响人们看法的不过是凡世中的一些世俗看法,你能说谷道是肮脏的,就可以堵住不用么?
真正的修行人,只看实用,身为一体,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器从颅顶出,和器从谷道出,没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颅顶意识海里可以养神,下丹田则是养精而已。
“呀!真的是这里诶!一只耳你好厉害,这都能猜到!”
娄小乙故做高人状,双手一背,下巴微扬,笑而不语,
旁边有人就极看不惯!
尹相公就哼了一声!“一丘之貉,沆瀣一气,恶心人自有恶心念,不过是臭味相投罢了!
从何处出只是表象,雅妹,你不要被表象迷了眼,却漏去其中更关键的核心东西!”
看到自家妹子疑惑的目光,知道她少有和这等外陆修士接触,一些关窍还不明白,为了找回方才判断失误的面子,就少见的多说了几句,
“人宗毛发藏器,是一种很另类的修行体系,在于呼吸,根于天地自然人物的沟通,你不要看这种方式有些搞笑就看不起它!
器藏于毛孔,和修士本身同呼共吸,就相当于无论任何时刻都在修练,行住坐卧,无时不在保持呼吸的节奏,直到生命终止!
故此,一点也不比我们道家正宗的养器之法来得差!甚至还要比某些所谓的道家旁门之法更强些,比如剑脉体脉!
毛发之盛,在于繁寡;修行艰难,在于上下!毛孔藏器,最容易的就在于顶,依次下移,有朝一日藏到脚毛,才是利器!
这人原来藏器于顶,现在改为腋,其实就是与胸齐平,所以我的猜测从其实力高低上还是没错的!
遇难奋起,谢顶茂腋,于劫难处另出机枢,反而进步,此人,不可小觑!”
尹雅就吐吐舌头,“唉呀,还有这么高深的道理在里面呢!”
不过对于族兄的说教,她早已听得烦了,什么事情都从根本上来剖析,可能很本质,听的多了,却毫无趣味性,她要想听这些,不如找老祖去,不比他说的更高深透彻?
“好了好了,阿兄你就不要再说了,那和尚的道理我可不听,没的恶心!
一只耳!你都猜对了,不知对这两人的道统有何看法?不许说道理!”
娄小乙微微一笑,
“一腋一菩提,一肛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