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医院门口传来一道呼喊让路的声音,大厅内的人都不约而同往两边退。
傅尧寒下意识将黎可可搂紧,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她,避免那熙攘的人群碰到她。
黎可可从喧闹的声音中回过神,她站在傅尧寒怀里,偏头便看见一架病床在一米外与自己擦肩而过。透过人群缝隙,黎可可望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南希。
黎可可美眸圆睁,“南希怎么了?”
女人下意识就要往前走,要跟着病床去。刚往前走了一步,身侧便一阵风呼啸而过,是白瑜跟上病床,伏在南希床头。
短暂的时间,画面从眼前浮过。
医生护士推着病床迅速离开后,南希和白瑜的身影也消失在黎可可眼睛里。
她抬起头,望向傅尧寒,“这是发生什么了?”
南希的脸上有血,鬓角的血迹很浓,落进了脖颈。一张小脸苍白,整个人死气沉沉地躺在病床上。
白瑜不同意离婚,他不会家暴吧?
猜到黎可可的想法,傅尧寒安抚般揉了揉她的脑袋,“不会出现你想的事情,白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不打女人。”
“尧寒我们去看看。”
“好。”傅尧寒答应她。
**
急救室外。
病床已经推进了急救室,急救室外的红灯已经亮起。傅尧寒与黎可可到急救室外,安静的走廊上,只有白瑜一个人站在那。
男人倚靠在墙壁上,身上沾着血迹。
在黎可可印象里,白瑜一直是一个情场浪子的形象。他放荡不羁,喜欢调戏女人,冰冷邪魅的模样。
但此时此刻,他立在墙边,微微佝偻着身子,望着急救室上刺眼的红灯。
傅尧寒拥着黎可可往前走,在离白瑜三步外停了下来。男人先一步开口说:“怎么了?”
听到傅尧寒的声音,白瑜将视线从急救室的红灯上挪下来。他没有去看傅尧寒,只是轻轻地说了句,“小希跳楼。”
闻言,黎可可整个人都愣了。
南希,花都南家的小公主,被南氏一家捧在手里宠了这么多年的小公主。她生性骄傲不服输,每一个媚眼都是她高贵的象征。
就算南氏集团被吞并,她的父母去世,南氏一族落寞。但她始终很坚强,努力地活下去。
生性高傲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轻生。就算再怎么困难,也会一直想尽办法好好地活下去。
黎可可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摇了摇头,“白瑜,你对她做了什么?把她逼到跳楼?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好歹她是个女人,没权没势,放她一条生路不行吗?”
傅尧寒搂了搂黎可可的肩膀,女人懂他的意思。他让她不要管白瑜和南希的事情,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黎可可也不想这么多管闲事,但毕竟南希也算是她一个朋友,为朋友说几句话她还是应该的。
“你们先走吧。”白瑜说。
傅尧寒和黎可可还是先走了,白瑜显然并不想让他两站在那。
一直到半夜宫司霆传来消息,说南希没有生命危险,黎可可才算松了一口气。
南希和白瑜这件事,在日子一天天过去后,也渐渐没有人再提起。
傅尧寒和黎可可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女人肚子渐渐显怀,男人停了傅氏集团的工作,把莫西故从国外叫了回来,将工作都给了莫西故,他便留在黎可可身边陪产。
十月怀胎,黎可可生了一个男孩。
黎可可产后恢复得很好,傅尧寒每一个方面都做得很精细。
今天天气好,风朗气晴万里无云。
男人弄了些鱼饵,带着黎可可在梅园的湖边钓鱼。日光很温暖,落在他两身上,身后的草地,倒影出两人相拥的影子。
“老公,等会儿该去接慕慕放学了。”
他吻上她的眉眼,“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度假,好好放松放松。”
“去哪呢?”
“找个安静的地方,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他吻上她的唇,一点点加深这个吻,“许久没和老婆一起过二人世界了。”
黎可可轻轻拍了他一下,“忍了十几个月,忍得难受了?”
“嗯。”他也毫不避讳,就这么直言。他咬着她的唇瓣,啃咬了一会儿,“看着那小子喝母乳,我嫉妒得很。既然他满月了,你不准再给他喝母乳了。”
她的身体是他的,就算他儿子也不能去含他宝贝的东西。
黎可可被他逗笑了,“你还跟儿子争。”
他将她搂紧,按在怀里,又重重地吻了下去,堵住她的嘴。
阳光下,影子都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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