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升空后,顾千雪和初烟便到了一旁的小树林。
一盏茶的时间,初烟双目猛地一冽,警惕看向四周,更提起了内力,摆好姿势随时应战。
顾千雪也发现了此次情况非同一般,赶忙也催动内力。
几乎眨眼之间,天空仿佛被一团乌云覆盖,却不是云,而是黑衣人。
黑衣人众多,多到她数不清。
这些黑衣人齐齐攻向初烟,顾千雪自不会冷眼旁观,也要上手。
初烟身经百战,几乎瞬间便看出形势,“郡主站着别动,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伤害你,而且他们对我未下杀手。”说着便用轻功远远的飞向一旁。
“等等!”顾千雪刚要追,但她那蹩脚轻功如何与初烟相比?
还未追过去,初烟已飞到视线尽头。
说时迟那时快,一种让人不寒而栗之感涌上顾千雪周身,晚风微凉,但顾千雪只觉每一丝寒意透过毛孔渗入五脏六腑。
这是杀气。
杀气中夹杂着高深内力散发出,一种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寒,也只有拥有内力或反应敏捷的人方能感受到。
顾千雪也静下来,将内力集中在双眼,看向远方。
众多黑衣人将初烟赶开,而后便不再攻击,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好似一堵围墙,将初烟挡在墙外。
初烟猜到情况,也不反抗,也只静静地站着,看向顾千雪的方向。
千雪松了口气,“陆楼主终于肯来见我了。”说着,转过身。
果然,顾千雪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人。
那人与其他杀手不同,未穿短打衣服,而是纯黑色袍子。
袍子做工精致,服帖在其身上,更显其修长。
乌黑的长发并未做任何束缚,就这么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发梢随晚风轻轻摆动,却没有杂乱,只有一种不羁。
一个狰狞的面具戴在其脸上,甚至连他眼睛都看不到。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危楼。
“若本座不来,谁知道你还要送什么古怪的东西。”陆危楼的声音依旧嘶哑,但却没有怒意。
千雪也不辩解,“请陆楼主开个价吧,这份情,算我顾千雪欠你的,将来若有需要,我定会以行动还你的恩情。”
与陆危楼的闲适不同,顾千雪却收回了往日的嬉笑,严正以待。
陆危楼深深看了她一眼,“本座不出现,便已是回答。”
“不!这世上没有绝对之事,我相信一定有办法打动陆楼主,”千雪不放弃,“虽然陆楼主曾经救我,便说明我们有缘,我敢发誓,在未来的某日,我绝对能帮上陆楼主!”她有这个信心。
陆危楼笑了,晚风吹过,嘶哑的声音在这时不时扫落叶影的林子里无比恐怖。
“本座要的东西,伸手抢来就是。”陆危楼依旧是语调闲适。
顾千雪却勾唇一笑,双眼盯着他的双眼,“如果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东西呢?”
陆危楼不语,虽面具遮盖了其表情,但却能感受到其深深皱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