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一刀劈向释武尊。
这一刀的风情,肃杀决绝,凄美艳艳。
释武尊却只挥挥衣袖,便将高长恭击飞二十多米远。
高长恭单膝跪地,脸色酡红,抑制不住喷出一口血。
只一合,他便身受重伤。
七个天策亲卫,郭破实力最强,一品先天、半步天人。
高长恭差郭破很多,只是三品先天。
放在同龄人中,已是惊才绝艳、横压一代。
奈何碰到了释武尊。
一个上个时代,就纵横天下的绝世强者。
这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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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居士,刀不错,刀法也不错。
可有名头?”
高长恭舔舔嘴唇,眼神变得更加嗜血:“我家世代杀猪,这刀自然是杀猪刀,刀法便叫杀猪刀法。”
他的刀,短柄短刃,刀背厚实。
倒还真像杀猪刀。
释武尊愕然:“小居士,有些调皮。”
“关你丫屁事。”
高长恭又站了起来,千年玄铁打造、闪烁寒光的八斩刀,在他掌心旋转半圈,顺着手臂挥动,化作一道惊艳的弧形,再次劈出。
“小居士,你不是贫僧对手。
真的不考虑考虑贫僧的建议?
像你这样的好苗子,若是好生栽培,将来绝对可以超过我现在的成就。
若是死在贫僧手上,那可就太过可惜。”
释武尊缓缓伸出手,就那么夹住高长恭劈来的惊艳一刀,也不见怎么用力,便再次将高长恭击退。
高长恭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这次又比上次惨了许多,肋骨都断了几根,又是咳一大口血。
“老秃驴,废话真多。
小太爷刚才只是在活动筋骨,看我嫩不死你!”
高长恭秀气如女子的脸,变得无比苍白。
嘴唇却无比猩红。
眼神变得更加暴虐。
倾城月色下,又掣刀劈向释武尊。
这一刀,又比先前两刀,强悍太多。
无论气势还是上面蕴着的真劲,都空前浩大。
面对这样惊艳浩瀚的一刀,释武尊冷冽的眼瞳,终于蕴上一抹凝重。
却也仅限于此。
“破!”
他以一式散手,迎向高长恭的惊艳一刀。
高长恭又被击飞。
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狂喷鲜血。
挣扎一番,硬是没能再爬起来。
“小居士,你这又是何苦……认个输,服个软,低个头,有那么难?”
释武尊看着高长恭的眼神,充满遗憾。
他方才那一下,拍碎了这个年轻人的武脉。
便是能撑过来不死,也成了个废人。
再不可能做他的衣钵传人。
可真真可惜了百年难遇的武道天赋。
“跟你认输?”
高长恭笑了起来。
露出两排带着血的洁白牙齿。
“老秃驴,你算什么玩意儿?
也配让小太爷认输?”
“小太爷是……天策传人!”
“天策传人,可以死……但永远不会输!”
他还想强撑着站起,撑起来一半,却又瘫软在地。
他身上的骨头,也不知道已经断裂多少根。
“冥顽不灵,愚不可及。”
释武尊摇摇头。
“既然如此,贫僧便将你超度了吧,也免得小居士徒受痛苦。”
“我佛慈悲!”
他宣了句佛号,宝相庄严,缓缓踱步,走向高长恭。
“不要!!!”
南水儿鼓起勇气,冲到释武尊面前。
她知道李策跟他这几个亲卫,感情有多好。
不是亲人,胜过亲人。
若高长恭为救她而死,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却被释武尊轻飘飘拍了一掌,就那么晕厥。
两百米外的商红叶,觑准时机,终于叩动扳机。
轰!一发带着绝大动量的狙击枪子弹,破空而发,撕裂空气,直奔释武尊。
释武尊却像早有所觉,身形如鬼魅,竟是就这么躲避了过去。
他几个纵身,就到商红叶面前。
商红叶却也不怕,抽出军刺,便扑向释武尊。
释武尊轻飘飘一掌拍出。
商红叶惨叫飞出,人在空中,便狂喷鲜血。
接着又重重砸在地上。
还想撑着起身,却又哪里做得到。
她的身体素质,比起郭破、高长恭这些天策亲卫,又差的太多。
“女施主敢偷袭贫僧,多少也得付出点代价的。”
释武尊看着商红叶,手指挥动,结出一个法印。
便有道道晶莹剔透的白色丝线,从他手指中迸发,窜入商红叶体内。
商红叶抑制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蕴起冰霜。
“这是贫僧在北极荒原苦修三十年练的冰霜寒毒。”
“它现在潜伏在你体内,每隔一天,寒气都会壮大一分,一月之后,你浑身经脉都会被冻结,无比凄惨的死去。”
“天下之大,除了贫僧,这寒毒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解!”
又几个纵身,回到高长恭身边。
“罢了,便留你一命。
你既然不服贫僧,那贫僧便让你好生看看,我是怎么将李居士打杀的。”
擒住南水儿,就这么离去。
……渝州回蜀州的国道。
郭破开车,李策抱着熟睡的叶灵儿,坐在后座。
两人眼中,都是杀气腾腾。
自天策府创立,迄今五年,从来都是他们欺负人,什么时候被人打杀上门、这么欺负过?
南水儿,被人擒住。
高长恭,经脉尽碎。
商红叶,身中寒毒,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