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对她的期望很高,这一点黎可可知道。也正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会特意在回京城前,见他一面。
黎可可点了点头,“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做,这件事有关夏氏集团。”
这几年在国际珠宝展上,夏如许作为一名也算出名的珠宝设计师,同样举办了很多珠宝展,也参加了许多珠宝比赛。
每一次只要有夏如许参加的比赛,黎可可就一定会参加,并且一定摘冠军。
老人看着她,他没有说破,只是点了一下头,“拿下一个夏氏集团副总,应该不是问题。”
黎可可微微愣了一下。
joe生平最不喜欢拿珠宝设计去比赛,他认为设计师不仅是一种职业,更是一种艺术。若艺术被染上金钱交易,竞技对抗,就没了那份最原始的设计纯真。
所以黎可可来之前,是做好了被师傅逐出师门的准备。
但没想到,师傅不但没有反对,而且还支持她。
“我知道了。”黎可可笑着。
“若是遇上困难,随时找我。”老人抬眸,目光矍铄却含着慈爱,“可可,你是我的关门弟子,师傅也算得上是你的靠山。”
女人眉眼如画,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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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照和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在凌奇结束了这一周的课程后,便离开了伦敦,前往京城。
从伦敦飞往京城,差不多十三个小时。飞机在京城机场落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莫西故安排的住处,是京城一所别墅。地价虽比不上梅园那么昂贵,但也算是京城圈子里豪华门类的了。
保时捷穿梭在京城的街道上。
黎可可坐在副驾驶,望着车窗外。算起来,她有八年没回京城了。在花都生活了四年,辗转又去了伦敦四年。
不过,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就算是深夜十一点,街上的霓虹灯依旧闪耀。
城市中心的写字楼灯光亮堂,每一丝光亮,都是年轻人奋斗的希望。
“好久没有回来,怀念吗?”莫西故在开车,见黎可可一直注视窗外,便笑着问了一句。
听到莫西故的话,黎可可直起了身子。她将视线从窗外的风景收回来,而后偏头看了他一眼,“离开京城的时候我才十八岁,现在都二十六了。没什么怀念的,只是觉得京城还是这么繁华。”
凌奇和黎慕坐在后车座,凌奇抱着睡着的黎慕。十四岁的凌奇心智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他说:“西故哥,咱们住哪?”
莫西故:“沁园,是我在京城的一栋别墅,离市中心不远。我让佣人做了些宵夜,等会儿回到家可以吃点再休息。”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凌奇怀里的黎慕,“慕慕睡了这么久,晚上肯定睡不着。”
“到时候把她扔可可房间里去,让她去吵她妈妈。”
凌奇旋即笑道:“赞同。”
黎可可白了眼莫西故,随后看向后视镜里的凌奇,“跟着莫西故,小奇都学坏了。”
她打趣了一句,看向车窗外,瞥见一个蛋黄酥店子。“西故,在前面停一下,我去买点蛋黄酥。伦敦的蛋黄酥味道都不怎么好。”
莫西故将车子在街边停下。
四月初的京城,夜风不算冷,比较温和。黎可可打开门下了车,未免夜风吹进车黎慕着凉,便又立马关上。
京城是一座不夜城,很多店子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黎可可推开烘焙坊玻璃门,走了进去。
她在门口的消毒柜里拿了一个盘子,一个夹子,便走去面包橱柜。这家蛋黄酥店子看起来应该是老店子了,成品都很不错。
黎慕比较喜欢吃甜软的东西,黎可可夹了一个奶油面包,等会儿她醒了之后可以吃。
黎可可沿着过道走着,一面走一面打量橱柜里的糕点。
走到蛋黄酥那边时,服务员说了句:“小姐,里头师傅正在现做蛋黄酥,大概还有五分钟就出炉了,要不您在这儿坐一会儿?刚出炉的香甜一些。”
黎可可点了点头,“也好。”
烘焙店子有一个很受女孩子喜欢的特点,那就是店子里充满着奶油香味。单单闻起来,心里都很舒服。
黎可可选了个高脚椅坐了下来,桌上摆着一些杂志,她随手拿了一本翻阅。
“——叮铃”一声,是入口玻璃门开带动门上的风铃。
“傅总。”经理从后台走了出来,连忙去迎接刚刚进来的男人。“您今天来得早了几分钟,糕点还没做好,需要再等等。”
男人“嗯”了一声。
这道熟悉的声音,通过店内香甜的空气,一点点进入黎可可的耳廓。
他的声音于她来说太过于熟悉,就算过了四年,她也没有忘记。
黎可可将视线从杂志上收回来,抬起眼,放长视线看过去,傅尧寒那张熟悉的脸便印入她的眸子里。
看到傅尧寒的同时,黎可可还看见了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个女人——夏知。
以前在莫西故那看到过夏知的照片,今时今日看到她真人,发现真人比照片更优雅漂亮。
黎可可无声地笑了一下,随后又低头开始看杂志了。
她坐的这个地方旁边有一扇书架,从门口那边的角度,是看不见这边有人的。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将装好蛋黄酥的盒子递了过来,经理接过再递给傅尧寒。“傅总。”
等傅尧寒和夏知走后,服务员才喊了黎可可,“小姐,蛋黄酥好了,请问您要多少?”
听到服务员的声音,黎可可放下杂志走了过去,“拿一盒就好了。”
她到收银台前结了账,而后提着袋子出了烘焙坊,往街边的保时捷走去。
“……”
夏知开了后车座的门钻了进去,傅尧寒走在她前面,往驾驶座的方向走。
男人手里提着装有蛋黄酥的袋子,走到车身前,视线里便装进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
是一个背影。
很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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