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的声音唤来下人,顾千雪也是大吃一惊。
而除了顾千雪外,下人们无一人感到吃惊。
毕竟,厉王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的口碑,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几乎瞬间,便有下人拖来长凳,另有人扛来板子。
“喂,宫凌沨,我可是来为秦妃娘娘诊病的,你不能打我!”顾千雪真的火了,彻底火了,她为什么要对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低三下四?她为本尊背黑锅已经够窝囊了。
邵公公吓得脸都白了,冲了进来,“大胆顾千雪,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我为什么不能叫,起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顾千雪还没白痴到在南樾国谈什么人权、什么平等,“厉王,就算您尊为王爷,我们都是蝼蚁百姓,但您要知道什么叫水能载舟也覆舟!您喊着金钥匙出生,拿着百姓们的血汗为俸禄,就算是做不到爱民如子,但最起码应该以德服人吧?”
厉王却充耳不闻,只淡然饮茶。
这时候,已有两名侍卫上前,一人抓了顾千雪一只手。
顾千雪慌张的挣扎,“喂!你把我打死了,还怎么为秦妃娘娘诊病?”悲哀的发现,诊病竟成了护身符。
厉王抬起头,冷笑,“本王要打到你后悔,却没说打死你。”
“你……宫凌沨,你太无法无天了,难道这天下就没人能治得了你!?”顾千雪不想屈服,但双手却被侍卫抓住向外拖。
邵公公在旁边都快急哭了,“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呦,你就求个饶,说个软话吧,王爷的名讳,真不是你能随意叫的。”
申嬷嬷也急了,跑到正厅跪下,“王爷开恩,顾小姐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就看在她为娘娘尽心诊病的份儿上,原谅她吧。”
厉王冷笑着看了顾千雪一眼,而后垂眼看向申嬷嬷,“尽心为母妃诊病?呵,你还不知,顾千雪是为何来府上为母妃诊病吧?”
申嬷嬷一愣,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厉王身子向后,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如同看笑话一般瞧着顾千雪尖叫着被人拽上长椅。
“因为什么?”申嬷嬷不能直问厉王,便扭头问邵公公。
邵公公只叹气,却不言语。
厉王笑意加深,“因为,她将本王推下湖里。”
申嬷嬷顿时如同见了鬼似的张大了嘴。
这时什么情况!?厉王是什么人,京城中百姓吓唬孩子,都喊着厉王来了;文武百官根本不敢上前拍马,因一个不留神就拍上马蹄子,其后果极其严重;更有传言,宁可被皇上亲自治罪,也不要落在厉王手中。
这样的厉王,竟被顾千雪推下了水!?
申嬷嬷目瞪口呆地看向顾千雪,怎么看,这孩子都是聪慧漂亮、善良单纯的,更何况长在深宅大院,不可能与厉王有丝毫联系,为何要推厉王下水?
顾千雪被拽上了长凳,越发愤怒,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大喊。
“后悔后悔!老娘后悔!狗日的宫凌沨,老娘只后悔当初不在水下没掐死你!就算是偿命又如何,老娘就是豁出整个顾家,为民除害也是好的!打呀打呀,有本事打死老娘,今天打不死老娘,你就不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