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可可走远,老王才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夏小姐,黎小姐已经到半壁江山了。”
十几秒钟后,手机信息的接到一条银行卡弹转账信息:您的账户于*月*日存入20000元。
他立马又发了一条短信:“谢谢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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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半壁江山入口,有服务员给她领路。
服务员领着她进了一间包厢,四面是落地窗,有三面拉了窗户,光线很好。
看着这房间,黎可可蹙了蹙眉,“不应该是在宴会厅吃饭吗?”
服务员顿了一下,而后说:“傅总让您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他有些事,稍后就来。”
黎可可没有疑虑,点了一下脑袋,便坐在沙发上。
“那您休息,我先走了。”
“好。”
服务员走后,包厢里变得安静起来。
风吹动窗外的树叶,令还未掉落的枯叶从树枝上掉了下来。
半壁江山她也来过数次,这后院的包厢她还没来过。看起来景色不错,都是私密性极好的包厢。
黎可可攥了攥手。
她有些无所适从。
昨晚她下定决心“服软”,一夜都没睡好。下了决心后,就不停地思考,该怎么与傅尧寒开口。
怎么样去服软。
换一种说法——怎么样去讨好他。
稍后他进到包厢,她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口吻去问候。
黎可可被这些思绪困扰得有些烦,便起了身,往阳台的方向走去。她想去吹吹风,冷静一下脑子。
落地玻璃窗的好处,便是将外头的风景尽收眼底。
也包括,对面房间的光景。
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黎可可抬起,刚碰到窗帘的手,蓦地停了下来。
从窗帘的一角,望着隔着两扇隔音厚重的玻璃窗的男女。
女人的脸是正对着她这个方向,一眼,黎可可便认出了那是夏如许。
女人正搂着男人的脖子,踮着脚,昂着头。
从黎可可的角度来看,那对男女正在接吻。
情意绵绵,郎情妾意。
只一眼,黎可可便将窗帘拉上。
动作迅速得,令她拉着窗帘的手都抖了起来,好一会儿都没恢复平静。
夏如许和傅尧寒接吻,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以后他俩不止是亲吻,还会有更亲密的事,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明明这个事实已经出现很久了,她也记在了心里。可再次重现,尤其是真实场景发生在她面前时,还是会心疼。
终究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终究不可能一夕之间就放手。
房门被敲响了三下。
服务员走了进来。
黎可可立马擦了擦脸,抹去了那无意识滴下来的泪。
“小姐,您可以先回去了。傅总说,夏小姐来了,您就不必出席了。”
黎可可的身子,有过一瞬间的冰凉。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神情有些木讷。
服务员见她不说话,便又说了一句:“夏小姐身体还没怎么好,起初傅总没让她来。不过几分钟前夏小姐过来了,所以傅总让您先回去。我已经给您叫好了车,您坐电梯到负二楼,车就在那里等。”
他又说:“夏小姐受伤是因为您的缘故,相信傅总现在也不想见到您。您还是快些走,别惹人厌了。”
黎可可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脑子里很混乱,仿佛有几万只钟表不停地响。“嘀嗒嘀嗒”的嘈杂声,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迈开脚的时候,没有站稳,倒在了玻璃窗旁。
服务员刚想来扶她,便见她很快又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沙发前拿起她的包,离开了包厢。
她走路声音很小,几乎没有声音。
静悄悄的来,静悄悄地走,仿佛就没有人知道她到过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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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包厢。
傅尧寒握住夏如许的手臂,礼貌地将她往后拉了一步。
力气却不礼貌,甚至有一股受到侵犯而厌烦的怒气。
夏如许自然是很会看人脸色的。
她便又往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了许多。隔得远,两人显得比较陌生。
夏如许笑了笑,“阿寒你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态度这么强硬,以后我都不敢和你开玩笑了。”
男人挽了挽袖子,轻轻拍了一下手臂的衣服。那处,夏如许摸过的地方,仿佛有些脏。
女人见他的动作,脸色僵了一下,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得忍者。她继续笑着:“阿寒,我不请自来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傅尧寒走到沙发旁,拿起西装外套穿上。
他的身材极好,穿衣时贴身的衬衫收紧,将他的轮廓显露出来,无意中散发的性感。
“你今年生日怎么不带黎小姐了?往年可都是带着她的。”
男人一面穿衣服,一面淡淡地回:“她有些怕白瑜,那厮驱逐三次无效,已经在宴会厅喝酒了。”
“是黎小姐怕白瑜你才不让她来?我看是你那天看到黎小姐和她的好朋友一起逛街,吃醋了吧?”
傅尧寒捏着扣子的手停了一下。
夏如许装着自己说错话的样子,捂了捂嘴。“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也送到了,我就先走了。我男朋友约我吃饭呢,才交往不到三个月,要是迟到他又得生气了。”
夏如许走到放门口,又转过头说了声:“对了,今晚我要和他过夜,所以不回家。跟我爸说的借口就是给你庆生,留在半壁江山了。如果他晚上给你打电话求证,阿寒你记得替我圆谎。”
“知道。”傅尧寒回了一句。
夏如许单纯地笑了几声,“合作愉快啊,我的契约未婚夫。”她打趣了傅尧寒一声,麻溜地出了门。
关上门,女人的脸色才彻底冷了下来。
她拿出手机,见那服务员发来的短信:黎小姐已经走了。
夏如许轻笑了声,踩着高跟鞋往走廊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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