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雪接受到了秦妃的暗示,却假装看不到,硬生生挤出了一脸“懵懂”无辜,“皇上,千雪刚刚说了,这问题不合适、不庄重,但您非让千雪说。”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她才不管皇上生不生气呢,要么什么都不说只歌功颂德、要不然就将所有问题剖肉露骨彻底提出来,顾千雪很讨厌那种费力不讨好的行为,达不到目的不说,还将自己累了个半死。
皇上的脸黑了一会,而后很快便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来套子在这里,罢了,朕便回答你,女人产子自然是痛的。”
顾千雪嬉皮笑脸道,“有多痛呢?皇上来打一个比方吧。”
皇上思忖片刻,“万箭穿心?”
顾千雪一摊手,“恕千雪不觉得万箭穿心有多痛,别说一万根箭,便是一根箭直入心脏,那人必死无比,死人哪还能痛?请皇上用从前体会过的疼痛来形容。”
“……”皇上无言。
别说秦妃,便是太子眼神也是不赞同,认为顾千雪实在咄咄逼人了些,皇上可不是常人,真得罪了皇上,随意安一个冒犯圣上之罪,就足矣将顾千雪砍了脑袋。
也许因为从前并未有人逼问过而倍感新鲜,皇上并未生气,反倒是绞尽脑汁地联想。好半晌,却道,“还记得朕为太子的一次,陪先皇狩猎,那马儿惊了窜入树林,林中枝叶茂密,朕被生生摔于马下至肋骨断裂,在榻上整整修养三个月,想来女人产子之痛,也不过如此吧。”
伤筋动骨一百日,在没有x光的古代,一般骨伤都要求卧床三个月。
顾千雪点了点头,而后问二皇子,“二皇子,您认为女人产子有多痛呢?”
二皇子早就料到这个难堪的问题最终还得落在自己头上,心中暗道唯女子小人难养也,“本皇子腿断过,疼得死去活来,应该和那个差不多吧。”以后可不敢得罪顾千雪了,这女人是个疯子,生孩子的问题竟然能问皇上,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顾千雪没在二皇子身上拖延,又换了目标,“太子殿下,您认为呢?”
“……”太子以为顾千雪为难了二皇子便是能说出答案,却没想到自己也要回答这个问题。“本宫习武,有一次与武师对招时不甚伤及五脏,应该就那么疼吧。”
因为太子的话,顾千雪却猛然想到了厉王,忆起邵公公曾经说,早些年厉王屡次被追杀,鲜血将衣袍染红……赶忙甩了甩头,为什么要想那个神经病。“四皇子呢?”问向四皇子。
四皇子十五岁,正是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的年纪,一下子弄了个大红脸,“我……我没受过太重的伤,却有一次得了肠疾,疼得冷汗淋漓,应该就是这样吧。”
“五皇子呢?”顾千雪不依不饶。
五皇子十一岁,“我与四皇兄的意见一样。”
“六皇子呢?”顾千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