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厉王的鹰爪一把的大手猛地伸了过来。
“……”顾千雪一头雾水,盯着在自己眼前的手,却见那大手修长,虽然带着薄茧,但却丝毫不妨碍那美感。这一只手,若放在现代,若其只是一名普通男孩,应该很适合弹钢琴吧。
顾千雪就这般呐呐地想着。
“看什么看,切脉。”厉王冷冷道。
“啊?”顾千雪懵了。
厉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顾千雪,“本王让你切脉。”
“我为什么非要给你切脉?”顾千雪的逆反心理猛增。
“你不是一直想知晓本王的脉象吗?”厉王道。
顾千雪向着天花板瞪了一眼,“神经病,谁想知道你的脉象?知道你的脉象难道能得金子吗?”
厉王一忍又忍,“让你诊,你就诊。”
“我偏不。”顾千雪心里一句呵呵哒,连皇后和太子都拿她没办法,被她指着鼻子骂,面前这傻x怎么就这么有自信她就听他的?
厉王紧锁的双眉微展,而后挑了一下,“才进宫几日便胆子肥了,信不信本王将你剥光了扔出去?”
下一秒,顾千雪一只手抓住厉王的手,另一只很仔细的切脉起来,神态无比认真。
别怪她孬,实在是太了解面前这疯子,他说到定能做到。
当真正了解厉王的脉搏时,顾千雪双目猛地睁开,惊讶地看向面前冷面男子,“你……为何脉象如此紊乱?虽然主脉铿锵有力,但却又有许多杂音,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脉象?不是应该只有一个脉象吗?”
厉王并未着急抽回手,而是依旧让其握着,“你医术虽奇特,但却不精,杂乱脉象是因武功尽废,而另有一有力脉象是因本王重新习武。虽然调养了若干年,但经脉只恢复了六成,任督二脉本为一体,为了能重新使用武功,本王封任脉而用督脉,这便是有两条脉象之原因。”
顾千雪一头雾水,若按照中国中医的理论,任脉主血、督脉主气,就如同血液循环和呼吸循环,是人体作用平行的两个循环,不呼吸得死,血液凝固也得死,根本无法分开。但中国中医又无法解释这个时空的武功一说。
将中国中医搬到这个时空来套用,就如同厉王所说,“医术奇而不精”吧。但无论如何解释,任督二脉都不应该分开的,而若强制分开,抑一而扬一,其代价怕是很大。
“谁废了你的武功?”顾千雪惊讶,甚至忘了面前这人是如何阴晴不定。
“不是废,武功尽失是本王受伤过重竭力而拼的后果。”厉王道。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顾千雪却能想象到当时场面的惨烈!
她曾听邵公公谈起厉王为何只穿黑衣与用一种可掩盖血腥味的熏香的原因,是因当时厉王时时刻刻都在危险之中,被刺客刺杀可谓家常便饭。刺客防不胜防,连那武林盟主的万俟家族都能屠,何况是厉王?
当时,若厉王不用全部功力拼死一搏,怕如今便没有厉王这个人,没有皇上手上的一柄刀了吧。
厉王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依旧被顾千雪握着,毫不怜香惜玉的抽了回来,“谁准许你握本王的手?”说着,还用帕子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