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总是骨感,也比幻想残酷得多。
沈黎在浴室里站了许久,许久后她才洗了洗脸,梳了梳头发。现在是夏天,好在这条裙子是长裙,袖子是长的纱袖,也有领子。
可以遮挡住身体上的痕迹。
沈黎从云端之上出来已经是中午,她打车去京城医院。
沈母已经醒了,沈黎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正在给沈母输液。见到沈黎,沈母眼眶湿了。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副病弱的身子连累了女儿,若她健康一些,她就能无忧地在国外留学了。
看出了沈母的想法,沈黎握住她的手,“妈,没有您我也上不了大学,更加去不了国外。您不该有这种想法,您身体不好应该早点和我说。”
沈母抿了抿干涸的唇,刚醒没多久,妇人的嗓子有些喑哑,“黎黎,你的脸色不太好……”
沈黎寻了个借口,“担心您,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从纽约过来又有时差,所以脸色就有些白了。”
“别担心,妈妈没事。”沈母也是心疼她,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现在又要来照顾她这个病秧子,“护士小姐说我过些天做了手术,就可以慢慢康复了。”
“黎黎。”沈母握着她的手握紧了些,“黎黎,半个小时前林夜奇来过,他还拿了好些补品过来,又去和医生谈论我的病情,刚刚护士小姐还和我说,他把手术的费用也都结算了。”
“黎黎,你和他……”
“我和他和好了!”沈黎打断了沈母的话,为了不让沈母担心,沈黎还笑着说:“我出国这三年他都陪在我身边,也帮了我很多忙。”
“之前……之前在花都是我误会他了,他没有未婚妻,现在我们都解释清楚了,也在一起。”
听沈黎这么说,沈母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下来。
“黎黎,虽然你和夜奇在一起,但也不能所有的钱让他出。我自己也还有点积蓄,你拿着那些钱去缴费……”
“妈。”沈黎喊着她,“我在纽约读研究生,也在公司上了一年多的班,存了一些钱。您的费用我不会让他一个人出,我也会出的。”
“您的积蓄就留着自己用,您这手术还有手术后疗养的钱都不是很多,您不用担心。”
“不多吗?进一次医院应该就会花很多钱吧?”沈母望着她。
沈黎笑着,“那是以前了,以前我没有收入,全部都得靠您赚钱养家,觉得进一次医院很花钱。但是现在我自己挣钱了,我可以养得起您,您完全不用在意钱。”
沈黎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手机银行账户,随后将手机递到沈母面前,把余额的数字给沈母看。
看到那一长串数字的时候,沈母瞪大了眼睛。
她这一辈子都没赚到过这么多钱,那么长一串,她看了几眼都没有数清楚到底是几位数。
见到沈母的反应,沈黎便将手机收了起来,“妈,所以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都可以自己解决。林夜奇来缴费,只是我们两在一起,他来看看您。”
得知自己并不是女儿的累赘,沈母也由心地笑了起来。妇人拉着沈黎的手,笑着笑着就哭了,“好,好……咱们黎黎有出息了,上了大学找到了好的工作,可以让自己生活得好了。”
“只要你生活得好,妈妈也放心。黎黎,在国外工作是不是很累啊?”
“不累,比在国内还要轻松。我是坐办公室的,不用到处走动。等您身体好了,我带您去国外转转,看看我的学校还有公司。”
沈母笑着点了点头。
沈黎在病房陪沈母打完了点滴,又在下午四点左右给她买了些清淡的饭菜,看着她吃完后,沈黎才走。
她给的理由是,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去解决,明天再来医院。
从京城医院离开,沈黎上了一辆的士车,饱了目的地夏园。
车子沿着京城的街道行驶着。
京城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比花都还要喧闹。林氏集团驻扎在京城,可以说林夜奇的本家就是在京城。
在这里,他比在花都更有权势。
沈黎打开手机,进入了银行账户。看着余额上三亿人民币那串数字,沈黎无声地轻嘲。
这是公司策划工程的钱,几天后收款方就会从她的卡里一分不留下直接划走。根本不是她的钱,她也没有这么多钱。
在纽约,她工作的同时还需要养自己。虽然她花不了多少钱,但她还在实习期间,赚的钱也不多。
这一年里,加上她在纽约前两年兼职以及奖学金的钱,她一共存了三十万左右。
这笔钱,连给沈母做干细胞移植的费用都不够。更别说,之后沈母每个月的疗养费了。
半个小时后,的士车到了夏园。
沈黎下了车,从林荫道走进了院子。院内种着一些法国梧桐树,现在盛夏,这树长得茂盛。
屋内一个小保姆走了出来,小保姆上下看了她一眼,随后笑着:“您是沈小姐吗?”
沈黎点了一下头。
小保姆走了出来,给沈黎带路,“先生说您傍晚会到,我带您进屋。晚餐都做好了,您是先吃饭还是先去看看自己的房间?”
沈黎在玄关换了一双拖鞋。
换鞋的那刻,她注意到了她脚上穿的那双,与摆在旁边那双男士拖鞋是情侣款,都是新的。
“他还没回来吗?”
“先生还没有回来。”小保姆说。
沈黎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昨天晚上纵欲一整晚,她的体力早就不支。今天一整天又没吃饭,就陪着沈母吃晚餐的时候,她在旁边喝了半碗汤。
现在也是真的饿了。
但是,林夜奇还没回来呢。
“我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吧。”沈黎说着,而后在小保姆的带路下,走去了客厅。
她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似乎是有些疲惫了,女孩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打起了瞌睡。
林夜奇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男人在玄关换了鞋,见那处摆着沈黎的小白鞋,她已经到了夏园,还算听话。
男人抬脚往客厅的方向走,小保姆迎了过来。
“她吃饭了吗?”
“小姐说等您回来一起吃饭,她在客厅里休息,睡着了。”
闻“睡着了”三个字,林夜奇脚下的步伐无意识放缓了许多,也轻柔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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