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君安越是在厉王身边久,便越发崇拜厉王,只因其自信。
再后来,他碰见了初烟。
起初,他瞧不起任何女子,却只有初烟冷漠和自信让他侧目,随后两人切磋,他被初烟吊打,随后便萌生爱意,直至如今。
他心底知道,他对厉王的崇拜以及对初烟的爱慕,都来自他本身的自卑!
有些事情他似懂非懂,却又不知向谁诉说,便是找到倾听者也不知从何说起,便是真的说出来也知道不会有结果,久而久之,他便没有了倾述的渴望。
自卑和胆小,与要强渴望强大杂糅在一起,最后便有了外强中干,矫情又傲娇的东方君安。
当着初烟和主子厉王的面,君安将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只觉得丢人,懊恼自己的无能。
顾千雪道,“虽然生长环境和后天经历会改变一个人,但改变的却是外表,其许多根深蒂固的性格是与生俱来,在你的dna里携带。也许有人能够真正改变,然而我不能。”
君安本重新燃烧的希望之火,顿时扑灭,苦笑了两声,“父亲说的对,我是懦夫,再挣扎怕也是懦夫。”
初烟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在君安身上,双眉微蹙,眼中终于有了寻常人该有的情绪。
顾千雪微微一笑,“内向胆小而已,只是性格也不是绝症,这个就好比你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再努力也做不到长枪的功用,然而却不能因为你不是长枪就认定为废铁,匕首也有匕首功用。”
君安哈哈大笑,大笑声满是失落,“匕首?长枪?顾千雪你真会安慰你,然而就算我是匕首,我的功用在哪?我打不过别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如何解决?”
千雪挑眉,“当然能解决了。”
君安的笑声戛然而止,初烟也是猛地转过看向顾千雪。
却见顾千雪自信的笑容洋洋得意,一旁的厉王眸中也有淡淡笑意。
初烟二话不说,下跪在顾千雪身侧。
千雪赶忙将初烟拉住,“笨蛋,就是看在你的面子,我也会帮他的,竭尽全力,你放心。”
君安见初烟如此,也是心中感动不已。
初烟就是这么个女子,她外表冰冷却是一层自我保护,她恐惧无助,然而内心火热,只要对她好一分,她就能回报以热血和生命。
废了好大的劲儿,顾千雪才将初烟安顿好,这才道,“你的紧张一方面是因性格所致,但只占大概三成的份额,其他七层都是儿时造成的心理阴影,这个就好比,有人用鞭子打你,周而复始的折磨,到最后只要有人举手,你就周身疼痛一般。并非是皮肤上的疼痛,而是大脑皮层中的错误信息。”
君安皱眉,“你说的我不懂,你直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
千雪点头,“我们既然改变不了,就试图改善,改善的同时扬长避短,用一些方式来分散你的注意力,卸下你的包袱。”
君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王妃你说的我能理解,但我还是不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