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他三年。
她这三年过得很好,最起码胆子长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他面前怯弱得像只求饶的小猫。
还是只不会说话的哑巴猫。
“嗯。”男人应了一声,像是赞同她说的,他十分令人讨厌。
但他却不生气,反而嘴角噙着抹淡笑。
捏着他的下巴,便附身吻了下去。轻轻地,在她唇上啃了一口。
他一只手便将她完全揽进怀里,三年了,也不见她长点肉,还是那么瘦。“花都锦城别墅,以后住在那。”
许是房间太闷了,黎可可觉得脑袋有些疼。她说:“我有几个条件。”
“你说,听完后答不答应我再决定。”男人回。
黎可可知道自己跑不了了,进房间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
“把凌奇的签约文件的条例改了。”
男人听着,点了点头,“可以。”
“我不想一天到晚都待在你的别墅里,我想工作。”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走到沙发前坐下,顺势将人抱在她腿上。“想做什么工作?”
傅尧寒这么问,一时间黎可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她没有任何才艺,也没有任何经验,就连做环卫工人,别人都不会要她吧?
好像,全身上下,就只有这张脸能看得过去。
她抿了抿唇,“娱乐圈。”
她不想再像三年前那样,成为傅尧寒关在别墅里的金丝雀,大千世界只认识傅尧寒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会在娱乐圈发展得怎么样,但这是她唯一想出来,可以有理由工作的地方。
只要不在四面围墙之下整日面对着傅尧寒,她做什么工作都愿意。
男人似乎在思考她的提议,他捏着她的手,放在掌心中把玩,寻思了好一会儿,才答应,“可以,不过你接的戏和广告我都要先看一眼。”
他又问:“还有什么要求吗?”
黎可可似乎是不太相信他这么好说话,她恍惚了一下,又继续说:“凌奇来了之后,我要和他一起回郊区。回家收拾东西,再……”
“那是席嵘买的房子,不是你的家。”傅尧寒看着她,“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及有关你和席嵘的东西,知不知道?”
“可是我的生活就只有这些东西。”黎可可抬眸,忽然笑了,“傅先生不喜欢听我说话,以后我就不说话。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哑巴,以后我也能做哑巴。”
看着男人被她气得渐渐沉下去的脸,黎可可觉得心里有口气顺畅了。
包厢的门被打开,凌奇从门外跑了进来。入眼,就看见沙发上的傅尧寒和黎可可。
他愣了一下,“可可,你和傅哥哥在干什么?”
他走上前,拉着黎可可的手,将她从傅尧寒身上拉了下来。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才把揣在兜里的项链拿出来,放进黎可可的手心里。“这是我送你的项链,可可你要收好哦。”
男人起了身,走到黎可可身侧,将人搂进怀里。“她是我的人,你说我和她在干什么?”
“那席嵘……”
“没有任何关系。”傅尧寒说,“你以后还想着让她做你女朋友,我就不让你见她了。若是实在想跟我做些亲戚关系,你可以等可可生了孩子,女孩儿的话,就许给你做老婆。”
“傅尧寒!”
“不行吗?”傅尧寒打断她的话,他轻笑着,“我觉得我们的孩子,会很漂亮。”
凌奇喜欢傅尧寒这个人,没有什么原因,只是纯粹地敬重和喜欢。
他拉着黎可可的手,不舍地放在手心里握了握。老半天才抬起头,说:“可可,那你早点生个孩子,我考上大学挣了钱之后就娶她。”
黎可可看着凌奇,一时间语塞。
面对席嵘,凌奇十分排斥。面对傅尧寒这个冷血的男人,他却这么大度。
明明席嵘比傅尧寒好上万倍,她也不知道凌奇是什么眼光。
傅尧寒:“我让人送你回去,你到家后给可可收拾一下东西,再让那些人把东西带回来。”
凌奇点点头,“好的。”
男孩又问:“那我以后找可可,去哪里?”
“打我的电话,我让人接你。别太频繁来,男女有别。”
凌奇“哦”了一声,还是有些舍不得,“好吧。”
**
从ifs离开,黎可可目送凌奇上了轿车,一直到轿车消失在她视线范围内,她才移了视线。
在电梯里的时候,凌奇说他是两年前认识傅尧寒的。且两年前就带傅尧寒去过他们所住的院子,也经常与傅尧寒见面。
黎可可不禁一嗤。
这个男人,早在两年前就找到了她。他就像个窥探者,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的生活。
与其说是窥探,不如说是监视。
傅尧寒当真是处心积虑地找她,黎可可觉得,如果她早逝,那一定是被傅尧寒气死的。
宾利车厢里。
黎可可靠着窗户,本就娇小的身子缩在一起,便显得更小。她趴在窗户边,似乎是有意与他疏远。
两个人之间,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可可。”傅尧寒喊了她一声,伸手将人捞了回来。“在外面玩了几年,就小脾气了?”
躺在傅尧寒怀里,接触到他的气息,令黎可可舒缓的指尖蓦地蜷缩了一下。
她早就学乖了,不会做无用的反抗,也便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任凭他抱着。
她微微合着眼睛,声音很轻,若不仔细听,都听不太清楚。“我有点累了,困。”
她怎么敢和傅尧寒发脾气?
若敢,那也是最初三年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她还被蒙在鼓里,觉得他很爱她。
撒娇与使小性子,都是感觉到自己有着被爱的可能,才会心安理得地做出来。
对着一个不爱且恨的男人,谁能使小性子,又怎么敢发脾气?
傅尧寒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若说三年前她离开京城前,与他吵架的那段时间,他还能从她眼里看到几分情爱的话。那么现在,他就算深深凝着她的眼睛,好像都无法看到任何情愫。
傅尧寒又将她搂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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