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沨讥讽嗤笑,“一个刺客有什么了不起?刺客就是过街老鼠,那轻功可是保命的功夫,如何不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听在顾千雪耳中却变了滋味。
倒不是顾千雪多眷恋陆危楼,但人家好歹也是帮她忙的,就算不用夸张到以身相许,最起码也不好在背后诋毁。再者说了,她将陆危楼搬出来可不是真心赞扬,而是借机打压厉王的嚣张,这时厉王的这番话便相当于打击的是顾千雪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呵,你甭管人家是做什么的,保命是什么,人家的轻功就是比你好,不仅轻功,武功也比你好,”千雪变本加厉,“陆楼主的轻功可以背着我在满是毒气的山上飞跃,你能吗?换成你呀,早成了毒草的肥料了。”
宫凌沨越听越不对劲儿,干脆停了脚步,“顾千雪,你不会喜欢那个刺客吧?”
顾千雪越发不悦,“你是不是脑残,我只说他武功好,和我喜不喜欢有什么联系?”
“若不喜欢,为何频频赞扬他?”某人心底酸溜溜。
千雪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赞扬他是因他有值得赞扬的地方,这和喜欢无关!”
“哦?我不信。”宫凌沨故意激她,希望能激她说喜欢他的话。
我喜欢的明明是你——这句话刚到顾千雪唇边,便立刻意识道自己上当,赶忙又吞了回去。千雪眉头一挑,眼底闪过狡黠,“真尴尬,被你发现了,我确实很喜欢陆楼主啊,陆楼主武功高、轻功好,人长得帅……”
“等等,他一直带着面具,你怎么知道他容貌?”宫凌沨打断。
顾千雪狐疑,“诶?你又是怎么知道陆楼主带面具的?”
“……”宫凌沨发现自己失言,赶忙圆谎,“我为何不知?全天下人都知道陆危楼带着面具羞于见人。”
千雪敏锐的闻到了醋味儿,很满意,“是啊,我确实没见过陆楼主的容貌,但陆危楼不露面容已经让人倾倒,何况再露出面容?”说着,竟眯眼回忆起来,“陆楼主身材不错,按照道理,脸应该也不错才是。”
宫凌沨心底越发酸,“难道你不知,陆危楼的名声不好?”
千雪白了他一眼,“你厉王的名声好?”
“……”
顾千雪继续火上浇油,“我给你讲,那一天真的是惊险万分,本来我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但陆楼主出现,那种感觉就好像超人突然出现面前,要带着我离开危险之中。”
“超人是谁?”宫凌沨问。
“你别打岔,”千雪白了他一眼,而后继续陶醉的表演,“我们准备了两个气囊,而事实上这气囊根本不够用,何况当时的情形陆楼主不仅要用轻功更要背着我用轻功,使用轻功时血液循环加速,需要耗费大量的氧气,而陆楼主硬生是用了一袋的空气冲到了山脚,真是太厉害了!”
厉王可以说是狗醋淋头,他甚至想插话说——什么一袋,最后明明用你的气囊。
终于,厉王忍无可忍,一把将顾千雪如小鸡一般拎了起来,用了内力,向水面飞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