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伪君子!”丘安然尖叫地吼了声,发现周围人都看向她,赶忙压抑了怒气,换了表情,“千雪郡主,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我丘安然哪里是伪君子了?”
永安长公主也是疑惑地看过去。
就在这时,丘安然身后来了一人。
那人一身淡金色骑装,骑着一匹白色骏马,那马儿的额前有一小撮黑毛,竟如同额前头发一般,宽鼻长腿,千里良驹。
来者正是太子。
顾千雪道,“我与厉王虽然不清不白,但最起码还算光明磊落,却不像安然郡主。我听说昨夜某个聚会上,安然郡主可是当着一众闺秀说太子错爱,那太子妃之位并非你所愿,我没听错吧?”这些,都是大清早在邵公公那里听来的闲话。
邵公公虽是太监,却极为八卦,上到后宫秘闻下到京城权贵家里的小道消息,可谓门清,或者说,八卦是他平生最大爱好,就靠着强烈的八卦精神才活得有滋有味。
而今日清晨,邵公公见顾千雪心情不要,赶忙将其死对头的八卦讲出来哄其开心,便说了出来。
专心刁难顾千雪的丘安然未发现身后来人,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没想到你消息还很灵通嘛,虽然太子妃之位炙手可热,但我丘安然的志向却在辽阔的大草原上,鸿鹄岂做笼中雀?”说着,胸膛更是挺高了些许。
不得不说,长公主竟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因为她也是喜好骑射的女子,若不是身为公主,怕是要做一名女将军也说不定。
顾千雪撇了一眼丘安然身后,“这么说来,是皇后和太子强迫你做太子妃了?”
丘安然这番话自然是彰显自己的独特,她有自知之明,知晓论起诗词歌赋根本不是京中闺秀的对手,便用另一种方式包装,却不知不觉进入陷阱,“呵,要不是皇后娘娘盛情难却,我是不愿留在京城的,”而后话锋一转,趾高气昂,“你不是说本郡主是伪君子吗?今日你若不说出个道道,别说我将你告到皇上那里。”说着,用马鞭狠狠一指顾千雪的鼻子。
顾千雪耸肩,伸出纤纤玉指,“你看谁来了?”
丘安然回过头,见到太子骑着马面色深沉地站在她身后,尖叫一声,险些从马上摔下。“太……太子殿下……您什么时候来的?”
太子的深沉面色转瞬即逝,换成了温暖的淡笑,“从你说,志向在辽阔的大草原以及鸿鹄岂做笼中雀。”
丘安然彻底慌了起来,“不……不……太子殿下,安然不是那个意思,安然是说……若非太子垂爱,安然才要回草原的。”
本来永安长公主对丘安然生了些怜惜,但见到她翻脸不认人,立刻好感皆无,更是认同顾千雪的话——伪君子。
就在众人以为太子会刁难丘安然时,其却温和一笑,“原来如此,本宫十分荣幸。”
正要转身离开的顾千雪听见太子的话,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过去,却发现太子的表情没有丝毫讽刺,若四月春风一般的眼神满是柔情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