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报复性地咬了她一口,“谁让你把我送你的东西给别人?我让谢景拿回来,以后你得天天戴着。”

    他说的话她似乎能听见,但好像又听不见。

    被他这么一咬,南希整个身体都绷了起来。她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皱着一张脸委屈极了,嘴里细细念着,也不知道在念什么。

    **

    翌日。

    南希起得晚,睡醒的时候身旁的男人早就没了身影,床铺都凉了。

    南希只觉得自己身子酸疼,昨晚喝了酒,回了荣城别墅后被白瑜按在怀里,那男人嘴对嘴给她灌了一碗醒酒汤,现在脑袋倒是不疼。

    就是这身子……

    南希一面撑着坐起来,一面揉着自己的腰肢,这腰酸疼得不行。

    坐起身的那刻,她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南希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旋即就在心里骂了一句白瑜,这个禽兽。

    她喝醉了,沉睡过去了,他还能一个人做得那么尽兴。怕是上辈子没碰过女人,这辈子欲望这么强。

    心里吐槽着,那人便来了。

    主卧的门从外边被打开,南希侧目,就看见白瑜拿着一碗小米粥从门口的方向走过来。

    男人走到床边,将瓷碗摆在床头柜上。

    他刚坐下,南希裹着被子将脚从被子里伸出来,就在他身上踹了一脚,“白瑜你无耻!”

    男人眼疾手快就握住了她的脚,放在手里捏着。他笑着,“我怎么无耻了?”

    无耻的人还装着自己不无耻。

    南希要将脚收回来,却被他我再掌心里握得紧,抽了几下也没拿回。

    就在她继续抽的时候,白瑜手上蓦地下了劲儿,就把人往身前拉。南希整条腿都被他从被子里拉了出来,白皙修长的腿,光看着就觉得心里燥。

    隔着被子,白瑜把人压在身下,“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酒,我带你回来好好休息也叫做无耻?”

    “我看你被弄得挺舒服,自己舒服了倒头就睡,哪里又变成我无耻了?”

    南希被他气得,胸口都开始起伏。

    她伸手去推他,男人好像知道她的动作,反而先一步守株待兔般就那么在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握着她的两只手手腕,压在她头顶。

    旋即,他便吻了下来,咬住了她的唇。

    这一大清早南希就被他上上下下折腾了遍,折腾到最后她直接趴在床上不肯动,抬手都懒得抬。

    最后白瑜把她抱去洗了澡,又给她洗了头发,还把头发吹干。

    她就那么安静地躺着,就像一只被宠坏了的软猫儿。理直气壮地享受着男人带来的好。

    “我想出去工作。”

    吹完了头发,南希睁开了眼睛。她抬起眸子,看向站在床边的男人。

    “你不需要工作。”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又加了一句,“乖乖地待在别墅里,想去哪里玩跟我说。”

    “我不工作以后怎么生活?”南希坐起身,被白瑜折腾过的身子还泛着酸疼。这男人总喜欢摁她的腰,她那腰肢本来就细,每次被他来回地摁,好像要被摁断了似的。

    女人坐着,身上裹着被子,昂着脑袋注视着他。

    她在问他问题。

    没有工作,她日后怎么生活。

    隔了几秒钟,白瑜回了她一句,“你现在缺吃的少穿的,吃不饱穿不暖?住在荣城别墅,亏待你了?”

    他觉得南希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虽然说她曾经追了他那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回应过她,确实是他的错,耽误了她的喜欢。但现在结了婚,凭良心说他对她是十足十的好,方方面面都好。

    就算她这一年时间装失忆,他期间不是没看出来,看出来了他也不说,只要她过得舒服,他都当做看不见,并且还附和着她。

    这次冬至节,他甚至第一次动手给女人做项链,送礼物给她。

    对她这么好了,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知道珍惜,也不懂他的真心。

    其实她不是不懂。

    这一点白瑜也看出来,也感觉到了。

    现在的南希,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他了。也许是他曾经多年的不回应,多年的冷眼消磨掉了她的喜欢;也许是她心里有了其他的人,把他的位置取代了。

    他都能觉察到,只是不说而已。

    “……”

    对于白瑜的话,南希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表示。

    住在荣城别墅,物质方面他确实没有亏待她。他白瑜现在这么有权有势,喂养一只小宠物,他也会买最贵的宠物粮。

    南希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出去工作。”

    “南希你能有哪一天不胡闹吗?”

    “我胡闹……”南希都被气笑了,“白瑜,你为什么不和我离婚,当年我胁迫你结婚,你就这么恨我吗?跟我离婚,我就不烦你了,你也自由了,就真的要一直把我关着吗?”

    他们两个人之间,除了吵架和离婚,就没有其他的话说。

    南希这张嘴,除了装傻充愣的时候说几句好听话之外,他就听不到其他的好话,说一句都能把他气半天。

    白瑜是当真被她气到了。

    养了这么些年的女人,对她这么好,她却全然看不见也当做看不见。

    男人冷笑了声,“你自己以前做的事自己承担责任,我现在关着你你也没办法,我一辈子不离婚,你也逃不掉。”

    白瑜转身离开了主卧。

    看着男人的身影在视线中慢慢消失,南希唇角扯了一抹生硬的笑,自嘲讽刺。

    **

    谢景开着车在林荫道上等。

    白瑜上车后,他才驱动了车子。白总心情不好,谢景看出来了,这车厢气压这么低,他也不敢揣测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白瑜吩咐他:“在白氏集团找一个闲职,过几天南希进白氏集团。”

    谢景立马应着:“好的白总。”

    “告诉副总,法国那边的合作案不用他跟进,今天下午我自己过去。”

    “白总您下午要去法国吗?”

    一个合作案,也不必要公司的执行长过去监管,而且还要去一周,上次白总说了,出差时间大于三天的他都不去,因为要陪夫人。

    对于自己老板的吩咐,谢景也不敢多说,最后他还是应着:“好的白总,我给您订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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