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晴有些疑惑,忽然想到了煜宝儿。
是的,她的命不止是自己的,更是煜宝儿的依靠。
她有些惭愧道:“你说得对,我刚才确实太鲁莽,可是你一句话不说,就把我塞进车里,问你去哪儿,你也不回答,你让我怎么办?我今天被扇了两个耳光,已经很惨了,我可不想再让你再把我带去薛家任由她们欺辱。”
“我是准备带你去薛家,但不是送你去给她们欺辱,是为了给你你出气。”冷夜渊不慌不忙回答。
“出气?”林子晴不解。
“你不是说她们打你了吗?那我就带你过去,让你打回来。”冷夜渊解释道,脸上一本正经的,一点开玩笑的痕迹都没有。
林子晴被他弄得有点想笑,调侃道:“我说冷总裁,以暴制暴,您这个出气的办法可真是简单粗暴啊!”
“以暴制暴,有时确实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冷夜渊淡淡答道。
“还是算了吧,不跟那家人一般见识了,反正薛家我也惹不起,但好歹还躲得起,以后不去他们家就行了。”林子晴故作洒脱道。
冷夜渊嘴角一挑:“你不是一向不肯认输的呢?”
“在你面前,我认输认得还少吗?”想到酒会上的道歉,幼儿园的事情,林子晴就忍不住愤愤道。
“哦~~是吗?”冷夜渊听完,玩味地看着她。
林子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道:“你说要帮我出气,那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信不信?”冷夜渊剑眉一挑,说道。
“当然不信,你会这么好心?当初不就是你,害我不得不去薛家的吗?要不然我也不至于被他们全家人合伙欺负。”林子晴想到薛家人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冷夜渊低哼一声,道:“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因为”林子晴正准备把安齐非礼她的事情说出来,又觉得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决定改口,“因为薛青蓝讨厌我啊,每次见面都跟我过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是也讨厌她吗?”冷夜渊试探性地问道。
林子晴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肯定道:“我是很讨厌她,非常讨厌!”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对冷夜渊补充道:“啊,那个,抱歉啊,我忘记薛青蓝是你未婚妻了,我在你面前这么说她,你应该很讨厌我吧?”
冷夜渊不置可否,淡淡地说道:“她只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在我心里,已经再没有人有资格做我的妻子了。”
此话一出,林子晴心里涌上复杂的感受,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
他说前半句,薛青蓝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妻时,她有种欣喜,好像燃起了一丝莫名的希望。
当他说没有人有资格做他妻子时,她心里又有了难以忽视的失落。
林子晴不知如何接话,她看了一眼冷夜渊,他有片刻的沉思,好像突然想起来谁。
冷夜渊回过神来,对林子晴说:“既然你不想去薛家,那我送你回去吧。”
林子晴点头应允。
一路无话。
到了林子晴公寓楼下,她跟冷夜渊道别,就准备走进公寓大楼。
“不打算请我上去喝杯茶吗?”冷夜渊去没打算现在就走。
林子晴叹了口气说:“现在太晚了,冷总裁明天还有一大堆重要事务要处理吧,您还是请回吧,早点休息,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我不急。”冷夜渊又不温不火地蹦出一句。
看来是躲不过了,林子晴只好将他请了上去。
到了门口,林子晴正准备拿钥匙开门,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来。
林子晴抬头,就看到了围着围裙的顾慕君。
顾慕君也看着门外的两个人。
冷夜渊看见顾慕君,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变得阴沉难辨。
三个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林子晴被冷夜渊一下子变冷的气场冻得一哆嗦,不解地问顾慕君:“慕君,你怎么在这里?”
顾慕君把目光从冷夜渊脸上挪开,对林子晴温和一笑道:“你不是让我去接煜宝儿放学吗,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不放心小孩子一个人在家,就陪他一起等你了,煜宝儿等你等得太累了,刚睡着,我就顺便做点宵夜,等你回来饿了可以吃。”
林子晴点点头,笑着说:“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太麻烦你了。”
这两人说话时,冷夜渊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林子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不明所以,尴尬地客套道:“那个,你要不要进来一起吃宵夜?”
冷夜渊沉吟一会儿,冷冷道:“不必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样子与刚才主动要上来喝茶的那个冷夜渊,简直判若两人。
林子晴一头雾水地看着冷夜渊离开,很不解他的态度为何突然变化如此之大,真是太令人难以捉摸了。
她撇了撇嘴,进了家门。
先去卧室查看了睡得香甜的煜宝儿,然后安心地坐到餐厅,吃起顾慕君做的宵夜。
累了一天,林子晴早就饿坏了,顾慕君做的粥很美味,她忍不住赞叹道:“慕君,我一直很好奇,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厨艺这么好,什么都能做得这么好吃!”
顾慕君看到她满足的样子,心里顿时温暖起来,温柔地笑着说:“一个人生活习惯了,总要会点厨艺,做吃的养活自己吧。”
林子晴哈哈一笑,边喝粥边说:“至于说得这么惨吗?你长得又高又帅,又有钱,医生的工作也很不错,喜欢你的女孩肯定都从这儿排到欧洲了,你想脱单,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只可惜,其他女孩的喜欢,我都不在乎。”顾慕君自嘲道。
林子晴忽然记起那天顾慕君对自己表白的画面,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她放下粥碗,擦了下嘴,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吃完了!”
然后拿起碗筷就跑进厨房去清洗。
顾慕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让她尴尬了,有些颓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